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整個人僵住了,動也動不得,仿佛筋骨里被澆灌了混凝土。
大腦隨之嗡嗡作響,仿佛有面鑼在里面不停的敲,敲得他心慌意亂,卻無所適從。
周艷紅坐起來,看到王良面露驚慌,大顆的汗珠順太陽穴滾落,頓時嚇了一跳,本來微笑的臉也轉為驚訝。
她趕緊問,“王良你怎麼了?是哪里不舒服嗎?”
王良猛然回過神,趕緊穿衣服,急慌慌的樣子,仿佛做小偷被發現想逃走似的。
周艷紅跟著站起來,驚訝的問,“王良,你到底怎麼了?”
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對不起啊紅姐,我……”
周艷紅明白了,王良是後悔了。但這種後悔是王良真誠的表達。這讓她不僅喜歡而且有點感動。一下就抱住了王良,把自己嬌嫩的身體緊緊的貼在王良的身上。
王良再一次呆住,心更慌了。
周艷紅的行為讓王良覺得周艷紅似乎要移情別戀,從林嘉豪轉向他。
這對他來說本來是一件好事。可現在,如果加上周艷紅,他將要面對四個女人。
如何能應付過來呢?
他想推開周艷紅,手卻不听使喚,像一只死後僵硬的公雞,張著翅膀一動不動。
他不敢推,怕周艷紅生氣,也怕傷害到周艷紅。
周艷紅嬌滴滴的說,“王良,我知道你害怕什麼。”
王良想說話卻如鯁在喉。
周艷紅接著起身,微微抬頭看著王良的臉。王良那慌張的樣子顯得十分真誠。
周艷紅忍不住雙手捧著王良的臉,柔聲道,“王良,你不要害怕。是自願給你的。這是我願意的,你懂嗎?”
王良機械的點點頭,但心內的恐慌依然未減。
“你不要再害怕了好嗎?”周艷紅努了努嘴,一副可憐王良的樣子。
王良再機械的點點頭。
周艷紅換做溫柔的笑臉,說,“笑一個。”
王良笑不出來。
“笑一個呀。”周艷紅催促。
王良就機械的咧咧嘴,樣子滑稽又可愛。
周艷紅忍不住噗的笑出來,說道,“你笑起來可真難看,比哭還難看。”
可王良真的笑不出來,他腦子里如同亂麻,一會兒出現陳艷紅,一會兒出現劉穎,一會兒又出現肖瑤瑤,而眼前又看著周艷紅。
“好了,別害怕了。”周艷紅笑過後,伸手圈住王良的脖子。
王良微微垂眼,一下看到周艷紅胸前那兩顆飽滿的桃子,白里透紅的,分外惹人。
王良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心跳加速。
如果不是陳艷紅劉穎和肖瑤瑤三個女人始終佔據著王良的大腦,影響著王良的思想,此刻王良早已把持不住,咬向那兩顆桃子。
周艷紅溫柔道,“你不要再害怕了好嗎?”
王良還是機械的點點頭。
周艷紅盈盈一笑,抱著王良的頭,就親了王良的嘴。
王良如同木頭人,沒什麼反應。
周艷紅拉著王良坐在沙發上,然後慢慢的穿衣服,滿是幸福的笑。
王良這時候稍稍的有了感覺,遲鈍的大腦又轉動起來。
他仔細想了想,還是說,“對不起,紅姐。”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啊?”周艷紅撅了撅嘴。
“我不應該……”
王良的話還沒說完,嘴就被周艷紅的小手給堵住了。
王良怔怔的看著周艷紅。
周艷紅微微一笑說,“我剛才都說了,我是自願的。你不要有心理負擔。”
“可是……”
王良的話再次被周艷紅的小手堵住。
周艷紅輕輕搖頭,柔聲道,“王良,我不知道你喜不喜歡我。但是我喜歡你。可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
王良搖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他始終覺得周艷紅不會喜歡他這樣一個鄉巴佬。
周艷紅微微一笑,又說,“因為你的真誠。”
王良眉頭微微一蹙,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周艷紅輕嘆道,“你是我見過最真誠的男人,沒有之一,真的沒有之一。”
王良有些明白了,但心里卻高興不起來。他覺得周艷紅這話說的晚了。如果早一些說,他會義無反顧的奔向周艷紅。也就不會再和周艷紅發生後來的那些事了。
但現在事情變得復雜,讓他不敢在周艷紅面前有任何的承諾。
“那你喜歡過我沒有?”周艷紅忽然問。
王良心一緊,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整個人又像根木頭了。
周艷紅撅了撅嘴,一臉失落,黯然道,“看來你不喜歡我。你是不是喜歡肖瑤瑤啊?”
提起肖瑤瑤,王良打了個激靈,臉上瞬間浮現惶恐。
周艷紅眉頭微微一蹙,覺得她的判斷是對的。王良和肖瑤瑤肯定戀愛了,不然王良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呢?
“你放心吧。”周艷些失落的說,“我不會妨礙你和肖瑤瑤交往的。我不是很了解肖瑤瑤。可憑直覺我覺得肖瑤瑤是一個好女孩。她不像我。”
說完周艷紅離開王良的身體,繼續穿衣服。
接下來便是沉默。
王良不知道該說什麼,但心里很難受。因為他看得出周艷紅的失落。可他又不能對周艷紅做出任何的保證。不敢說我也喜歡你,我早就喜歡你了。雖然這是他埋藏在心底里的真實的想法。
他還想否認自己和肖瑤瑤的關系,卻又無法否認。畢竟他和肖瑤瑤也上床了。而且肖瑤瑤還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了他。
這對于他來說那是莫大的恩賜一般的東西。
其實王良的思想還是比較保守的。
當然,也不只是王良,在那個年代,大多數人的思想都很保守。除了那些真正不要臉的人。
所以,王良把肖瑤瑤第一次給了他這件事看得相當的重。
這就導致肖瑤瑤在王良的心里漸漸勝出。因為很想對肖瑤瑤負責,從今往後照顧這個身世悲慘卻又堅強的女孩。
可惜他的想法卻遇到了重重的阻力,之前只有陳艷紅和劉穎,可現在又加上了一個周艷紅。
雖然周艷紅說了是自願的,不要讓他有負擔。但是他自己的心卻過不去。
在他看來,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上了床,這就算有了肌膚之親。便有了難以割舍的情緣。
畢竟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
周艷紅穿完了衣服,問道,“王良,剛才是不是馬達打來的電話?”
王良陡然回到了現實,馬達那輕賤的聲音猶然在耳,他心中的憤怒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