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岫白只覺得腦袋嗡了一下,江扶月的猜測果然都是對的!
這個宋之遠不僅跟南疆勾結,似乎跟邊關四國都有勾結!
林岫白雙眸眯緊,雙手緊緊攥著馬韁繩。
“公子。”ど雞冒出來,低聲道,“對方人多,咱們貿然跟上去,怕是要打草驚蛇。”
林岫白眸底閃爍著寒光,“追上去,殺了他。”
既然已經確定宋之遠勾結敵國,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去跟世人證明什麼。
殺了,一了百了,省得以後宋之遠還要蹦 出來給江扶月添堵。
ど雞低頭應了一聲是,隨即大手一揮,所有的人馬加快速度,朝著那隊人馬狂奔而去。
既然決定要直接跟對方對上,ど雞等人也沒有再刻意遮掩動靜。
已經逃出一段距離,加上周圍又有西疆人保護,自覺已經安全的宋之遠忽然听到身後雷鳴般的馬蹄聲,整個人都懵了。
愕然一回頭,就看到了一襲紅衣在月光下迎風招展!
月光下,林岫白那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俊臉,在他看來卻像是催命的閻羅!
宋之遠心跳驟然加快,“快!快走!”
將宋之遠救出來的那個西疆將士不屑地看了宋之遠一眼,之後漫不經心地回頭。
當他看到追兵只有區區百人的時候,眼底的不屑更為濃郁,“怕什麼,有我們在,定能保你性命無虞!”
早在皇城的時候,西疆人就跟南疆人勾結在了一起。
西疆戰敗,被迫簽訂了停戰合約,但他們想要侵佔大商的心思卻一直都沒有死。
不過可惜,西疆在與大商的戰爭中元氣大傷,西疆損失多名猛將,短時間內,難以再次掀起戰爭。
也是因為如此,西疆才會挑唆南疆鬧事,讓大商不得喘息的機會。
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南疆王居然如此無用!
連大商的邊界都沒有打過去,就被江扶月給弄死了!
“你們兩個帶宋將軍先走!”西疆領頭人轉頭看了一眼身後那氣勢洶洶而來大商追兵,到底還是有些心里沒底。
宋之遠暗自松了一口氣,他可不想這個時候跟大商的人踫上。
只要自己私通敵國的事情沒有被抓現行,他就有辦法自圓其說,不僅洗脫嫌疑,還能掙上功名。
宋之遠對著對方微微一拱手,下一刻,頭也不回地縱馬狂奔而去。
沈辭跟在宋之遠的身後,心里五味雜陳。
之前她以為宋之遠只是跟南疆人有勾結,現在卻發現,宋之遠居然跟西疆人也有勾結!
她以為宋之遠真的是靠著真本事獲得軍功,才會主動對他投懷送抱。
沒想到,一切都是假的!
現在,自己跟著宋之遠甚至會成為大商的臭蟲!
沈辭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一桿長槍忽然從天而降,斜斜地插在她的馬前。
驚慌失措之下,沈辭一勒韁繩,駿馬人立而起,堪堪剎住前沖之勢。
一匹駿馬長嘶一聲,沖到沈辭的馬前面,駿馬揚蹄,紅色的大髦在夜色中飄揚,氛分外刺眼。
宋之遠呼吸一窒,心中暗罵,那一幫人真是廢物!
居然讓林岫白追了上來。
不過,還好只是追上來了一個林岫白,而不是林岫白帶來的全部人馬。
“宋之遠,你想跑到哪兒里去?”林岫白桃花眼輕眯,目光帶著幾分戲謔落在宋之遠身上。
宋之遠面沉似水,“林岫白,你跟江扶月勾結南疆人欲圖加害于我,我無奈離開大商大營,不過自保而已。”
听著宋之遠這不要臉的話,林岫白笑了,“宋之遠,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有意思嗎?”
林岫白手臂微抬,手中長槍直指宋之遠,“受死吧!”
看到林岫白的長槍刺過來的那一刻,宋之遠魂都差點嚇沒了!
林岫白的本事,他在皇城的時候就已經見識過了,真跟林岫白交手,他自認是沒有半點勝算的!
“宋將軍,你先走!”一個西疆士兵沖上來,擋在林岫白身前。
他們的王上留著宋之遠的命還有大用,不能讓宋之遠死在這里。
宋之遠二話不說,調轉馬頭就跑。
沈辭也沒有猶豫,追隨著宋之遠的步伐趕緊跑路。
林岫白與他們本就有個人恩怨,如果他們在這里被林岫白殺了,那還不是任由林岫白朝他們身上抹黑?
他們可以真黑,但不能被抹黑。
看著宋之遠跟沈辭要跑,林岫白臉色當即沉了下來,一槍將那個西疆士兵挑于馬下,之後便是策馬直追宋之遠和沈辭。
听著身後急促的馬蹄聲,宋之遠的一顆心幾乎跳出了嗓子眼。
身後惡風來襲,宋之遠下意識地往下一俯身,一桿長槍便是擦著他的腦袋掃了過去!
宋之遠臉色煞白,趕忙拔劍抵擋。
今晚上林岫白是鐵了心想要殺他,他不能坐以待斃!
宋之遠拔劍抵擋的那一刻,林岫白輕嗤了一聲,“這樣,才像是個男人。”
宋之遠抿緊雙唇一言不發,吃力地抗下林岫白劈過來的又一槍。
沈辭眼見宋之遠吃癟,急忙上前幫忙。
只是,她替宋之遠分擔了一半的蠱毒之後,身體本就虛弱,之後又小產沒有恢復過來,如今拎起武器都很吃力,自然也就幫不上什麼大忙。
“阿辭,你先走!”宋之遠急聲道。
沈辭身體不好,留下來也幫不上什麼忙。
等沈辭成功脫身,他再想脫身就會相對容易一些。
沈辭正要說話,林岫白卻是再次笑了起來,“走?誰都走不了!”
宋之遠跟沈辭之前那般欺辱江扶月,他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教訓他們!
現在,這南疆邊關,荒無人煙,他們倆就算是死在這里,也不會有人知道!
林岫白手中的長槍挽出一個個槍花,每一個槍花都在灼燒著宋之遠的神經。
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會被林岫白的長槍扎成刺蝟。
沈辭幫不上忙,干著急,正遲疑要不要自己溜掉的時候,汪汪的狗叫聲傳來。
沈辭臉色瞬間就變了,調轉馬頭就跑。
看到沈辭調轉馬頭就跑,宋之遠的眸子黯了黯。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他不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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