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需要你保護。”林岫白低低說出這句話,負手走出了營帳,“你願意去做宋之遠的狗,那是你的自由,如果你做了宋之遠的狗來咬榮樂,那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林岫白這話出口,忽然一甩大髦。
隨著林岫白這一甩,一道無形的氣浪陡然而起,再次將郭匡掀飛出去。
直到身體重重地落在地上,郭匡才驚愕地看向林岫白。
剛才那股氣浪,是內力!
傳聞中紈褲不堪的相府公子居然是一個高手!
郭匡從地上爬起來,目光恨恨地瞪著林岫白,“我只是說了事實!”
“沈將軍孩子都要保不住了,我還不能替沈將軍鳴不平?”郭匡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蠢貨!”一道清越的輕罵聲傳來,江扶月緩步出了營帳,“如果我沒有踢沈辭那一腳,她的孩子就能保住了?”
“她替宋之遠分擔一半蠱毒的時候,你怎麼不擔心她的孩子保不住?”
“被蠱毒影響的孩子,在母體原本就活不過兩個月。”
“他們想把這屎盆子扣我頭上?呵,我可不樂意!”
江扶月的聲音不大,語氣不疾不緩,輕飄飄的話落進郭匡耳中的時候,郭匡那已經離家出走的理智好似活泛了過來。
的確,沈辭之前還幫宋之遠分擔了一半的蠱毒啊!
軍醫之前就說過,分擔一半蠱毒之後,對孩子也是有影響的。
所以,沈辭是故意激怒江扶月,對她動手。
然後,給江扶月扣一頂惡毒善妒的帽子?
“沈辭沒了孩子,是他宋家失德,注定斷子絕孫!”江扶月冷冷扯起唇角,“跟我可沒有半點關系!”
郭匡剜了江扶月一眼,“你好歹是個郡主,就算跟宋將軍有過不愉快,嘴上也該積點德!”
江扶月深深看了郭匡一眼,下一刻,身子一動,一個回旋踢將郭匡踢飛!
有些人嘴欠,你跟他講道理是講不通的,那就打一頓!
郭匡萬萬沒有想到,他被將軍踹、被林岫白踹,現在居然又被江扶月踹了!
“你也知道我是郡主?”江扶月長身玉立,傲然站在郭匡身前,獵獵寒風吹刮著她的衣袍,襯得她滿臉冷肅,“誰給你的膽子敢來我的面前放肆?”
郭匡趴在地上,一時間竟被江扶月的氣勢震懾得忘了要爬起來。
黑色的夜空如同一塊巨大的幕布,在江扶月的身後展開,映得那一襲扎眼的白,傲如天上雪。
郭匡腦袋嗡了一下,這樣的江扶月,讓他下意識地就想起了榮陽王。
一身傲骨,桀驁不馴。
原來,榮陽王的女兒從來就不是養在深閨的嬌花。
“還不滾下去!”傅崾瞪了一眼趴在地上好像失了魂魄的郭匡,怒斥一聲。
郭匡雖然對江扶月不敬,但好歹還是他的兵,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郭匡被江扶月打個半死!
郭匡仍舊有些不服氣,氣咻咻地從地上爬起來,但被踹了三腳之後,到底沒敢繼續撒野,“榮樂郡主,沈將軍的孩子保不住了,一切都是因你而起,你如果還有點良知,就去跟沈將軍道個歉!”
“郭匡!”傅崾氣得臉色發青,揚起巴掌扇在了郭匡的臉上,“枉你還曾經是榮陽王的兵,你怎麼可以胳膊肘枉外拐!”
“將軍!我這是幫理不幫親!”郭匡理直氣壯地梗了梗脖子。
傅崾懶得跟這個棒槌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