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辭像是看不到周圍人那些異樣的目光,依然目光呆滯,像是一個被趕的尸體一樣,僵硬地朝著自己的大帳而去。
宋之遠朝著周圍的人歉意的點了點頭,就要去追沈辭。
只是,他這邊才剛動,大黃狗已經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朝著宋之遠不斷地狂吠。
圍過來的大商士兵瞬間一頭霧水。
這大黃狗今兒白天在戰場還立了功,阿世副將特意吩咐他們,好好照看這群狗狗大軍,不能餓著它們。
只是,這群狗好像很有自己的想法,並不肯吃他們軍營的東西,反而自己去野外尋找食物。
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到,這群外出覓食的狗會在這個時候回來。
“滾開!”宋之遠臉色難看地瞪著對他狂吠的大黃狗,忍不住喝罵。
這只狗,他再熟悉不過了,當初跟在江扶月身邊,可沒少給他添堵!
沒想到,今時今日居然在這南疆邊關再次看到了它。
大黃狗不僅沒有滾開,反而是招呼著自己的狗兄弟將宋之遠跟沈辭團團圍住。
狗狗們齜牙咧嘴的樣子實在是太凶,沈辭忍不住心里一個哆嗦。
這些狗,不會咬她吧?
想雖然是這樣想,但她不敢露出絲毫破綻。
大晚上她跟宋之遠不在軍營睡覺,卻跑到軍營外面去,這事兒怎麼看怎麼透著蹊蹺。
她如果不能混弄過這一關,傅崾一定會懷疑他們。
到時候,宋之遠就算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了。更何況,宋之遠本身就不無辜。
沈辭臉上依然掛著呆滯的神色,像是沒有看到對著她狂吠的狗,依然朝前走。
對著沈辭叫的那只狗,也不含糊,張嘴就朝著沈辭的小腿咬了過去!
眼看著沈辭就要被狗咬到,宋之遠頓時急了眼,二話不說奪過身邊一個士兵的火把就朝著想要咬沈辭的那只狗揮舞了過去!
狗狗懼火,宋之遠的火把揮舞過去的瞬間,狗狗弓著身子炸著毛跳開了。
只是,狗狗的叫聲卻是更加急促。
宋之遠莫名就有些心虛,朝著狗吼道,“別叫了!”
嘴里呵斥著,手里的火把也是第一時間朝著狗揮舞了過去。
宋之遠是習武之人,惱羞成怒之下,想要將狗狗直接滅殺,出手自然也是毫不留手。
眼看著宋之遠將狗狗逼入絕地,火把就要燒上狗狗的皮毛,斜刺里一塊石頭丟過來,不偏不倚地砸在宋之遠的手腕上,宋之遠手里的火把瞬間被砸飛出去。
宋之遠的手腕處傳來鑽心的劇痛,臉色瞬間煞白,忍著滿腔怒火,宋之遠朝著石頭丟來的方向看過去。
然後,宋之遠就看到了一身素衣的江扶月,以及一身火紅衣衫的林岫白。
“宋之遠,你在做什麼?”江扶月緩步走到狗狗跟前,護住狗狗,“這可是上過戰場,立過功的狗,你對立過功的狗下此毒手,怎麼?你是南疆人的狗?”
听到江扶月這話,宋之遠心里頓時就是一個咯 ,江扶月為什麼說他是南疆人的狗,莫非是看到了什麼?
“還有你,夢游?”江扶月目光落在沈辭身上,眼底的譏誚濃到化不開,“我怎麼那麼不信呢!”
江扶月說著,負手走到沈辭跟前,一雙眼楮犀利如電落在了沈辭身上,“听說夢游的人是沒有知覺的,我得試試。”
江扶月說著,拔出了自己的龍泉劍,作勢就要朝著沈辭身上扎過去。
“江扶月,你夠了!”郭匡一把將沈辭拽開,護住自己身後,“因為你沈將軍才剛剛小產!你沒有給她磕頭賠罪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想傷害她!”
被護住的沈辭,悄悄松了一口氣,她還真是怕江扶月會胡來。
宋之遠也知道繼續留下去,沈辭夢游的借口根本站不住腳,也不打算跟江扶月繼續糾纏,攙扶著沈辭就要回自己的大帳,“江扶月,我沒空跟你廢話!”
“阿辭剛剛流產,身體虛弱,受不得風,我要帶她回營帳,你給我讓開!”宋之遠眉頭擰緊,眼底閃著不耐。
江扶月輕輕扯起唇角,“宋之遠,你還沒有說清楚,你深更半夜出營去做什麼,就這麼急著走啊?”
宋之遠氣急敗壞地瞪了江扶月一眼,“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嘛,阿辭因為被你害的流產,憂思過度,晚上夢游……”
江扶月似笑非笑地扯著唇角,“宋之遠,你當我是那麼好糊弄的?”
“真夢游假夢游,我分不清?”江扶月卻並沒有被宋之遠的說辭唬住,反而是再次看向了被郭匡護在身後的沈辭。
“讓開。”江扶月微微眯起眼楮,看向郭匡,眼底的壓迫感讓郭匡險些當場就跪了。
郭匡內心慫的一批,卻依舊在嘴硬,“讓開可以,但你不能傷害沈將軍!”
“她是你媽啊!”江扶月忍不住怒罵出聲,“你這麼維護她?”
江扶月一罵人,郭匡愣住了。
“榮樂郡主!你欺人太甚!”郭匡咬著牙,怒氣沖沖沖瞪著江扶月,仿佛受了什麼奇恥大辱。
江扶月冷嗤一聲,“你是人,我才是欺人太甚,你是嗎?狗東西!”
江扶月罵完,腳下的大黃狗不滿地汪了一聲。
江扶月立刻露出歉意的笑容,低頭對大黃狗道,“抱歉,我侮辱了你。”
江扶月這話出口,周圍人臉上的表情頓時就有些微妙。
江扶月寧可對一只狗道歉都不肯對郭副將道歉,豈不是說郭副將連狗都不如?
郭匡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江扶月!你以為你是郡主,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嗎?”
郭匡說著,拔劍對準江扶月。
江扶月眸子陡然變冷,唇角勾起一個危險的弧度,“看來,你們總是這麼不長記性。”
江扶月的話才落下,慧姝從她身後閃現,一劍砸向郭匡。
寶劍並未出鞘,但郭匡卻是被這一擊之力砸得一個踉蹌!
郭匡愣住了,詫異地抬頭看過去。
然後,他就看到了江扶月身邊那個存在感極低的丫鬟。
他堂堂一個副將,被一個丫鬟隨便一砸就砸了一個踉蹌!
而那丫鬟手中的劍甚至都沒有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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