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誰說話。”
黃野平靜的話語。
讓整個奢華包廂,多了一份凝重。
姜以恆作為副群主,本應該出聲調解。
雙方都會給他三分薄面。
可罕見的,他坐下便玩起了鍍金的推蓋手機。
如同沒有察覺一般。
“汩汩汩——”
李紅衣注意到姜以恆的態度,也是饒有興趣的吸著珍珠奶茶。
他能夠理解好友的意思。
在場的都是各途徑的第一天驕,有些事是需要說開的。
沒必要在不了解的情況下,擅自出面。
容易使雙方都不滿意。
只要沒到動手的地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嘩啦啦——”
尊邪斟滿茶水,將茶壺放到玻璃旋轉桌上。
端起茶杯輕輕吹氣。
這才不咸不淡的回應道︰“有什麼區別嗎?”
“川瑞希一直想要寄生我。”
“不惜為了我,帶走愚弄城不小的力量儲備,從而攻打詭異城。”
黃野平靜凝視過去︰“你這是在質疑川瑞希的眼光嗎?”
“ ——”
尊邪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茶水一口沒喝,拍在了桌面之上。
滿眼則是吃人的寒光。
作為愚弄的第一天驕,他自然是清楚的。
這也是愚弄城的痛。
不僅死了一位九階,還被帶走數位八階。
幾乎所有六階全軍覆沒。
而尊邪的八階叔父,赫然就在隊伍當中。
現如今,更被打上了叛逃的罪名。
這件事,甚至還連累了他的家族,他很難不怒火中燒。
可他卻不能當眾提起這件丑聞。
只能咬牙切齒的扣上帽子,轉而說道︰“就你也配直呼川大人尊名?!”
黃野冷笑回擊︰“他算什麼東西。”
這句話,被重新拋了回來。
讓尊邪瞳孔一縮,滿臉怒容的悍然起身,超凡在體內瘋狂激蕩。
似乎隨時都會選擇動手一般。
這個情況,讓姜以恆停止了動作。
輕輕將推蓋手機合上,密切關注著現場。
“唉。”
作為東家的卜嘉鐘感到後悔。
心中決定,今後再也不請客了。
不僅浪費時間,還有麻煩的人際往來。
他都想提議後廚,給每個人打包帶走算了。
可如今火藥桶即將點燃,他也不願煽風點火,重新將注意力投到他的身上,只能當作看不見。
悶悶不樂的翻閱起了漫畫書。
“咳咳——”
就在這時,蕭古帝清了清嗓子。
疑惑問道︰“川瑞希是誰?”
他的這句話,卻讓一旁舔舐冰棍的吳秋秋翻了個白眼。
後者認為蕭古帝就是在明知故問。
立場站得很堅定。
“是愚弄的第一神使啦。”
扶搖徐夢琦熱情解答道。
“不是死了嗎?”
蕭古帝認真皺眉。
這話一出口,尊邪臉色變幻。
瞬間陰沉得可怕。
徐夢琦現在哪還看不出來,這是在針鋒相對啊。
只是尷尬的咬了咬小舌頭。
縮了縮腦袋。
決定不說話了。
甚至回頭看向包廂的門,想問怎麼還不上菜啊。
“就算 遭遇了不測。”
“也不是你們能夠褻瀆的。”
尊邪那黑白顛倒的眼眸,冰冷得可怕。
但他最終忍住了,沒有動手。
因為在如此近距離之下,對上毀滅很容易出事。
再加上他也關注到了,黃野跟張白白的戰斗。
盡管愚弄途徑,不被毀滅所克制,但既然神使大人都沒能拿下黃野。
定然有著不為人知的底牌。
尊邪沒必要為此強出頭。
拉開了臉上的兜帽,重新坐了下來。
就算再有恩怨,也可以等到第二輪賽制中解決。
在那里,拳腳無眼,生死有命。
“是否屬于褻瀆。”
“你可以叫它出來當面對峙。”
黃野無視對方的威脅。
冷冷開口。
他在遭遇理想國後,多次歷經生死。
毀滅情緒一上來,更是不管不顧。
死活對他來說,早已經失去了威脅。
如果真的必須死,他也想要拉川瑞希下水。
更別提這一個剛剛八階的尊邪了。
什麼第一天驕的名頭,對他來說根本不管用。
再加上今日與張白白的這一戰,讓黃野對于自身實力的錨點,又有了新的認知。
雖然如今自己的等級,在在座的諸神一天成員中屬于最低的。
可有著多種神使級技能在身。
他對上誰都不虛。
黃野頓了頓,無視尊邪再度盛怒的面容,補充道︰“其實我也想知道。”
“川瑞希現在哪里。”
李紅衣聞言,也是放下了奶茶。
同樣對尊邪投去了目光。
他目前還有著契約神使的命令在身,要麼殺死黃野,阻止川瑞希的寄生。
要麼徹底解決掉後者。
李紅衣跟黃野交手過,深知以他如今的能力,無法留住擁有裸殺黑洞穿梭的黃野。
但轉念一想,或者解決川瑞希的概率可能都高一些。
畢竟後者才重新掌握八階能力不久。
李紅衣在今日離場之後,已經跟長生城那邊取得聯系。
得知他的血霧銅鏡已經修復好了。
只要當血霧銅鏡送到,抵擋住那創生法杖或許沒有什麼問題。
能成為天驕者,無不天賦頂尖。
而能從天驕中脫穎而出,成為第一的領軍人。
那種自信哪怕再內斂,也是無法掩藏的。
而尊邪便是注意到了李紅衣投來的眼光,頭皮略微有些發麻。
現如今。
已經有三位第一天驕,明里暗里的針對自己了。
尊邪自然也清楚,攻打詭異城的那一夜,契約的援兵也在現場。
李紅衣同樣跟愚弄神使大人交過手。
這讓他有些坐立難安。
尊邪深吸一口氣。
緩緩起身,已經沒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你等著我揭開你的老鼠皮。”
尊邪冷冷離開,留下了徐夢琦幾人面面相覷。
黃野面色如常。
他知曉,自己佩戴著千面人皮臉的信息,尊邪或許早就掌握了。
但他並不擔心。
因為以尊邪的實力,還沒資格觸踫到自己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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