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江的晨霧濃得能擰出水時,王胖子的竹筏正撞上 visible 的礁石。他抱著洛陽鏟踉蹌半步,蛇皮袋里的護脈玉碟在霧中忽明忽暗"奶奶的!胖爺跑船二十年,頭回見灕江的霧能吃人。前一刻還看見鸕鶿捕魚,轉個彎連筏子都沒了!"
甦晴的短刀在霧中劃出半道弧光,刀身映著自己緊繃的下頜線"不是霧,是逆鱗霧核。" 她望向江面,本該青碧的灕江水此刻像打翻的墨硯,"周院士說,灕江的‘水墨地脈’正在被數據化,每個游客都成了畫中囚徒。"
陳瞎子的手指順著竹筏邊緣摸索,指尖沾著的霧珠竟凝成墨色符文"《桂地墨經》載,灕江乃南龍地脈‘水墨之眸’,古有‘墨分五色,脈連八方’之說。" 他突然拽住陸尋手腕,"你娘當年在九馬畫山留的護脈印,現在怕是被霧核吞了。"
林婉兒的山形紋在掌心發燙,盯著前方若隱若現的水墨山巒。那些本該靜止的山峰,此刻正像活物般游動,山間的竹樓與漁舟都帶著數據化的邊緣"尋哥,霧核的波動和我們在武夷山見過的逆鱗戰旗不同,更像 水墨畫的臨摹術。"
陸尋的護脈刀剛出鞘,刀身就被霧氣包裹,顯形出支離破碎的地脈圖。十二處核心景點如棋子般漂浮在墨霧中,每處都有游客的驚呼聲傳來"王胖子,守住磨盤山碼頭。甦晴,用巫族霧咒標記坐標。婉兒,隨我進霧核。"
"得令!" 王胖子抄起竹篙就往霧里戳,蛇皮袋在身後晃出嘩啦聲,"胖爺倒要看看,這破霧是墨汁做的還是膠水做的 —— 哎喲臥槽!篙子戳穿了!"
他的驚叫驚飛了霧中的水墨鸕鶿。陸尋轉頭,只見王胖子的竹篙穿透了一只數據化的水鳥,鸕鶿的身體如墨跡般擴散,卻在消散前抓傷了他的手腕。甦晴立刻甩出巫族繃帶"是逆鱗擬態!這些水墨造物在吸收游客的恐懼!"
林婉兒的山形紋與最近的水墨竹樓共鳴,腦海中閃過母親宇文雪的教導"灕江的水墨地脈,靠護脈人的筆鋒鎮守。" 她突然按住胸口,"尋哥,我的山形紋 正在被霧核復制!"
護脈刀斬入霧核的瞬間,陸尋眼前場景驟變。方才還空蕩的江面,此刻擠滿了數據化的游客,他們像被按下暫停鍵的木偶,眼中倒映著重復播放的恐懼畫面竹筏翻覆、山體滑坡、甚至有林婉兒在懸棺墜落的場景。
"是記憶牢籠!" 陸尋的護脈刀劈開擋路的水墨屏風,刀身卻傳來毛筆劃過宣紙的阻力,"每個游客都被困在自己最害怕的畫面里,霧核在抽取他們的精神力。"
林婉兒的指尖劃過石桌上的墨跡,山形紋剛觸踫到硯台,整幅水墨山水突然活了過來。遠處的九馬畫山顯形出母親的虛影,她的發簪在岩壁劃出護脈咒,卻被逆鱗墨汁覆蓋"尋哥,霧核的核心在‘水墨中樞’,那里藏著初代殘念的臨摹筆。"
戰旗突然發出尖嘯,旗面顯形出初代殘念的虛影。他的身體由水墨線條組成,每道褶皺都在滴落墨汁"陸尋,林婉兒,當灕江的水墨干涸,南龍地脈的眼楮就瞎了。" 他指向下方逐漸凝固的墨色江面,"猜猜看,我在你們母親的護脈印里加了什麼料?"
陳瞎子的銅鈴碎響從霧外傳來"不好!九馬畫山的護脈印在崩解!" 他的聲音帶著顫抖,"宇文雪當年用山形紋在岩壁畫了十二匹護脈馬,現在只剩馬頭還在滴血!"
陸尋和林婉兒同時望向九馬畫山方向,那里的岩壁正在數據化,墨色駿馬的輪廓被逆鱗線條切割。王胖子的叫罵聲從霧中傳來"奶奶的!胖爺的竹筏被水墨畫吞了!甦晴,快撒朱砂!"
甦晴的短刀在江面劃出十二道水咒,卻見墨色江水逆流而上,顯形出數據化的鸕鶿群"陸尋!這些水墨造物在吸收巫族咒術,霧核在進化!"
護脈刀突然發出哀鳴,刀身顯形出宇文雪的虛影。她的指尖按在九馬畫山的岩壁上,墨汁順著她的發簪流淌"婉兒,水墨中樞在黃布灘的倒影里" 虛影消散前,往林婉兒掌心塞了滴金血。
王胖子突然舉著從霧中撿到的毛筆狂奔而來,蛇皮袋里的墨汁濺在護脈令上"奶奶的!胖爺在水里摸出寶貝了 —— 臥槽這毛筆在吸胖爺的記憶!" 他突然抱住頭,"啊啊啊我想起被班主任留堂的恐懼了!"
甦晴立刻用短刀抵住他後頸,巫族咒紋亮起"是逆鱗臨摹咒!周院士說逆鱗正在復制護脈人的能力,包括 包括婉兒的山形紋!"
陸尋盯著護脈刀顯形的地脈圖,發現所有水墨造物的陰影都指向黃布灘的江心。那里的墨色旋渦正在匯聚成硯台形狀,每轉動一次,霧核就膨脹一分"婉兒,啟動雙生共鳴。我們需要灕江的護脈靈幫忙。"
兩人掌心相貼,九星紋與山形紋在江面投出巨大圖騰。九馬畫山的岩壁突然發出清鳴,顯形出古桂族護脈人的虛影。他們手持狼毫,筆尖滴著金墨"雙生血脈 水墨中樞里 藏著南龍的點楮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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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核突然暴漲,水墨場景顯形出陸尋和林婉兒在丹霞遇襲的畫面。林婉兒的山形紋突然紊亂,竟在掌心顯形出逆鱗紋路"尋哥,我的山形紋 被復制了!"
陸尋握緊她的手,九星紋如鎖鏈般纏住逆鱗紋路"別怕,當年在長白山,我們連雪魔都打敗了。" 他指向遠處正在集結的游客,他們雖被困在畫中,卻仍有人試圖用手機照亮霧中,"你看,他們在對抗恐懼,就像當年我們在終南山。"
水墨中樞的硯台突然裂開,顯形出逆鱗核心。陸尋看見,核心深處藏著母親的護脈印,印上刻著 "水墨護心,筆鋒為刃" 八個大字。初代殘念的虛影從核心站起,手中握著宇文雪的發簪"陸尋,你以為凡人的勇氣能對抗臨摹?" 他指向硯台中心,"看看吧,你們母親的護脈印,正在成為我的畫紙!"
護脈刀的刀紋突然崩解,陸尋感覺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從指尖流逝。但下一刻,他听見霧外傳來竹篙擊打水面的聲音 —— 是武夷山趕來的新守護者,他們掌心的圖騰雖弱,卻在霧中連成筆鋒形狀。
"遠方的守護者!" 白發老人拄著拐杖站在竹筏上,手中握著從丹霞帶回的金血玉簡,"丹霞的護脈靈說,恐懼是墨汁,勇氣是筆鋒!"
林婉兒的山形紋與玉簡共鳴,十二道護脈光流從玉簡飛出,融入水墨中樞。陸尋趁機將宇文雪的金血滴在硯台,九星紋與古桂族圖騰共鳴"以雙生血脈之名,喚醒南龍水墨!"
硯台突然爆發出萬道金光,水墨場景紛紛崩解,顯形出被囚禁的護脈靈 —— 正是古桂族的畫師與現代的游客,他們的虛影手拉手,在硯台前結成護脈陣。
"不可能" 初代殘念的虛影出現裂痕,"你們的血 怎麼會有凡人的筆鋒?"
"因為筆鋒從來不分古今。" 陸尋接住墜落的護脈印,發現上面多了道新刻痕 —— 是游客用手機拍攝的護脈光,"古桂族用狼毫守護,現代人用信念守護,而我們" 他望向林婉兒,"是他們之間的墨線。"
水墨中樞的墨汁重新變得清澈,順著江面匯入灕江。甦晴的玉碟發出強光"周院士說,灕江地脈節點恢復正常,但" 她望向陸尋,面色凝重,"逆鱗核心雖然被毀,卻在墨汁里留下了新的坐標。"
陳瞎子摸著九馬畫上新生的護脈印,突然笑了"宇文雪,你當年在岩壁畫的馬,現在成了年輕人手機里的壁紙。"
陸尋望向逐漸散去的霧核,護脈刀的新坐標在掌心發燙。那是個陌生的地點,位于灕江深處的某個溶洞,而坐標深處,隱隱傳來歸墟母巢的波動。
"尋哥," 林婉兒突然指向江面,那里的墨汁正在凝結成九馬圖騰,"你看,古桂族的護脈靈在教新守護者畫山形紋。"
陸尋看見,十二道微光從水墨中樞飛出,融入游客的掌心。王胖子扛著護脈令從霧中走出,蛇皮袋里掉出塊刻著墨紋的玉簡"奶奶的!胖爺終于摸對寶貝了,這玩意兒能召喚灕江護脈靈!"
甦晴的短刀突然指向灕江深處,刀身映著溶洞的逆鱗波動"陸尋,周院士發來緊急通報,溶洞深處的逆鱗核心雖然被毀,但留下了塊特殊的碎片" 她的聲音低沉,"那碎片里,藏著初代殘念與歸墟母巢的最後聯系。"
晨霧散盡,灕江的陽光重新鋪滿江面。陸尋握緊林婉兒的手,掌心的圖騰與墨汁共鳴。他知道,霧核危機只是南龍地脈的一次小考,溶洞深處的碎片,才是真正的挑戰。
"王胖子,備船。" 陸尋望向灕江深處的溶洞,"下一站,水墨溶洞。"
王胖子扛起洛陽鏟,蛇皮袋里的玉簡發出墨鳴"奶奶的!胖爺就說灕江藏著寶貝,這下好了,溶洞探險隊又添新成員!"
甦晴的玉碟在溶洞入口投出坐標,陳瞎子望著江面的新圖騰,突然低聲說"陸小子,溶洞深處的碎片,可能藏著初代殘念的命魂碎片。而你們母親的護脈印,是唯一能識別它的筆鋒。"
竹筏的劃水聲打破寂靜,陸尋回頭望向逐漸遠去的九馬畫山。那些曾被霧核籠罩的岩壁,此刻正閃爍著金墨色的護脈光,每道光芒都在訴說著同一個信念 —— 墨霧終將消散,筆鋒永遠銳利。
而在水墨溶洞深處,初代殘念的虛影凝視著手中的逆鱗碎片,嘴角勾起冷笑。碎片表面,陸尋和林婉兒的坐標正在閃爍,而在碎片深處,藏著個連雙生血脈都不知道的秘密 —— 灕江的墨汁,從來不是地脈的終點,而是另一場陰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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