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內,江扶月淡聲開口,“打掃干淨。”
帳外,金鱗應了一聲“是!”
江扶月輕輕抿著唇角,眼底暗流翻涌,軒轅澈,她的好舅舅。
他應該也沒有想到,她此行會如此順利,不僅斬殺了南疆二王子,還斬殺了南疆王……南疆,很快就不是他熟悉的那個南疆了。
……
南疆皇都,可素爾率領人馬長驅直入。
因為前去追殺可素爾的南疆士兵幾乎已經全部歸降可素爾,這一路回城,可素爾再沒有遇到任何攔阻。
可素爾的大軍浩浩蕩蕩歸城,皇都內的南疆皇後卻是徹底慌了神。
可素爾是那個賤婢所生,這些年,她可沒少磋磨那對賤人母子,如今,可素爾奪權,豈會放過她?
南疆皇後顧不得去為了死去的兒子丈夫傷心,慌慌張張地收拾金銀細軟就要跑路。
只是,她這邊才剛收拾好包裹,一隊侍衛忽然闖了進來,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干什麼?”南疆皇後臉色大變,抱緊自己的包裹步步後退。
侍衛首領朝前一步,渾身肅殺,“皇後,您不能走。”
南疆皇後勃然大怒,“我為什麼不能走?你們給我讓開!”
侍衛首領陰惻惻一笑,“皇後可是我們給小王子的投名狀,你若是走了,我們的命還能有麼?”
一听這話,南疆皇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這些人是想拿她的命,去換他們後半生的富貴榮華!
畢竟,她跟可素爾母子不睦,這事兒在整個皇宮都不算是秘密。
可素爾王者歸來,是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你們大膽!”皇後的侍女沖上前,紅著眼,𩓥著膽,試圖維護皇後。
只是,下一刻,侍衛首領便是拔刀砍下了她的腦袋。
鮮血噴濺而出,染紅了皇後宮內的雪白紗帳。
皇後被嚇得腿軟,忍不住連連後退,臉色白得像是死了三天。
“反了……反了!”皇後伸手扶住身後的桌子,渾身顫顫巍巍。
“皇後娘娘,我們失禮了。”侍衛們也不跟皇後客氣,上前便是將其五花大綁。
隨即便命人將皇後抬出了寢宮,前往城門外,迎接即將回城的可素爾。
可素爾大軍與前來歸降的皇城侍衛在城門口相遇。
可素爾這邊的先頭部隊抬著南疆王的尸身。
皇城的侍衛則是扛著被裹成粽子的南疆皇後。
“小王子,我們已經將王後擒來,任憑小王子發落!”皇城侍衛首領說著,讓人把被裹成粽子的南疆皇後丟在了地上。
可素爾端坐在高頭大馬之上,面無表情地掃了地上的皇後一眼。
“皇後與父王伉儷情深,這麼多年,恩愛不移。”
“如今,父王不幸戰死,皇後自然是要為父王陪葬的!”
听到可素爾的話,南疆王後瞬間瞪大了眼楮,想要開口怒罵可素爾,但是她的嘴巴被人堵住,一個字都罵不出來,想要掙扎,渾身被裹成了粽子,手指都動不了一下。
隨著可素爾這話出口,南疆王後的命運成了定局。
南疆只剩下了可素爾一個小王子,南疆王的位置也只能落到小王子的身上。
可素爾並沒有大張旗鼓登基,而是先將南疆王厚葬。
就算南疆王曾經對不起他,但到底是他的父親。
人死,蓋棺定論,活著的人沒必要跟死了的人計較。
至于死在外面的大王子和二王子,可素爾並沒有費心去把人的尸身給弄回來。
活著的時候,他們就欺辱他,死了,就讓他們在外面做孤魂野鬼去吧!
南疆王的後事處理完之後,可素爾讓人給江扶月去了一封信,將南疆這邊的情況一一給江扶月細說。
江扶月接到可素爾奪權成功的消息,臉上多了幾分笑意。
“小王子剛剛奪權,坐穩那個位置還需要一段時間。”
“等他坐穩了那個位置,會親自派人來向郡主請和。”
“這段時間,還要委屈郡主在這邊關暫住。”
來送信的是可素爾的親衛,恭敬地朝著江扶月稟明了南疆當前的情況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郡主,我們小王子如今已經是南疆王,也願意與大商終身交好,那個解藥……”
江扶月偏頭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這是解藥。”
說著,江扶月遞給了對方一個小瓷瓶“這里面是三個月的量。”
“暫時不用請和,讓你們王子假意來攻打大商,給我創造留在南疆三個月的機會。”
可素爾的隨從愣了一下,雖然不明白江扶月為什麼會提出這個要求,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素爾的隨從接過小瓷瓶,朝著江扶月拱了拱手,退出了大帳。
南疆這邊的戰事告一段落,江扶月心情也放松了些許。
正好趁著可素爾整頓南疆這段時間,她跟姜黎走一趟,學一學南疆蠱術。
在姜黎出手之後,傅崾已經清醒了過來,可以主持大局,林岫白也脫離了危險,只是因為大換血之後,身體還有些虛,不能下床。
江扶月去看了林岫白,跟他說了南疆那邊的情況,又說了自己想要去跟姜黎學蠱術的事情。
林岫白靜靜地听,听完輕聲說道,“去學學也好。”
“我會讓可素爾的人配合我演戲,這段時間,可素爾的人會來挑釁,打給別人看看就可以。”
“給我留出三個月的時間,三個月後,我們回大商。”
林岫白只微微思忖了一下,便明白了江扶月的意圖。
南疆這邊戰事已定,如果他和江扶月還不回去的話,皇帝一定會有所懷疑。
所以,他們需要一個借口留下來。
“你要替我保密。”江扶月低聲說道,“此事,我只告訴了你。”
去學蠱術,固然對她有好處,但江扶月卻並不想讓人知道她去學了蠱術。
藏拙,才是大智慧。
林岫白眼中神光一閃,“好。”
頓了頓,林岫白慢聲又道,“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演戲麼,他擅長。
南疆皇室,收到江扶月回復的可素爾微微皺起了眉頭,“讓我們配合她演戲?”
可素爾輕輕摩挲著手指,若有所思。
江扶月從來不會做任何沒有意義的事情,既然讓他們配合演戲,那就是江扶月留在南疆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可知,她留下來是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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