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雖然看似信了他的話,並且還賞賜了他不少東西,但他跟西疆刺客接觸過的事兒雖然隱秘,他可不敢保證,不會被人揪出來。
所以,宋之遠人雖然是回來了,但心卻並不踏實。
“不過,也不用太過擔心。”宋之遠強自擠出一絲笑,“皇上就算真懷疑我跟刺客有關,也是需要證據的。”
畢竟,他是皇帝剛封的三品將軍,如果牽扯出他跟西疆刺客有勾結,這豈不是說皇帝自己有眼無珠?
兩人說著話,丫鬟帶著大夫進了門。
是將軍府用慣了的薛大夫。
薛大夫查看了宋之遠的傷勢,之後給宋之遠的額頭上纏上紗布,“將軍的傷並沒有大礙,按時上藥,不要著風,用不了幾日就能好。”
宋之遠謝過大夫,之後親自付了診金。
大夫一走,宋之遠便以乏了為由,躺到了床上。
新婚之夜,因為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兩個人都沒有了動一動的興致。
沈辭躺在宋之遠身邊,有些難過,“之遠,你也嫌棄我沒有帶到將軍府嫁妝嗎?”
宋之遠沒有回答,反而避重就輕地道,“就算你沒有嫁妝,我也不會看輕你半點!”
沈辭不說話了,看輕還是看重,其實從對方的一言一行中,她都能感覺到。
從她沒有抬著豐厚的嫁妝進門那一刻,宋之遠對她的態度已經有了微妙的變化。
甚至,默許了甦氏在她進門的這一天,納妾!
沈辭眼神微動,不再多言,轉過身,背對著宋之遠。
明明曾經相愛的兩個人,現在兩個人之間卻像是隔了一道無形的屏障。
宋之遠感覺到了,但他現在不想哄沈辭。
如果不是為了迎沈辭風光進門,他不會鋌而走險,再次去找那些人……
這一晚上,兩個人睡得並不踏實。
宋之遠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隱約覺得床邊站了一個人。
宋之遠想睜開眼,但眼皮卻怎麼都睜不開,對方俯下身,掐住宋之遠的脖子,質問宋之遠,為什麼要害死他!
宋之遠急忙爭辯,但脖子被掐住,他說不出一個字!
就在他快要窒息,覺得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沈辭晃醒了他,他這才驚覺,剛才的一切都是夢。
宋之遠出了一身的冷汗,只覺得心幾乎快要跳出了嗓子眼。
他已經死了,自己親眼看到對方掉下懸崖的!
那麼高的懸崖,人掉下去肯定是要粉身碎骨的!
他再也活不過來了,自己沒有必要怕他!
“之遠,你做噩夢了?”沈辭狐疑地看了宋之遠一眼。
宋之遠臉色難看,下床穿上衣服,“我出去走走,你先睡吧!”
沈辭皺了皺眉頭,看了看外面黑漆漆的天,到底沒有說出跟他一塊走走的話。
這麼冷的天,月黑風高的,宋之遠有病要出去走走,她可不想離開自己溫暖的被窩。
宋之遠披著斗篷出了門,寒夜的風吹過來,他腦袋頓時清醒了不少。
頭也更疼了。
不知不覺,他走到了將軍府的祠堂。
將軍府的祠堂供奉的牌位並不多,只有他的爺爺和他的父親。
他的爺爺是個農民,父親當兵出息之後,爺爺才得以進京城見見世面。
宋家能有今天的成就,是父親拿命換來的。
“江湛,你不要怪我,我也是為了保住將軍府的榮耀……”宋之遠低聲呢喃道。
這一句話,聲音不大,但卻清楚地傳進了不遠處廊柱後暗影里的江扶月的耳中。
薛大夫是她的人,得知宋之遠進宮之後,她就給薛大夫傳了話,抓住機會,給宋之遠上點藥。
果然,薛大夫動過手腳之後,做賊心思的宋之遠就做了噩夢!
做了噩夢的宋之遠說出了她最想知道的信息!
父王遇伏之事,真的與宋之遠有關!
江扶月面色幽冷,宋之遠這個人渣!
當初若是沒有她的父王,哪有宋之遠的今天!
但,宋之遠居然為了權利地位,害死了她的父王!
江扶月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自己想要殺人的心思給壓下去。
等她找到十足的證據,她一定會讓宋之遠在所有人面前,身敗名裂!
不過,在這之前,她得先討點利息!
江扶月輕輕勾了勾唇角,朝著暗影里微微打了一個手勢。
下一刻,大黃就像是鬼魅一般從暗影里竄了出去!
以迅雷不及掩之勢沖向了宋之遠!
宋之遠察覺到危險,立刻閃開身,大黃竄進祠堂,三下兩下便祠堂里的三個牌位給撞下了供桌。
宋之遠的爺爺奶奶以及父親的牌位叮叮當當掉在地上,大黃上嘴就啃,頓時三個牌位就被啃得七零八落,啃完還不算,翹起後腿就朝著那三個碎渣渣的牌位撒了一泡尿!
宋之遠意識到大黃做了什麼之後,臉色頓時就變了,也顧不得自己會不會被狗咬,急匆匆沖進祠堂!
祖宗牌位被狗咬成了碎渣,還被狗尿給澆了!
祖宗們半夜不得來找他,罵他一個狗血淋頭?
宋之遠氣沖腦門,追著大黃跑,大黃也不怕他,轉身對著宋之遠就露出了鋒利的獠牙!
月光從門外照過來,落在大黃那森白的獠牙以及那一雙散發著綠光的眼楮上,宋之遠差點被嚇得魂飛魄散!
這是狗麼?
這狗得一點都不正宗!
“來人啊!”宋之遠不敢逞強,立刻喊人!
隨著宋之遠這一聲吼,頓時有房間零零星星亮起了燈。
大黃卻是機靈得很,完全不戀戰,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沖出門去,眨眼間便是不見了蹤影。
宋之遠追出來的時候,一陣涼風撲面而來,宋之遠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心中那種詭異的感覺愈發濃郁。
“將軍!”家丁們拿著棍棒趕過來,狐疑地看了宋之遠一眼,“將軍發生什麼事兒?”
甦氏也在春秀的攙扶下匆匆忙忙地趕了過來,看到祠堂里面的情況,頓時便是兩眼一黑,差點當場昏死過去。
“造孽啊!這到底是誰干的?!”甦氏扯著嗓子大喊。
已經離開將軍府三條街的江扶月,抬手拍了拍大黃的腦袋,“干得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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