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黑衣人被帶了下去。
宋之遠跟沈辭則是慌張地跪倒在軒轅澈腳下,“讓陛下受驚,臣該死!”
軒轅澈深深看了宋之遠一眼,許久之後這才掀起唇角輕笑道,“大喜的日子,什麼死不死的,起來吧!”
宋之遠跟沈辭這才站起身來,只是兩個人的心卻依舊忐忑,不能踏實放回肚子里。
“今日之事,朕會派人徹查,不會冤枉了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軒轅澈說著站起了身,“回宮!”
出了這樣一檔子事兒,軒轅澈是一刻都不想繼續留在宮外。
軒轅澈一走,一眾賓客們也紛紛起身告辭。
刺客能來第一波,就能來第二波,皇帝都走了,他們還留在這里給刺客當靶子嗎?
熱鬧來得快,去得也快。
宋家精心準備的席面,甚至都沒有被賓客吃掉多少,賓客便全都撤了。
甦氏顫顫巍巍從桌子底下爬出來,面如土灰,“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說著話,甦氏狠狠地剜了一眼沈辭。
剛娶進門,宋家就遇上了這種倒霉事,可見這個女人也是個掃把星!
加上當初宋之遠拿了宋家所有家當去沈家下聘,沈家可倒好,留下了所有聘禮,只陪嫁了幾床被褥!!!
當他們宋家連幾床被子都置辦不起嗎?
沈辭不敢說話,她進了宋家的門,甦氏就是她的婆母,至少明面上,她不能讓任何人挑出她的毛病。
“我乏了,先回去休息,你們自便吧!”甦氏丟下這話,在丫鬟的攙扶下,抖著腿回了自己的院子。
“之遠……”沈辭扭頭看向宋之遠,眼神中帶著擔憂。
“放心,不會有事的。”宋之遠將沈辭摟在懷里,低聲安慰。
沈辭嗯了一聲,心里卻總覺得不踏實。
宋之遠卻半點都不擔心。
那帖子真是他送出去的又如何?
帖子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些人真要攀咬他,他也有的是理由把自己摘出去。
……
昏暗的大牢里,兩個刺客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但卻誰都不肯吐露半個字。
軒轅知賢一襲白衣,負手站在兩個刺客身前,光風霽月的面上帶著一絲冷到極致的笑意,“你們的骨頭倒是挺硬。”
“不過,我這個人最喜歡對付的就是硬骨頭。”軒轅知賢挑起薄唇,慢聲說完,漫不經心地拍了拍手。
隨著軒轅知賢拍手的聲音落下,兩只黑色的惡犬被獄卒牽了進來。
“去吧!你們喜歡的硬骨頭!”軒轅知賢笑得像是個仙人,但眼底的寒意卻似冰川般化不開。
獄卒松開兩只惡犬,兩兩只惡犬頓時就如餓狼撲食,撲向了那兩個刺客。
地牢里瞬間發出刺耳的慘叫聲。
兩只惡犬一通撕咬,幾乎將兩個人的身體啃掉了大半,偏偏,它們的每一口都避開了刺客的要害。
所以,即便兩個刺客渾身鮮血淋灕,痛不欲生,卻是誰都死不了。
“墨林。”軒轅知賢低喚一聲,一個鬼魅般的影子將兩只惡犬牽了下去。
“還是不肯說嗎?”軒轅知賢笑意更加燦爛了幾分,他的掌心上托著一個壇子,他從壇子里取出一把白色的晶瑩顆粒物。
兩個刺客雖然痛得差點去見太奶,還是一眼就看出了軒轅知賢手里的是鹽罐子!
傷口撒鹽……
這位大商國的太子殿下,竟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之輩麼?
軒轅知賢很生氣,原本他是打算去榮陽王府去吃江扶月和離後的第一頓宴請的!
結果,人到宋府門口,就听到了嘈雜之聲。
只不過是進去看了一眼,居然看到有人在刺殺他的父皇!
這兩個刺客,不僅想要殺他的父皇,還耽誤了他去見江扶月,真是千刀萬剮都不能解他的恨!
兩個刺客知道他們怕是要凶多吉少,想要自戕,但被丟進大牢之前,軒轅知賢讓人給他們吃了藥,這藥讓他們全身無力,自戕的力氣都沒有……
“硬骨頭好啊!”軒轅知賢輕輕挑起唇角,將手中的鹽仔仔細細地灑在兩個人流著血的傷口上。
“啊~~!!!”慘叫聲幾乎要將大牢給掀翻。
軒轅知賢卻一點兒都不覺得吵,依舊是認認真真地在給對方撒鹽。
傷口撒鹽的灼痛,讓兩個刺客差點昏死過去。
冷汗瞬間沁透兩個人的全身。
軒轅知賢干脆也不問兩個刺客說不說了,撒完鹽,又拿出一個罐子,朝著兩個刺客裸露在外的傷口抖了抖。
那是兩窩毛蟲……
有毒的毛蟲……
雖然不至于讓人喪命,但沾染了這種毒毛蟲,卻會讓人生不如死!!
“我說,我說!”其中一個刺客終于頂不住了,“我們是西疆的人。”
軒轅知賢正在翻蓋子的動作一頓,“西疆的?”
“對,我是西疆的!”那個刺客像是什麼都顧不得了,“宋之遠沒錢成親,向我們借錢,並給了我們一張喜帖……”
軒轅知賢眸子微動,“宋之遠為什麼向你們借錢?你們之間早有勾結?”
刺客不說話了。
“你不說,我也有的是辦法能夠查得到。”軒轅知賢冷笑,“但是你,怕是死得不能太痛快!”
軒轅知賢說著就要把那兩罐毛蟲倒在對方的傷口上!
“是!!”
“我們早就跟宋之遠有勾結!”
“宋之遠答應我們西疆王,送上榮陽王的項上人頭……”
“我們幫他們立下軍功……”
听著對方的話,軒轅知賢的眸子變得越來越冷。
原來是這樣麼……
他就說,西疆人這樣驍勇善戰,宋之遠那個草包怎麼可能立下所謂的赫赫戰功!
“給他好好療傷。”軒轅知賢站起身,淡聲吩咐獄卒,“本宮留著他們的命有大用,萬不可讓他們出了意外!”
獄卒趕緊應是。
“墨林,把他的口供整理一下,讓他畫押,呈送給父皇。”軒轅知賢扭身吩咐道,“另外,去宋家,傳宋之遠進宮親自來跟父皇解釋!”
丟下這話,軒轅知賢一甩衣袖,出了地牢。
時間還不算太晚,他現在去榮陽王府應該還來得及。
榮陽王出事,跟父皇沒有關系,都是宋之遠干的。
軒轅知賢心里懸著的一塊石頭,不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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