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崾眼底藏著一絲冷芒,“他接連三日出兵,帶回了南疆三位將領的頭顱。”
听到這話,江扶月與林岫白卻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哪里不對勁,兩人相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懷疑。
“傅將軍與南疆人對戰這麼久,可曾听說,南疆內部正在鬧分裂?”江扶月低聲問道。
傅崾聞言,神色一動,若有所思,“倒是听到過一點風聲。”
江扶月又道,“宋之遠帶回南疆將領的頭顱,是有人親眼看到他與南疆將領作戰了嗎?”
傅崾再次皺起了眉頭,緩緩搖頭。
江扶月笑了,“那宋之遠這個軍功來得還真是挺莫名其妙的。”
傅崾雙眸眯緊,轉頭看向那坐在最顯眼位置,受到士兵們贊美的宋之遠,當下就覺得郡主說的有道理。
“郡主這麼一說,這事兒還真是有點不簡單。”傅崾眼底藏著暗芒。
被宋之遠斬殺的那三位將領,他們之前在戰場上也曾見過,雖然說不上有多神勇,但也算是比較彪悍。
之前自己與那三位將領對上,都沒有討到多少好處,宋之遠一個明顯哪里都比不過他的慫包,接連斬殺了三位將領的事兒,的確是處處透著蹊蹺。
“郡主,你既已與宋之遠和離,為了避免見面尷尬,末將先帶你去營帳休息。”傅崾沒有再繼續之前的話題,而是要將江扶月與林岫白等人帶離。
偏偏在這個時候,坐在人群主位的宋之遠與沈辭視線看了過來。
在看到江扶月的那一刻,沈辭眼底明顯掠過一絲慌亂。
下一刻,心中便是涌出了濃濃的恨意,若不是江扶月,她和宋之遠不會被派來南疆,自己也不用分擔宋之遠的蠱毒,導致自己每日都要受這蠱毒蝕骨之苦!
現在,宋之遠剛剛立下軍功,江扶月又冒了出來,想要跟宋之遠舊情復燃嗎?
想到這里,沈辭下意識地轉頭去看宋之遠。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沈辭心中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
宋之遠的目光好像長在了江扶月身上,就連身邊有人朝著他敬酒,他都沒有注意到。
江扶月對他果然還是有感情的,居然一路追到了南疆來!
在他中了南疆人的蠱毒之後,有那麼一刻,他是恨江扶月的,但後來,隨著自己一次次拎著南疆將領的頭顱回來,大家看他的眼神越來越不一樣,他漸漸忘了自己一開始吃過的那些苦。
甚至還有些感謝江扶月的成全。
“之遠。”沈辭低聲喚道,“郭副將,在敬你酒。”
宋之遠這才回過神來看向正朝著自己敬酒的郭副將,臉上浮出一絲歉意,宋之遠與郭副將喝了一杯酒,眼角的余光便瞥見了江扶月要走。
當下宋之遠就站了起來,大步朝著江扶月走了過去。
“扶月!”宋之遠人才剛動,已經是迫不及待地開始喊江扶月的名字。
江扶月原本不想理會宋之遠,但見周圍的目光全都看了過來,若是不把話說清楚,倒顯得她跟宋之遠還藕斷絲連似的。
于是,江扶月站住身形,緩緩回身看向了宋之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這話從江扶月口中說出來,宋之遠臉上那激動的表情瞬間僵硬。
江扶月的態度很冷,比這凜冬的風還冷。
在荷爾蒙和酒精刺激下沖動的腦袋慢慢冷靜了下來,“你怎麼會來南疆?”
“是來看我的嗎?”
“我就知道,你一定還對我念念不忘……”
宋之遠雖然頭腦冷靜了下來,但自戀的毛病是半點沒有改。
“是啊,我來看你死了沒有!”江扶月冷嗤一聲,“宋之遠,營帳里沒有鏡子,總有尿吧?麻煩你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德行!”
“我們已經和離了,我江扶月這輩子都不可能吃回頭草!”
“以後看到我,麻煩你滾遠一點。”
“否則,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江扶月丟下這話,轉身就走。
“江扶月!你裝什麼裝!”沈辭尖聲叫道,風風火火沖到了宋之遠的身邊,“南疆是什麼地方?你沒事來南疆做什麼?”
“是不是對之遠余情未了?”
“我告訴你,現在我才是之遠的正牌妻子,你少來糾纏他!”
沈辭的話說的好像江扶月真是奔著宋之遠來的。
江扶月的眸子不由便沉了下來,有些人啊,真是給臉不要臉!
心里這麼想著,江扶月已經是抬腳踹了過去。
! !接連兩腳,江扶月將宋之遠跟沈辭全都踹飛出去。
宋之遠跟沈辭像是沒有想到江扶月會忽然動手,猝不及防之下,被踹飛,肚子像是被巨石砸中一般,一抽一抽的疼。
直到這一刻,宋之遠才意識到,之前江扶月每次都能把他踹飛,並不是他對江扶月不設防的緣故。
“江扶月!”沈辭捂著肚子從地上爬起來,臉色煞白,再無半點血色。
下一刻,她便是氣憤地轉頭看向宋之遠,“之遠,我的肚子,好痛……”
替宋之遠分擔了一半的蠱毒之後,她的身體本就極度虛弱,如今被江扶月這一腳踹飛,她的肚子已經疼到抽成了一團,下面一熱,濕熱的感覺傳來,沈辭瞬間慌了手腳,“我的孩子……”
宋之遠也瞬間變了臉色,當初讓沈辭幫忙分擔一半蠱毒的時候,他不在意自己孩子的生死,但現在被江扶月踢了沈辭一腳之後,他開始擔心自己孩子的死活了!
“江扶月,你怎麼能如此惡毒!”宋之遠滿眼失望地看向江扶月,“阿辭,她懷的可是我們將軍府唯一的骨血!”
江扶月愣了一下,露出一絲毫無笑意的笑,“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是揣著崽嫁進將軍府的。”
江扶月這話一出口,周圍頓時傳來一陣陣議論聲。
這個時代對男女大防雖然沒有特別嚴苛,但女子未嫁之前就懷孕,終究是被世俗不容。
“傅將軍,快請軍醫來救阿辭!”宋之遠扭頭看向傅崾,“阿辭懷的是我的孩子,阿辭和孩子都不能有事!”
傅崾雖然對宋之遠跟沈辭不齒,但也知道現在人命關天,並沒有意氣用事,立刻吩咐人去找軍醫。
而宋之遠則是抱著沈辭進了大帳。
傅崾沒有去關心沈辭到底怎麼樣,而是轉頭看向了江扶月,“郡主,我帶你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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