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城牆的輪廓在雪霧中漸漸遠去,陸尋踩著結霜的官道往東南走,護脈刀在手里泛著淡淡的金光。三枚璽印在懷里溫溫的,定岳璽的光芒順著指尖往雪地里鑽,在路面上畫出條若隱若現的金線,線盡頭的秦嶺山口正飄著金紅色的氣脈,像給層巒疊嶂的山脈系了條彩帶“這龍脈氣脈比上次見時足多了。” 他往氣脈最盛的方向拐,護脈刀輕輕顫動,“老趙他們把秦嶺守得不錯。”
林婉兒的听石符在耳垂後悠悠跳動,符面映出的地脈記憶里,秦嶺古道的石板路上印著無數個細小的腳印。腳印里殘留著淡淡的龍氣,與小姑娘雷紋石上的 “守” 字味道相同,沿著古道往深處延伸,在塊斷裂的石碑前匯成個小小的旋渦“是新的守脈人印記。” 她往石碑方向指,山形紋滲出的血珠在掌心凝成片金紅色的鱗甲,“血珠說這是龍脈在認主,有人在偷偷守護這段古道,用的手法……”
“用的是咱守脈人的‘踏龍步’!” 陸尋突然停下腳步,護脈刀往石碑上劃,刀身映出個扎羊角辮的小身影 —— 正是西安分別的小姑娘,她正背著個小竹簍在古道上撒青稞,每撒一把,石板縫里就鑽出顆金紅色的嫩芽,“這丫頭跑這兒來了?她娘知道嗎?” 刀身畫面里,小姑娘往石碑上貼了塊青銅殘片,正是王胖子送她的那塊,殘片貼上石碑的瞬間,斷裂處滲出金紅色的汁液,竟在慢慢愈合。
卓瑪的轉經筒轉得愈發輕快,筒壁的經文與古道的氣脈交織,在石板路上織出張細密的光網。網住的雪花落地即化,露出下面刻著的 “守” 字,與西安鐘樓的銅鐘紋路完全吻合“家師說過,守脈人的血脈能喚醒沉睡的龍脈印記。” 她往石碑方向走,轉經筒的金光落在嫩芽上,嫩芽瞬間長成半尺高的小樹,“這丫頭身上有龍鯉的氣脈,是天生的守脈人料子,比我們當年有福氣。”
三人走到石碑前時,正看到小姑娘往石縫里塞雷紋石。她的小竹簍里裝著半簍碎石,每塊石頭上都有個模糊的 “守” 字,是她從古道沿途撿的“爺爺說石碑是龍脈的眼楮,喂它石頭就能看見壞蛋。” 她往石縫里又塞了塊,石碑突然輕輕震動,斷裂處的汁液凝成條小金龍,在碑身上游走“叔叔你們看!小龍出來了!”
陸尋往石碑上摸,斷裂處的石面溫潤如玉,金紅色的汁液順著指尖往護脈刀里鑽,刀身映出幅完整的畫面 —— 唐代的守脈人正在雕刻這塊石碑,石碑下埋著個青銅盒子,盒蓋上的龍紋與三枚璽印組成的三角完全吻合“是上古守脈人藏的東西。” 他往石縫里灌氣脈,三枚璽印同時發亮,“這丫頭歪打正著,用雷紋石激活了石碑的機關。”
石碑突然發出陣低沉的嗡鳴,斷裂處緩緩分開,露出下面個黑黝黝的洞口。洞里飄出股淡淡的墨香,與洛陽地宮竹簡的味道相同“是守脈人藏的手跡!” 林婉兒往洞里看,洞底鋪著層金紅色的龍鱗,鱗上放著個青銅盒子,盒角刻著個小小的 “秦” 字,“是秦嶺龍脈的專屬手記,比石室里的更詳細!”
小姑娘趴在洞口往里瞅,小手在石壁上摸來摸去,指尖劃過的地方亮起淡淡的金光“爺爺的听石符說里面有好東西。” 她往洞里扔了塊青銅殘片,殘片落地的瞬間,盒子突然彈開,飛出三卷竹簡,分別落在陸尋三人面前,“叔叔快拿!听石符說這是給你們的!”
陸尋展開竹簡,上面的文字瞬間活了過來,順著護脈刀往他的九星紋里鑽。竹簡記載著秦嶺龍脈的布防圖,每個關隘都標著個小紅點,與听石符映出的地脈記憶完全吻合“是歷代守脈人繪制的龍脈防務。” 他往最密集的紅點指,“這里是古棧道遺址,煞氣最容易聚集,得去看看。”
林婉兒的竹簡上畫著無數種草藥,每種藥草旁都標著淨化煞氣的方子。其中有種金紅色的小草,正是石板縫里長的那種,旁邊寫著 “龍息草,生于龍脈交匯處,可解蝕龍蟲之毒”“是治療老趙九星紋的藥!” 她往小姑娘的竹簍看,簍底鋪著層龍息草,“這丫頭不知不覺采了這麼多,比我們懂行。”
卓瑪的竹簡上刻著幅星圖,圖上的秦嶺山脈被無數金線連接,每條線的末端都標著個轉經筒的圖案“是守脈人布的護法陣!” 她往古道深處指,“家師說過秦嶺有七十二座護法寺,原來都藏在龍脈氣脈最盛的地方,這星圖就是指引。” 轉經筒突然發出陣清脆的響聲,筒壁的經文與星圖產生共鳴,古道兩側的山林里亮點金光,正是隱藏的寺門。
小姑娘往竹簍里裝龍息草,小手指著遠處的棧道遺址“那里有黑蟲子在哭。” 她往遺址方向指,小手劃過的空中出現條金線,“爺爺的听石符說蟲子在啃石頭,石頭疼得哭了。”
陸尋往棧道方向看,護脈刀突然劇烈震顫,刀身映出的地脈圖里,棧道的木梁上纏著無數黑紅色的蟲子,正是蝕龍蟲的幼蟲。蟲群組成的 “煞” 字正在慢慢變亮,與西安黑壇子里的煞氣味道相同“是血陽老狗的殘氣孵出的新蟲。” 他往棧道沖,“這玩意兒怕龍息草,婉兒快拿藥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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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送的青銅殘片突然從小姑娘懷里飛出,在棧道上空炸開,金光組成個巨大的 “鎮” 字,把蟲群困在里面“胖爺的石頭真厲害!” 小姑娘往竹簍里抓了把龍息草,學著王胖子的樣子往蟲群里扔,草葉踫到蟲子的瞬間,蟲子就化成了金紅色的氣脈,“爺爺說的沒錯,草能治壞蛋!”
卓瑪往棧道上扔了串佛珠,珠子在木梁上連成道光網,把漏網的蟲子都擋在里面“家師說龍息草是蝕龍蟲的克星。” 她往光網里灌氣脈,轉經筒的金光與草葉的金紅色交織,“這丫頭的血能讓草藥效力變強,是天生的‘藥脈’體質。”
林婉兒把龍息草搗成汁液往蟲群里潑,汁液所過之處,蟲群紛紛潰散“血珠說這些幼蟲還沒成型,龍息草能徹底淨化它們。” 她往棧道深處看,木梁盡頭的石壁上有個黑黝黝的洞口,洞里滲出的煞氣比蟲群更濃,“是蟲巢!幼蟲是從那里爬出來的!”
陸尋往洞口沖,護脈刀射出的金紅色光刃瞬間劈開擋路的蟲群。洞口的石壁上刻著個巨大的 “煞” 字,與血陽教主黑袍的紋路相同,字縫里鑽出無數細小的蟲腿“是用煞龍的骨粉做的巢穴。” 他往洞里扔了枚雷紋石,石頭炸開的金光照亮洞底的黑壇子,與西安鐘樓的壇子一模一樣,“這老狗藏了不止一個壇子!”
壇口飄著的煞氣里裹著個模糊的人影,比西安的殘魂更凝實些“陸氏小兒,沒想到吧?” 血陽教主的殘魂發出陣狂笑,“本座早就在秦嶺布好了後手,這些蝕龍蟲會啃斷所有龍脈,讓你守脈人的心血白費!”
小姑娘往洞口扔了把龍息草,草葉踫到煞氣就燃起金紅色的火焰“壞蛋不許欺負叔叔!” 她往壇口貼了塊雷紋石,正是石碑里撿的那塊,石頭貼上壇口的瞬間,煞氣突然往回縮,“爺爺說石頭能鎮住你!”
陸尋抓住機會,將三枚璽印的力量全部注入護脈刀,刀身射出道巨大的金紅色光刃,往壇口劈去“老東西,你的死期到了!” 光刃穿過壇口的瞬間,金紅色的火焰突然爆發,把整個洞口都裹在里面。
血陽教主的殘魂發出陣淒厲的慘叫,在火焰中慢慢消散“不可能!本座不甘心!” 他的聲音越來越弱,“就算本座魂飛魄散,也會有人替我……” 話沒說完就被火焰吞噬,黑壇子在火焰中裂開,露出里面藏著的半塊青銅殘片,與他們拼的 “鎮” 字正好互補。
棧道的震動漸漸平息,蝕龍蟲的幼蟲已經被徹底淨化,金紅色的氣脈順著棧道往秦嶺深處流。陸尋撿起半塊青銅殘片,往西安帶來的殘片上拼,完整的 “鎮” 字突然發出耀眼的金光,與石碑的光芒遙相呼應“這下秦嶺龍脈的鎮龍咒齊了。” 他往小姑娘頭上摸了摸,“你這丫頭立大功了,回去得告訴你娘。”
小姑娘往竹簍里裝青銅殘片,小臉上沾著草汁“娘讓我來找叔叔,說你們需要幫手。” 她往古道深處指,“前面還有好多石碑,我帶你們去找好不好?爺爺說每個石碑下面都有寶貝。”
林婉兒的听石符突然發出陣柔和的藍光,符面映出的地脈記憶里,小姑娘的娘正站在古道入口,手里舉著個听石符,符面映出女兒的身影“是她娘放心不下,跟著過來了。” 她往入口方向看,“血珠說她娘也是守脈人後代,只是之前沒覺醒九星紋,剛才煞氣爆發時才激活的。”
卓瑪往入口方向扔了串佛珠,珠子在空中炸開,金光像燈塔似的指引方向“家師說守脈人的血脈永遠不會斷絕。” 她往小姑娘的竹簍里看,里面的龍息草已經堆成了小山,“這丫頭采的藥夠治好老趙的傷了,我們該回去送藥了。”
陸尋把青銅殘片收好,往西安方向走“先送藥給老趙,再回來查剩下的石碑。” 他往小姑娘伸出手,“這次得跟你娘一起,不許再亂跑了。”
小姑娘把小手放進陸尋掌心,竹簍里的龍息草發出淡淡的清香“娘說跟著叔叔能學本事,等我學會了,就來守秦嶺古道。” 她往石碑方向看,“爺爺的听石符說這里需要人守,我以後就住在這里,當秦嶺的守脈人。”
林婉兒往石碑上貼了張黃符,符紙亮起的瞬間,石碑緩緩合上,恢復了原狀“是給這丫頭留的記號,等她長大了,就能自己打開機關。” 她往古道兩側的山林看,金光依舊在閃爍,“這些護法寺也該重新開啟了,讓散落的守脈人有個歸宿。”
卓瑪的轉經筒在手里轉得愈發堅定,筒壁的經文與秦嶺的氣脈完全融合,在天際織出個巨大的 “守” 字“家師說過,龍脈的守護從來不是一個人的事。” 她往西安方向走,“等安頓好老趙,我們就去下一條龍脈,讓天下的守脈人都知道,我們回來了。”
四人往古道入口走,石板路上的龍息草在風中輕輕搖曳。小姑娘的娘站在路口等他們,手里的听石符還在亮著,看到女兒平安無事,她往陸尋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先生照顧小女,她爺爺臨終前說,秦嶺龍脈會迎來新的守護者,原來就是你們。”
陸尋往她手里塞了塊青銅殘片“守脈人的責任,該代代相傳了。” 他往西安方向指,“老趙還等著藥草救命,我們先趕路,回頭再來教這丫頭本事。”
小姑娘抱著竹簍跟在娘身後,小手頻頻回頭往石碑方向看。古道兩側的金光在她身後排成隊,像無數雙守護的眼楮,目送他們遠去。陸尋知道,秦嶺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而他們的旅程,還有很長很長。
護脈刀在手里發出柔和的嗡鳴,三枚璽印的光芒與秦嶺的氣脈交織,在天際匯成條金紅色的巨龍。巨龍盤旋三圈,往九條龍脈的方向散去,像是在宣告新的守護已經開啟。陸尋握緊手里的青銅殘片,掌心的溫度與璽印的暖意漸漸融合,他知道,只要守脈人的信念不滅,龍脈的光芒就永遠不會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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