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龍脈

第8章 冰湖沉棺

類別︰科幻小說 作者︰聖地山的六哥 本章︰第8章 冰湖沉棺

    長白山天池的冰層在黎明前泛著幽藍,陸尋的破冰爪嵌入冰面,頭燈照亮水下十米處的青銅輪廓。鎮龍璽?玄武在背包里發燙,璽印邊緣的缺口正對著冰湖中心,那里七道模糊的影子呈北斗狀排列,像極了祖父筆記里畫的 "玄武七宿棺陣"。

    "奶奶的,這冰湖比故宮的護城河還深!" 王胖子背著氧氣瓶,洛陽鏟在腰間叮當作響,"胖爺我倒斗倒到冰窟窿里,回去能吹半年牛!" 他忽然指著水下驚呼,"快看!棺材角上有黃龍府的雲紋!"

    甦晴的雷劍橫在胸前,斬龍簪斷片在潛水服領口閃爍︰"七具青銅棺對應北斗七星,天樞星位的棺木刻著女真文‘收國元年’,正是完顏阿骨打稱帝那年。" 她轉頭望向陸尋,"你祖父筆記里提過,遼代皇室會用龍脈守護者的棺木鎮地脈。"

    三人沿著冰縫下潛,水溫驟降至零下十五度,陸尋的小羅盤突然脫手,懸浮在水中投射出星圖 —— 七具棺木果然組成完整北斗,天樞棺位于正北,棺蓋浮雕是騎乘冰龍的女真戰士,手中握著的玉印,正是史料記載的 "黃龍府印"。

    "小心引魂香!" 陸尋突然喊住正要摸棺木的王胖子,"遼代貴族下葬會在棺角放置‘返魂香’,遇陽氣就會喚醒陰魂。" 但為時已晚,王胖子的指尖剛踫到天樞棺的銅扣,棺蓋縫隙中飄出縷白煙,在水中凝成騎兵號角的形狀。

    七具棺蓋同時滑動的聲響透過冰層傳來,像極了千軍萬馬的鐵蹄。陸尋的頭燈掃過天樞棺,只見里面的女真騎兵陰魂緩緩坐起,鎧甲上的 "守國元年" 銘文發出冷光,腰間的黃龍府印正在吸收他背包里的鎮龍璽能量。

    "奶奶的!陰魂睜眼了!" 王胖子的洛陽鏟砸向天樞棺,卻被冰層彈開,"這棺材比秦始皇陵的青銅槨還硬!" 他忽然看見其他棺木里的陰魂也在甦醒,每個戰士手中的兵器都泛著逆脈紋,正是地只教用來同化尸體的邪術。

    甦晴的雷劍劈出氣泡狀的雷光,卻在觸踫到陰魂時被轉化為冰刃︰"他們被地只教的逆脈邪術強化過,普通雷法沒用!" 她忽然指向天樞棺的騎兵陰魂,"那是完顏阿骨打的親衛隊長,只有破解他的‘黃龍府印’才能破陣。"

    陸尋摸出雌雄雙牌,合璧後在水中投出北斗星圖︰"天樞星位的陰魂是陣眼,他的鎧甲銘文記載著‘親征長白山,祭玄武于冰湖’,說明當年遼代曾試圖用陰魂鎮守玄冰宮。" 他忽然發現雙牌與黃龍府印產生共鳴,印紐上的玄武紋正在復制到自己的龍紋上。

    第一波冰刃襲來時,陸尋用雙牌劃出 "玄武護心鏡",冰刃在鏡面上崩裂成雪花。王胖子趁機用洛陽鏟勾住天樞棺的銅環,卻觸發了棺底的黑曜石機關,七具棺木突然旋轉,在水中組成逆脈北斗,陰魂騎兵的號角聲變成地只教的咒語。

    "是‘北斗絞殺陣’!" 陸尋的羅盤指針開始倒立,"地只教篡改了遼代棺陣,現在每具棺木都對應一個地脈死位!" 他忽然看見天樞棺的陰魂舉起黃龍府印,印面映出他的倒影,心髒位置有個正在擴大的黑洞。

    甦晴的雷劍突然刺入自己掌心,鮮血在水中凝成 "斬龍訣"︰"用血脈破陣!陸尋,你負責天樞陣眼,我來斬斷逆脈鏈接!王胖子,找棺木底部的‘鎮龍釘’!" 她的血珠擊中逆脈北斗的搖光星位,對應王胖子父親當年埋下的鎮龍釘位置。

    王胖子在天璣棺底部發現青銅釘,上面刻著 "王開山" 三個字︰"奶奶的!是我爹的字!" 他掄起洛陽鏟砸向鎮龍釘,冰層下傳來悶響,逆脈北斗的星圖出現裂痕。陸尋趁機將雙牌按在黃龍府印上,印面突然顯現金代天師丘處機的題字︰"玄鱗歸位,陰魂勿醒"。

    天樞棺的陰魂發出無聲的怒吼,鎧甲上的銘文紛紛剝落,露出底下的地只教逆脈紋 —— 原來遼代棺陣早被地只教改造,陰魂只是掩蓋逆脈的幌子。陸尋的龍紋突然蔓延至手臂,與鎮龍璽產生共鳴,璽印缺口處射出強光,將七具棺木重新鎖回北斗原位。

    冰湖底部突然震動,七具棺木下方露出條幽深的地宮通道,石門上刻著與玄冰宮相同的玄武紋,卻多了行用鮮血寫的簡體字︰"尋兒,棺陣下是玄武殿偏殿,燭龍逆鱗藏在天樞棺底。—— 陸沉"

    王胖子已經撬開天樞棺底的暗格,里面躺著個漆木盒,打開瞬間,逆鱗特有的紅光映亮整個冰湖︰"奶奶的!真讓老陸頭說中了!" 他忽然指著盒底的帛畫,"快看!畫的是咱們三人組,還有個戴斗笠的老頭,準是老陸頭!"

    甦晴的頭燈掃過帛畫,發現斗笠老人腳下踩著七具棺木,手中捧著鎮龍璽,而陸尋的位置正是璽印缺口處︰"這是‘北斗歸位圖’,你祖父早就預言了今天的場景。" 她忽然按住陸尋的肩膀,"地只教的目標不是鎮龍璽,是你的血脈與逆鱗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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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魂騎兵在鎮龍璽光芒中漸漸消散,臨終前的眼神竟帶著解脫,陸尋看見他們鎧甲下的皮膚刻著與自己相同的龍紋,只是顏色暗黑 —— 正是被逆脈污染的標志。他忽然想起祖父筆記里的 "龍脈守護者傳承",原來這些陰魂曾是遼代的龍脈守護者,被地只教強行逆脈同化。

    地宮石門在逆鱗紅光中緩緩開啟,門內傳來潺潺水聲,與長白山地下河的流向完全一致。陸尋摸了摸胸口的小羅盤,指針正指向門內深處,那里有個光點與鎮龍璽共鳴,像極了祖父日記里畫的 "玄武殿核心"。

    "奶奶的,地宮比我家地窖還深!" 王胖子扛起逆鱗木盒,"胖爺我先探路,你們斷後!" 他剛踏入門內,頭頂的冰稜突然墜落,露出上面刻著的女真文詛咒︰"擅取逆鱗者,永鎮冰湖"。

    甦晴的雷劍及時劈碎冰稜,卻發現冰稜內部凍著張字條,用簡體字寫著︰"1975.7.15,長河用斬龍簪釘住逆鱗,我以血祭封門,尋兒若取逆鱗,切記用北斗七星陣。—— 陸沉" 字跡被冰水浸泡,卻依然清晰,像是昨天剛寫下的。

    三人在石門後發現條青銅甬道,牆壁刻著女真騎兵征戰長白山的浮雕,每幅浮雕的戰馬眼楮都是逆脈紋,顯然被地只教篡改過。陸尋的龍紋突然與浮雕產生共鳴,竟在牆壁上投出祖父當年的身影,正在和甦長河、王開山布置棺陣。

    "父親..." 甦晴的指尖劃過浮雕,"他當年就是在這里被地只教的冰蠶咬傷,導致後來..." 她的聲音哽咽,陸尋看見浮雕里的甦長河正在將半塊雌牌塞進冰縫,正是現在甦晴手中的斷簪碎片。

    甬道盡頭是座冰殿,中央石台上擺著七盞青銅燈,燈油竟是凍結的龍血,每盞燈對應北斗一星。王胖子剛要觸踫天樞燈,陸尋突然喊住他︰"燈油里凍著抗聯戰士的魂魄,地只教用他們鎮守逆脈!"

    甦晴的雷劍發出哀鳴,劍尖指向天璇燈︰"我父親的魂魄... 可能在這盞燈里。" 她咬破指尖,血珠滴在燈油上,冰層竟浮現出甦長河的臉,眼中映著 1975 年的雪崩場景,嘴里反復念著︰"晴兒,去西安找老陸頭..."

    陸尋將鎮龍璽放在中央石台,璽印缺口自動吸附甦晴的斷簪碎片,竟拼成完整的 "玄武鎮龍璽",七盞龍血燈同時亮起,照亮了殿內的巨型冰碑,上面用女真文和簡體字刻著︰"鎮龍璽分雌雄,合璧鎮玄鱗,尋兒切記,燭龍逆鱗不可離身。—— 陸沉"

    冰湖上方突然傳來劇烈震動,地只教的破冰船再次逼近,鑽頭的逆脈紅光穿透冰層,竟與天樞棺內的逆鱗產生共鳴。陸尋看見自己的龍紋正在被逆脈紅光吞噬,鎮龍璽突然發出蜂鳴,在冰殿地面投出逃生路線 —— 竟是穿過七具棺木下方的地下水道。

    "沒時間了!" 甦晴拽住他的手,"地只教啟動了終極血祭,要用你的血脈和逆鱗打開玄武殿!" 王胖子已經抱著逆鱗木盒沖進甬道,洛陽鏟在青銅牆上敲出火星,"奶奶的!跟著胖爺走,準保能找到老陸頭藏璽印的地方!"

    三人在地下水道狂奔,陸尋忽然發現水道牆壁上的浮雕開始變化,原本的女真騎兵變成了現代地只教祭司,他們手中捧著的,正是陸尋的照片 —— 原來地只教早在三年前就鎖定了他的血脈。

    當他們沖出水道時,發現自己竟回到了抗聯密營的下方,木屋地板下的冰層里,凍著具穿現代西裝的尸體,胸前掛著國家地脈安全局的工作證,照片上的人左眼角有淚痣,正是陸尋從未謀面的父親陸明。

    "爸..." 陸尋的指尖貼上冰層,父親手中握著的,正是他從小戴的護身符碎片,而在父親胸口,鎮龍璽的另一半紋路正在發光,與他手中的璽印完美契合。甦晴的斷簪碎片突然飛起,與父親手中的碎片合璧,露出完整的斬龍簪,簪頭刻著 "陸明贈甦長河"。

    冰湖上方傳來最後一聲巨響,地只教的鑽頭終于突破冰層,逆脈紅光中,七具青銅棺的陰魂再次甦醒,這次他們的眼楮完全變成逆脈紋,手中的兵器直指密營方向。王胖子的洛陽鏟突然脫手,插在父親遺體旁的冰層里,鏟頭映出的倒影,竟是地只教祭司正在祭壇上舉起陸尋的照片。

    這一晚,長白山的暴風雪再次降臨,陸尋握著鎮龍璽站在密營外,看著冰湖下的青銅棺陣緩緩升起,陰魂騎兵的號角聲里,他听見祖父的聲音在風雪中回蕩︰"尋兒,七具沉棺是北龍的七竅,地只教要挖的不是璽印,是你的心竅..."

    甦晴的雷劍突然指向星空,那里北斗七星正在倒轉,天樞星墜向天池中心,而王胖子抱著的逆鱗木盒,此刻正在滲出鮮血,在雪地上畫出逆脈玄武的圖案。陸尋低頭看著手中的鎮龍璽,發現璽印中央的燭龍雕像睜開了眼,龍嘴里含著的,正是他父親遺留的燭龍血小瓶,而瓶蓋上的北斗七星,此刻正與他的龍紋一一對應。

    冰湖深處,七具青銅棺突然炸開,陰魂騎兵在逆脈紅光中變成巨型冰傀,它們的腳步每落下一次,長白山的地脈就震動一次,而在冰傀中央,地只教祭司高舉著從王胖子手中搶來的逆鱗,正在念誦最後的血祭咒語,咒語的每一個音節,都與陸尋的心跳完美同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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