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陽王府外,長公主與皇太後伸長了脖子等待。
兩個人臉上全是焦灼之色,“甦醒”過來的皇太後臉色還隱約有些泛白。
原本她們想去城門迎接榮樂,但,皇帝說榮樂既然已經受傷,他便不會傳召榮樂進宮,榮樂會直接回到榮陽王府,讓她們在府上等著便好。
在榮陽王府眾人望眼欲穿的時候,車馬終于出現在了眾人視線之中。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襲紅衣的林岫白,他端坐馬上,身形如同一桿標槍,似乎要沖破雲霄。
在林岫白身後,是兩輛馬車。
看到這兩輛馬車,長公主與皇太後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雖然知道江扶月是裝的,但看到意氣風發,打馬揚鞭而去的江扶月,如今躺在馬車回來,她們心里還是不好受。
“榮樂,我兒,你受委屈了!”長公主走下台階,到了馬車旁,一開口,聲音就帶著哭腔。
馬車的車簾挑起,慧姝紅著眼眶抱著江扶月下了車,“長公主,我們帶郡主回來了。”
長公主一看江扶月那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哪里像是裝的,當下一顆心就揪了起來,“快帶郡主回府!”
長公主一顆心都在江扶月身上,竟是沒有發現,第二輛馬車上,一道她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掀簾子下了車。
江湛頭上戴著一個斗笠。
按照江扶月的說法,大商皇城有人對他虎視眈眈,他現在還不適合露面。
雖然腦子里的記憶很模糊,但江湛知道,江扶月不會害他。
趁著大家都在關注江扶月的時候,金鱗將江湛送到了榮陽王府的後院。
“王爺,先在這里歇歇,晚些時候,會有人來照看王爺。”金鱗低聲說道。
江湛緩緩點了點頭。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房間,神色莫名。
這里的所有東西都給他一種強烈的熟悉感。
牆上的畫,書架上的書,榻上的被子。
江湛慢慢在房間踱著步子,手輕輕觸摸著桌子、椅子,房間被褥。
視線則是緩緩停留在牆上的那幅畫上,畫的落款處是湛,印的章是榮陽王,畫上的人,是一個嫻靜如春花照水的女子。
眉眼間帶著溫柔,坐姿挺拔,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天生貴氣逼人。
盯著畫上的女子,江湛的眉眼不自覺地變得柔和,他抬手撫摸著畫像,下意識地呢喃出聲,“意兒。”
意兒兩個字出口,江湛懵了一下,意兒?
腦子里的畫面排山倒海席卷而來,江湛一時間有些消化不了,瞬間臉色蒼白。
腦袋一陣陣發脹,他後退兩步,坐在了榻上。
……
前院,江扶月被人抬進了房間,軒轅知賢帶著薛太醫匆匆進門。
一進門便是讓薛太醫去給江扶月看傷。
薛太醫是整個太醫院醫術最好的太醫,江扶月受傷,軒轅知賢幾乎是想也不想就把薛太醫給揪了過來。
薛太醫拎著藥箱小心地湊到了江扶月床前,朝著江扶月微微行了一禮,“郡主,得罪了。”
說完,薛太醫半跪在地,為江扶月把脈。
把完脈,薛太醫臉色瞬間有些難看,臉上不自覺地就帶了幾分薄怒,“究竟是誰,竟然容不得我們大商的功臣,非要將榮樂郡主置于死地?!”
听到薛太醫這話,軒轅知賢心里頓時一個咯 ,“薛太醫,榮樂她傷得很重?”
薛太醫深吸了一口氣,“傷及肺腑,雖沒有性命之憂,但沒個三年五載,養不回來了。”
軒轅知賢抿了抿唇角,“能留住一條命,就好。”
薛太醫深深看了一眼軒轅知賢,“太子殿下,榮樂一時半刻應該醒不過來,臣就先回去向皇上復命了。”
軒轅知賢眉頭緊皺,朝著薛太醫擺了擺手。
薛太醫拎著藥箱出了門。
房間內,長公主和皇太後坐在江扶月床邊,皇太後目光陰沉,臉上陰雲密布,“太子,榮樂回京遇伏不是小事,你立刻派人去查,到底是誰伏擊了榮樂!”
“身為大商的功臣,在南疆戰場上都沒能受一點傷,卻在大商國境內被人伏擊,重傷至此,這簡直就是個笑話!”
皇太後一邊說著話,一邊用拐杖狠狠地敲擊著地面。
听著拐杖敲擊地面的咚咚聲,每一下似乎都敲在了自己臉上,軒轅知賢臉色有些不大好看,“皇祖母,我一定會派人徹查,找出那些伏擊榮樂的刺客!”
林岫白站在不遠處,看向軒轅知賢的視線帶著幾分嘲諷。
徹查?
恐怕徹查的結果就是跟榮陽王年前遇刺一樣,不了了之。
“你們都出去吧!榮樂需要好好休息!”皇太後沒有被軒轅知賢的話安撫住,輕嘆了一口氣,開口趕人。
軒轅知賢雖然牽掛江扶月不想離開,但皇祖母已經發話,他不敢繼續在這里礙皇祖母的眼。
軒轅知賢跟林岫白一起出了江扶月的房間。
一出門,軒轅知賢便是站住身形,回頭深深看了一眼林岫白,“岫白,別來無恙!”
他就說,這三個月,他怎麼沒有見到林岫白,原來是跟著江扶月去了南疆!
林岫白懶洋洋地站定身子,目光散漫地落在軒轅知賢身上,“太子看起來臉色似乎不太好啊!”
“這三個月累著了?”
“還是做了什麼虧心事,休息不好,熬的?”
林岫白痞氣地挑了挑眉,“你可是太子,未來的一國之主,可要好好保重身體!”
听著林岫白這陰陽怪氣的話,軒轅知賢臉上明顯閃過不快,“岫白!”
林岫白彷佛這才意識到了自己對軒轅知賢不夠恭敬,呵呵一笑,“對不住,我失態了。”
丟下這話,林岫白大步出門。
一出王府大門就瞧見甦氏跟一個婦人在王府外糾纏王府的門房。
“你趕緊放我們進去!我要向你們郡主討個說法!”甦氏臉色猙獰,“所有人都回來了,我的兒子為什麼沒有回來?”
“是不是你們害了他!”甦氏聲音尖銳,絲毫不顧自己的形象。
王府的門房眼中帶著嫌棄,站在王府的台階上,狠狠啐了一口,“我呸!自己沒用還要攀咬我們郡主!我可告訴你,我們郡主現在受了重傷,正在靜養,你若是再在這里吵吵鬧鬧,打擾我們郡主休息,我可對你們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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