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江扶月的話,傅崾沉默許久。
還是一眾阿世帶領的人馬以及狗狗大軍趕來之後弄出來的動靜才將傅崾從沉思中喚醒。
“將軍,你斬殺了可達爾?”阿世騎在高頭大馬上,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了陷阱中那被扎成刺蝟的人是南疆大王子可達爾。
傅崾只遲疑了一瞬,便是堅定地否認道,“是郡主,是郡主斬殺了可達爾!”
既然已經決定扶持南疆小王子奪權,那麼殺了一個大王子,應該也不算什麼大事。
人是江扶月殺的,這個名理應由江扶月來領。
听到傅崾的話,阿世詫異地抬頭看了江扶月一眼。
今日在戰場上,他已經見識過了江扶月的厲害,沒想到,江扶月比他預想中的還要神勇。
“郡主威武!”阿世帶領的士兵立刻歡呼起來。
這段時間,他們被南疆人壓著打,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因為南疆人兵器上有毒,他們施展不開,真是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現在,郡主居然斬殺了南疆皇室大王子,這可真是給他們長臉了!
隨著第一個士兵喊出郡主威武,越來越多的士兵高聲喊著郡主威武。
在一片呼聲中,大黃狗在兩個摔死的南疆人身上仔細嗅了嗅,之後從對方的身上叼出來兩個瓷瓶。
叼著瓷瓶,大黃狗就到了江扶月跟前,對著江扶月搖著尾巴邀功。
江扶月低頭,將那兩個瓷瓶拿到手上,仔細看了看,眼中不由露出喜色,“這是解除蠱毒的藥。”
是了,南疆人的兵器上雖然有毒,但在戰場上難免會被自己的兵器誤傷,所以,南疆自己應該是有解藥的。
只是這個解藥應該很珍貴,所以並不是每個南疆士兵身上都有。
看到江扶月追著可達爾過來,不僅成功斬殺了可達爾,還收獲了能解除蠱毒的良藥,阿世等人眼中都閃過了興奮的光,“郡主真是我們的福星!”
他們跟南疆人已經交手多次,卻從來沒有從南疆人的身上搜到過解除蠱毒的藥。
如今江扶月一到南疆戰場,就有了這個重大發現,即便只是兩瓶解除蠱毒的藥,也足以解救很多被蠱毒困擾的大商士兵。
江扶月笑了笑,“言重了。”
真正的福星,該是這只大黃狗。
江扶月蹲下身子,輕輕撫摸了撫摸大黃狗的背,大黃狗發出了一陣輕輕的嗚咽聲,似乎很受用。
林岫白則是忍著惡心從陷阱中的可達爾身上又翻出了兩瓶解除蠱毒的藥,拿出帕子擦干淨,遞給了江扶月。
“把這里處理一下。趕緊離開吧!”傅崾垂眸掃了一眼陷阱里已經死透的可達爾一眼。
阿世與手下立刻動手,將其余兩個南疆人的尸首也丟進了陷阱里,之後將陷阱填平,抹除了他們曾經出現在這里的所有痕跡。
因為人多,做這些事情倒也並沒有花費多少時間。
做完之後,大家一起離開了這片樹林。
回去的路上,傅崾叮囑阿世跟他的兵,“今天的事情,所有人都不許說出去!”
江扶月斬殺了可達爾,這對大商來說,是振奮士氣的一件事。
但,一旦南疆王知道自己的兒子被江扶月斬殺,那一定會不擇手段報仇,江扶月就會處于一種危險境地。
“屬下明白!”阿世低低應了一聲。
阿世身後的兵也都表示會誓死保密,保證郡主的安全。
一行人馬在冬日的荒野里,一路奔馳,在這行人馬的身後,狗狗大軍,緊緊跟隨。
大商營帳內,郭匡帶領大軍回營之後,便是直接去了宋之遠的營帳。
宋之遠雖然以有傷在身為借口,拒絕領兵出征,但傅崾、江扶月等人去迎戰南疆敵軍之後,宋之遠在營帳內卻是坐臥不安。
雖然說江扶月無情無義跟他和離,還害得沈辭流產,但江扶月畢竟是他名義上的第一個女人。
真這麼死在了南疆的戰場上,還是有些可惜。
郭匡就是在這個時候走進來的,看到宋之遠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郭匡說道,“榮樂郡主貪功冒進追著可達爾王子去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她十有八九回不來了。”
郭匡跟可達爾交過手,幾次差點在可達爾手上吃虧,知道卡達爾不是一個善茬。
而且可達爾遁走之前,明顯是瞅準了方向才跑的,路徑明確,像是早有埋伏。
江扶月逞英雄,想在眾人面前出風頭,落得一個客死異鄉的結局也是她自找的。
宋之遠眸子微微沉了沉,沒有說話。
郭匡卻是深深看了他一眼,“宋將軍,跟你作對的人已經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怎麼看起來不高興?”
宋之遠扯起唇角,擠出一絲牽強的笑意,“江扶月雖然刁蠻任性了一些,到底曾與我做過夫妻。”
郭匡緩緩勾起唇角,“那宋將軍還真是情深義重!”
宋之遠不置可否地轉開視線,伸手將桌上的茶杯撈在手中,抿了一口熱茶。
一口茶水下肚,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以及士兵們的問候聲。
“阿世將軍,你們沒事,真是太好了!”
“傅將軍,受傷的兄弟,我們已經安排在了軍醫帳內……”
“只是,兄弟們被南疆蠱毒所傷,怕是再難留住性命。”
宋之遠豎起耳朵,阿世回來了?傅崾也回來了?
那江扶月呢?
宋之遠心中想要讓江扶月就這麼把命丟在這里,卻又矛盾的不想江扶月現在就死。
就在他心里各種糾結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江扶月的聲音,“受傷的士兵在哪里?帶我去看看!”
听到江扶月聲音的那一刻,宋之遠猛地看向了郭匡。
不是說江扶月十有八九回不來了嗎?
現在外面在說話的,是鬼嗎?
郭匡也是一臉見鬼的表情,“怎麼可能!?”
他駐守南疆邊關這麼久,對可達爾也算是比較了解,這位南疆大王子,那可是一頭蠻牛!
江扶月這樣嬌滴滴的女人,怎麼可能從可達爾手中活著脫身?
想到這里,宋之遠騰的一下站起身,大步朝著帳外走去。
掀開大帳的門簾,就見江扶月被士兵簇擁著朝軍醫大帳的方向而去。
那一襲銀甲在邊關灼灼的日光下閃著耀眼的光芒,宋之遠莫名就是被閃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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