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北箕軍隊準備充分,而且擁有裝甲優勢和突然性。
而南箕軍隊雖然得到了一些米醬援助,但總體上裝備落後、訓練不足,加上內部不和,指揮混亂,在北箕軍的猛烈攻勢下,防線迅速崩潰。
戰報如同雪片般飛向慰禮城的總銅府和遠在萬里之外的花生炖。
“總筒先生!緊急戰報!北箕軍隊于當地時間凌晨四點左右,在全線發動了大規模進攻!”
艾倫•福斯特幾乎是沖進了艾森的辦公室。
艾森威爾臉色鐵青地接過電報,快速瀏覽著。
“他們果然動手了!李莞的軍隊情況怎麼樣?”
“很不樂觀,先生。”
果防布長托馬斯•肖緊隨其後,語氣沉重道。
“北箕的炮火準備非常猛烈,他們的坦克部隊正在快速推進,南箕軍隊缺乏有效的反坦克武器,士氣低落,正在潰退。”
“照這個速度,慰禮城恐怕支撐不了多久。”
“米醬民眾和我們的崴腳人員呢?”
艾森威爾首先關心的是這個。
“正在緊急撤離,部分人員已經登上了前來接應的軍艦。”
果務清克里斯懷特回答道。
“但是先生,我們必須立刻做出反應!如果南箕徹底崩潰,我們在原東的戰略利益將遭受毀滅性打擊!整個箕子都將落入浪潮之手!”
艾森威爾走到巨大的原東地圖前,目光陰郁。
“立刻召開果家安全偉員會緊急會議!同時,命令駐四國和弁辰島的空軍和海軍部隊,立即投入戰斗。”
“全力掩護我們的民眾撤離行動,並盡可能遲滯北箕軍隊的推進!命令第七艦隊主力立即向箕子海峽集結!”
“先生,是否需要尋求連大的授權?”
懷特國務卿問道。
“當然要!立刻讓我們的連大代表提出動議,譴責北箕的‘侵略’,要求他們立即停火撤軍,並授權組織‘連大’進行干預!”
艾森威爾毫不猶豫地說道。
“但記住,我們不能等待連大那冗長的辯論!米醬必須立刻采取行動!這是對自由世界的公然挑釁,我們必須予以堅決回擊!”
米醬的戰爭機器,以此為標志,開始全面啟動,正式、大規模地軍事介入箕子戰。
北箕軍的攻勢如潮水般洶涌,開戰僅僅三天,箕軍就攻克南箕得慰禮城。
李莞倉皇南逃,還差點被俘,南箕正負機構瀕臨癱瘓,軍隊損失慘重,殘部一路向南潰退。
最後在諾東江流域,依托東萊周圍的狹窄地域,才勉強站穩了腳跟,但也已經是岌岌可危。
米醬的反應不可謂不快,在開戰第二天,艾森威爾就下令駐倭四國和弁辰島的米醬海空軍力量全力支援南箕軍隊。
米醬飛機開始轟炸北箕軍隊的推進路線和補給線,一定程度上延緩了北箕的攻勢,但無法從根本上扭轉戰局。
同時,米醬在連大積極活動,並主導連大迅速通過了一系列決議,譴責北箕“侵略”,要求其立即撤軍,呼吁各會員果支援南箕,並授權米醬組建“連大軍”指揮干涉部隊。
米醬任命麥卡倫將軍為“連大軍”總司令,負責指揮在箕子的所有聯軍部隊,實際上以米軍為主,另有少數其他連大成員象征性派兵。
——
祭祖歸來的胡力一家,並沒有立刻踏上返回緬北的行程,而是再次回到了京城,下榻于原先的酒店。
孩子們經過一番故鄉的浸潤和歷史的洗禮,似乎更加懂事了些,這趟行程也讓他們興奮不已。
午後,陽光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酒店頂層套房的陽台上。
胡力慵懶地靠坐在藤編椅子里,面前擺著一套精致的紫砂茶具,裊裊茶香與淡淡的煙草味混合在一起。
張德輝坐在他對面,神色平靜地品著茶,而張德民則顯得有些焦躁,在陽台上來回踱步,終于忍不住停下,對著胡力抱怨起來。
“小力,我還是想不通!”
張德民皺著眉頭,語氣帶著明顯的不解和一絲埋怨。
“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哥去說服上面,讓家里在連大會議上放水,眼睜睜看著米醬在那兒上躥下跳,搞什麼‘制才’、‘圍和’、‘組建連大軍’?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現在我們周邊,倭國沒了,箕子北邊是我們的人,南邊那個已經嚇得跟鵪鶉似的。”
“南洋那邊,呂宋是你媳婦兒當家,爪瓦有振邦在,恆河那邊也消停了,北邊羅荒野的沙連也被你按在瀚海河西邊…”
“這大好的局面,我們穩坐釣魚台不好嗎?干嘛非得讓米醬來攪和?”
胡力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口氣,抿了一口,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對面的張德輝。
張德輝放下茶杯,語氣平穩道。
“小力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你先別急,听他說。”
他雖然也不完全清楚胡力的全盤計劃,但他深知這個“佷兒”的眼光和布局從來都是走一步看十步。
胡力這才放下茶杯,苦笑了一下,從口袋里摸出煙盒,彈出一支香煙叼在嘴上,又慢條斯理地找出打火機點上,深吸了一口,吐出淡淡的煙霧。
“姑父...就是太安穩了啊。”
他看向張德民,眼神變得深邃起來。
“原因嘛,主要有兩個。”
“第一,一個完整的、統一的箕子,就真的符合家里現在的利益嗎?”
胡力反問道。
“你看地圖,箕子就像一把抵近我們家門口的匕首,如果它完全倒向一方,無論是倒向我們,還是倒向米醬,都會引發另一方極度的不安全感。”
“從而采取更極端的措施,導致局勢持續緊張,甚至失控。”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用手指敲了敲桌面道。
“但現在,家里通過之前的行動,已經把北邊牢牢抓在手里,南邊留給米醬和李莞。這就形成了一種‘均勢’。”
“這種分開的狀態,看似不穩定,但實際上,它不僅給家里提供了一個緩沖區,還能讓北邊全力依靠家里。”
“不僅如此,米醬的注意力、軍事力量、戰略資源,也都會被牢牢吸附在這個箕子南端,陷入一場長期的消耗。”
“而家里,則掌握了主動權,北邊是我們的屏障,南邊是米醬的泥潭。”
“家里完全可以選擇何時緊張,何時緩和,用這個點不斷地給米醬放血,牽制它的全球戰略。”
“這比一個完整的、但可能心存異志或者完全倒向對方的箕子,對我們更有利。”
張德民听著,眉頭稍稍舒展了一些,但依舊疑惑。
“那第二個原因呢?”
胡力又吸了一口煙,嘴角勾起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
“第二個原因也很簡單,家里需要一個對手,所以故意讓米醬搞事,讓它蹦得高一點,最好能多拉攏一些國家,組建起一支看似龐大的‘連大軍’。”
“啊?”
張德民更糊涂了。
“讓它拉幫結派來對付我們?這算什麼好處?”
“好處就是...”
胡力的聲音陡然提高,眼里閃爍著一種銳利的光芒。
“給家里一個機會,一個在全世界面前,正大光明、憑硬實力狠狠揍趴下這支‘連大軍’的機會!”
一直安靜喝茶的張德輝,此刻猛地抬起頭,目光如電般射向胡力,他之前隱約猜到胡力有所圖謀,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大膽甚至堪稱狂妄的計劃!
“小力,你的意思是…”
張德輝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震動。
“沒錯!”
胡力斬釘截鐵地說道。
“米醬不是喜歡帶著一幫小弟到處指手畫腳嗎?不是一直鼓吹它的智度、它的軍隊天下無敵嗎?”
“不是一直戴著有色眼鏡看家里嗎,覺得我們還是幾十年前那個積貧積弱、任人宰割的舊花家嗎?”
他的語氣變得激昂起來。
“那就讓它來!讓它把它能拉攏的蝦兵蟹將都拉來!”
“然後,由我們煥然一新的軍隊,在家門之外,在全世界眾目睽睽之下,一對一…不,一對多!堂堂正正地打敗它!粉碎它!”
胡力站起身,走到陽台邊,俯瞰著京城漸漸亮起的萬家燈火。
“張叔,姑父,我們這一代人,經歷了太多苦難,見證了家里的涅盤,但我們終究會老去。”
說到這里,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依舊年輕光滑的臉頰。
听到胡力這麼說,張德民忍不住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嘀咕道。
“我呸!你小子也好意思說‘老’?你這張臉說二十歲都沒有人信!擱這炫耀呢?”
他確實覺得胡力在䱇瑟,但又沒證據,只能氣呼呼地拿起茶杯猛灌一口。
胡力被張德民逗笑了,轉過身攤手道。
“姑父,我這是心態,心態老了嘛。言歸正傳,未來的世界,是年輕人的世界。”
“家里的年輕人,需要信心,需要驕傲,需要一種昂首挺胸走在世界任何地方的底氣!”
“這種底氣,光靠我們說教沒用,光靠經濟發展也不夠,它需要最硬核、最無可辯駁的證明,那就是在戰場上,擊敗最強大的對手!”
說到這,他走回座位,目光灼灼地看著張德輝道。
“現在家里軍隊是什麼水平,張叔您最清楚,我提供的那些裝備,航母、戰機、導彈、坦克…哪一樣不是世界頂尖?”
“戰士們的訓練水平、作戰意志,更是世界一流!這麼好的刀,不找塊硬骨頭砍一砍,怎麼知道它到底有多鋒利?怎麼讓世人知道它無堅不摧?”
“可是…”
張德輝終于開口,眉頭緊鎖,語氣中透露出深深的擔憂。
“小力,你的想法很好,很有氣魄,但那可是十幾個果家組成的聯軍!”
“背後是米醬強大的果力支撐,戰爭不是兒戲,萬一…我是說萬一,有個閃失,後果不堪設想啊!”
作為軍人,他渴望勝利,渴望證明,但他更需要對家里和軍隊負責。
以一對多,听起來很熱血,但實際操作起來風險卻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