只是,即便皇上的人來了,金陽和玄厲也並沒有給面子。
“姜寥污蔑榮陽王府,給榮陽王府的聲譽造成了影響,居心叵測!”
“我們奉榮樂郡主之命前來抓人,你們卻來攔阻,是想要維護這等亂臣賊子嗎?”
姜府門口,金陽橫刀而立,氣勢不凡。
季雲府上,玄厲同樣是寸步不讓。
“我奉榮樂郡主之命來拿人,你們橫加攔阻,是想讓我無法回去交差嗎?”
雙方人馬,僵持不下,宮里的人雖然奉了皇命而來,但卻不敢跟榮陽王府的人硬剛。
畢竟,如今的皇帝都不敢輕易得罪榮陽王府。
玄厲和金陽哪里管對方想什麼,榮樂郡主讓他們做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宮里的人遲疑不決的時候,他們已經是帶著人回了榮陽王府。
宮里的人灰溜溜地回宮復命。
听到下人的回稟,軒轅知賢瞬間打翻了書案上的硯台。
他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讓自己不至于做出什麼沖動的舉動。
“陛下,榮樂郡主這是要敲打兩位大人。”趙甲神色凝重。
姜寥和季雲早朝的時候剛參了榮陽王府一本,後腳江扶月就派人去拿二人。
這還真是報仇都不帶隔夜的。
軒轅知賢抿緊唇角,神色冷凝,“來人,去內務府取些珍稀之物,送去榮陽王府!就說是朕給榮陽王府受此不白之冤的補償!”
軒轅知賢說這話的時候,手掌緊緊握起,像是在極度隱忍。
他前腳在朝堂和稀泥,打算放過姜寥和季雲,江扶月後腳就派人直接去這兩人的府上拿人,擺明了是不滿他的處置。
若是自己再不拿出點表示,只怕自己在這個位置上也坐不久。
若是從來沒有在這個位置上坐過,軒轅知賢可能並不會對這個位置有太多的眷戀。
可現在,父皇、母後、弟妹全都因為榮陽王府而死,他想要為他們做點什麼,就必須要保住自己現在的位置。
軒轅知賢深吸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你們也下去吧!”
所有人退去之後,軒轅知賢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
金陽和玄厲把姜寥和季雲帶到榮陽王府沒有多久,軒轅知賢就派了人過來。
只不過,這一次,皇帝不是來要人的,而是來給榮陽王府送禮的。
“皇上知道榮陽王府受了委屈,特意讓我等送了這些東西來給榮陽王府賠罪。”趙甲朝著江湛拱了拱手。
“姜大人和季大人為人耿直,得罪了榮陽王之處,還請榮陽王大人大量,不要與他們計較。”
趙甲態度很是謙卑,江湛卻覺得哪里不太對勁兒。
“若他們真不是賊人的同伙,本王自然也不會為難他們。”江湛緩和了一下神色,目光帶著審視落在了趙甲的身上。
趙甲神色恭敬,“榮樂郡主是在休息嗎?”
“皇上命我給郡主帶了一些補品,讓我務必親自交給郡主。”
軒轅知賢自然是沒有跟趙甲說過這種話的。
但,趙甲心知軒轅知賢讓他來榮陽王府送禮是為了什麼。
若是不能順利將兩位大人給撈出去,他來榮陽王府送禮也就沒有了意義。
所以,他必須見到江扶月,確認兩位大人是安全的。
江湛還能不知道趙甲心里那點心思,當下臉色微沉,“榮樂不方便見你,你的話,本王會傳達給榮樂。”
趙甲也沒有堅持,起身告辭。
趙甲走後,江湛去見了江扶月。
將軒轅知賢派人過來的事告知了江扶月。
“軒轅知賢派人給榮陽王府送禮,是不想跟咱們把關系鬧得太僵。”
“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也的確不是跟他撕破臉的時機。”
江扶月馬上就要臨盆,他們現在的全部精力都在江扶月身上,並沒有旁的心思去關注別的。
江扶月淡淡嗯了一聲,“我會處理好。”
江湛點了點頭,“該給皇帝的面子得給,但該給那兩個蠢貨的教訓,也得給。”
江扶月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等江湛離開之後,她這才起身,一旁林岫白急忙起身,“些許小事,我替你去辦就行!何必親自走一趟!”
江扶月卻是輕輕勾起唇角,“我得親自會會這兩人。”
才來京城多久,就敢跟榮陽王府作對,軒轅知賢究竟許給了他們什麼好處?
榮陽王府的地牢里,姜寥和季雲已經嚇得尿了褲子。
榮陽王府的地牢並不可怕,但一想到牢房里卻殘留著黑褐色的血跡。
一想到曹瑞就是死在了這牢房里,他們就嚇得渾身發顫。
就在他們自己差點把自己嚇死的時候,江扶月和林岫白來了。
姜寥和季雲惶恐地轉頭看向兩人。
“榮樂郡主,我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說榮陽王府半句不是!”姜寥是一個沒膽兒的,只是被關了半個時辰,便是慫成了包子。
江扶月雙目微眯,視線帶著戲謔落在姜寥身上。
“姜大人與曹瑞勾結,妄圖給我們榮陽王府扣上仗勢欺人的帽子。”
“我若是不把這罪名落到實處,豈非對不起姜大人如此費盡心思?”
江扶月這話出口,姜寥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不不不,榮陽王府從來沒有仗勢欺人!”姜寥趕緊認慫。
江扶月輕嗤一聲,“沒有仗勢欺人?”
“金陽,去讓金大人體會一下曹大人的待遇!”
軒轅知賢示弱,姜寥和季雲的命,江扶月雖然是要留著的,但教訓卻一定要給!
金陽領命,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片刻之後,牢房里就傳來了姜寥殺豬般的嚎叫聲。
季雲嚇得縮在牢房一角,大氣都不敢喘。
江扶月怎麼不按常理出牌呢!
姜寥都已經求饒了,江扶月怎麼還是不肯放過他!
季雲心里吐槽江扶月的時候,江扶月已經是轉頭看向了玄厲,“去給季大人也體驗體驗!”
季雲瞬間面色慘白,“榮樂郡主,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求您饒了我!”
饒?
“人總得為自己做錯的事兒付出點代價吧?”江扶月勾起唇角,邪氣一笑,“你們污蔑了榮陽王府,我只不過是給榮陽王府討個說法,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