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良眼看著醒不過來的肖瑤瑤滿身的髒污,到底要不要給她脫了衣服洗一洗呢?
王良拿不定主意,轉頭一瞥之間,發現肖瑤瑤的小床上裸露的床墊子十分的不雅觀。就想肖瑤瑤是不是有備用的床單。
于是喃喃自語道,“應該有,肖瑤瑤看起來也是個干淨女孩子,肯定會有備用床單的,不然這個床單洗了她怎麼睡覺?至于枕巾肯定也會有的。我找找。”
說著他站起來。
可能站的猛了,頭忽然一陣暈,打了一個大趔趄。
好算站住了,然後找衣櫃。
還真有新的床單,竟然是白格子的,上面不僅有洗衣粉的香味,還有太陽的香味。
王良忍不住聞一聞。
他打小就喜歡聞這樣的味道,他記得每一次媽媽洗床單被罩,晾干了之後回屋疊的時候,他就會撲上去聞,惹他媽媽罵他打他,掐他胳肢他。臉上始終是帶著慈愛的笑。
他也就樂此不疲的給媽媽搗亂。
這個時候他聞到這個味道,腦子里就忍不住想起媽媽。想起媽媽一下子就忍不住聯想到了徐莉莉。
尤其是徐莉莉眼角的那些細細的魚尾紋,似乎就帶著媽媽的味道,也就帶著太陽和洗衣粉的味道了。
想到徐莉莉,不免想到他那天看到徐莉莉那悲慘的樣子。心一陣陣的絞痛。
人就發起了呆。
這個時候他又想喝酒了,他覺得自己再喝醉一點,可能就不會為此而傷痛了。
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要再喝酒了,他還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但是徐莉莉並沒有從他的腦中就此而消失。
他一邊去鋪新的床單,枕頭上蓋上新的枕巾。腦子里卻有個大膽的想法。那就是把徐莉莉從精神病院里偷出來。
但凡他少喝一杯,也不至于醉成這個樣子,有這樣腦洞大開的想法。
可是醉酒的人就是這樣,想什麼事做什麼事都會比較極端。
此時的王良已經把這樣的想法深深的印在腦子里,並且在酒精里揮舞著刀槍劍戟。因此他感到興奮,眼楮像賊一樣放光,畢竟他要做的是一種偷盜的行為。
他的邏輯是,只要把徐莉莉從精神病院里偷出來,然後租一間房,或者是去徐莉莉他本來的家里。
“不行。”王良脫口而出,“徐莉莉的家恐怕也被李彩雲給霸佔了。就算不被李彩雲霸佔,也是被李明杰霸佔了。李明杰肯定有徐莉莉家的鑰匙。就算沒有,李明杰把徐莉莉送進精神病院……”
說到這里,王良突然停住了,身子抖了一下。醉酒的臉忽然變得驚訝。
醉酒人的驚訝和常人的驚訝不一樣,醉酒人的驚訝十分夸張,就像喜劇演員一樣。
此時王良臉上的驚訝就十分夸張。
王良想到了一個忽視了的問題。
那就是到底是誰把徐莉莉送進了精神病院。
此時王良意識到這個問題很關鍵。因為送徐莉莉去精神病院的人就是害徐莉莉的人。
當然,王良猜到了是李明杰。
因為在這里,徐莉莉沒有其他的親人。所以只能是李明杰能把徐莉莉送進精神病院。
現在的問題是王良要有一個確認。而且他還想到了一個線索。那就是當時是哪一個醫生接待的李明杰。然後順著這條線索找到這個醫生,再從這個醫生的口中得知李明杰為什麼要把徐莉莉送進精神病院。
王良把這些東西想的十分的精妙。
但還是那句話,醉酒的人無論是表情行為還是想法都是極其夸張的。
王良甚至幻想自己拿著刀威逼醫生必須說出實情,醫生嚇得瑟瑟發抖,不得不說出實情。
就這樣不知道想了多久,忽然窗戶外起風了,刮的窗戶叮當亂響。
王良意識到窗戶有危險,趕緊去關。卻發現窗前格外的涼爽,那劇烈的風吹在他的臉上,仿佛炙熱蒸籠里忽然通了風似的。
他忍不住張開嘴呼吸著風。
酒醉的人最怕吹風,一旦吹風酒勁嗡的一下就上來了。
所以片刻後,王良的腦袋就嗡嗡響,覺得昏沉沉的。他趕緊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風依然從窗戶灌進來,吹著他的頭。
他覺得越來越暈眩,徐莉莉就漸漸的在他的腦中消失了。腦子變得空白,接著又開始雜亂起來。
一會兒出現了劉穎,一會兒出現了周艷紅,一會兒又出現了李彩雲,一會兒又出現了陳艷紅。一會兒又是他在倉庫里捅傷平頭強4個人的情景,一會兒又是幫周艷紅小便的情景。
各種情景紛繁交織,讓他的大腦越來越昏沉。
最後肖瑤瑤才來到了他的腦子里。
僅有的一點清醒讓他想起肖瑤瑤還躺在地板上,渾身還髒兮兮的,然後他之前的那個脫掉肖瑤瑤的衣服、給肖瑤瑤洗衣服的想法就越發的強烈。
酒醉的人不僅做事夸張,更是鑽牛角尖,想到什麼必做無疑。
所以王良此時給肖瑤瑤洗衣服的念頭特別的強烈,強烈到他不想別的事了,只想這一件事,而且必須要去做。
王良站起來,身體有些搖晃。
不過他還能控制得住,晃晃悠悠的走進客廳,走到了肖瑤瑤的身邊。然後想蹲下身。結果動作極為夸張,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屁股一陣的痛。
不過酒醉的人神經觸覺是麻木的,這種痛簡直就是撓癢癢,且很快就消失了。
王良帶著一絲絲的清醒叫道,“肖瑤瑤,你把衣服都給吐髒了,很臭啊,你知道嗎?你是多麼香的一個女人啊,可現在這麼臭啊!沒辦法,我只能給你脫衣服洗一洗了。你可不要怪我呀。我這也是沒辦法才要給你脫衣服了啊,你要是不願意你就說一聲,你不說我就當你願意了。你听見我說的話了嗎?”
肖瑤瑤無動于衷。
王良醉醉的微笑,手就伸到了肖瑤瑤的下面的衣襟上。
肖瑤瑤穿的是一身線衣,是套頭的。所以王良要從肖瑤瑤下面的衣襟向上翻,才能把肖瑤瑤的衣服脫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