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外的練兵場還飄著淡淡的聖芒,史密斯的聖銀匕首剛收鞘,地上被淨化的草木就冒出星星點點的白花。李二狗蹲在花叢邊扒拉著草根,分金鏟在手里轉得飛快,“奶奶的這聖淨化咒真邪乎,毒草都能開出花來!” 他往張雲生那邊瞥了眼,見他站在崖邊一動不動,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老張咋了?練傻了?”
甦婉兒的銀鈴往張雲生方向晃了晃,鈴音里帶著不安的震顫。她往引魂燈里添了點露水,綠光掃過他的背影,發現他周身裹著層淡淡的黑氣,和上次中靈降時一模一樣,“他又陷入幻覺了!” 她趕緊往那邊跑,“史密斯快幫忙!他的五方令在發燙!”
史密斯的聖骸吊墜早已亮起警示,聖銀匕首剛要出鞘,就見張雲生猛地轉過身,眼神渙散得嚇人,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輪回…… 只要拿到三生石…… 我們就能掌控輪回……” 他伸出手,像是在觸摸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大哥你看,第三門的封印快破了……”
“奶奶的這咋還認賊作父了?” 李二狗舉著分金鏟沖過去,想給他一鏟子拍醒,卻被史密斯攔住,“別踫他!強行打斷會傷神智!” 他往張雲生周圍的黑氣看,“這次的幻覺比上次深,有三生石的氣息在引導!”
甦婉兒的銀鈴貼在張雲生眉心,鈴音里的守墓人鎮魂咒順著他的口鼻往里鑽。綠光中,能看見他腦海里的畫面︰灰蒙蒙的空間里,張雲生穿著古代的天師袍,身邊站著個黑袍人,兩人正對著塊發光的三生石說話,黑袍人的袖口繡著幽冥會的蛇圖騰,“是幽冥會首領!” 她驚得捂住嘴,“他們在前世是兄弟?”
幻覺里的黑袍人轉過身,斗笠下的臉模糊不清,聲音卻透著熟悉的陰冷,“雲生你看,這三生石碎片能感應封印,只要集齊七塊,第三門的封印就會自動解開。” 他往張雲生手里塞了塊碎片,“拿著,這是‘石’字訣碎片,有了它,你我兄弟就能掌管生死輪回,再也沒人能管我們!”
“大哥…… 這樣真的好嗎?” 幻覺里的張雲生握著碎片,臉上滿是掙扎,“師父說過,擅動輪回會遭天譴……”
“天譴?” 黑袍人冷笑一聲,往三生石上拍了掌,石面立刻浮現出第三門的虛影,“等我們掌控輪回,天譴又算得了什麼?到時候讓那些看不起我們的人都變成絲羅瓶!” 他往虛影里指,“你看,里面的軍隊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我們開門!”
現實中的張雲生突然劇烈抽搐,手里憑空多出塊黑色的玉佩碎片,上面刻著個歪歪扭扭的 “石” 字,和幽冥會的蛇形圖騰碎片材質一模一樣。李二狗眼疾手快按住他的肩膀,分金鏟往他心口的五方令一靠,金光逼得黑氣退了退,“奶奶的這破碎片哪來的?憑空變出來的?”
史密斯的聖銀匕首往碎片上刺去,聖芒在碎片上炸開白煙,“是幻覺里帶出來的!聖骸感應到里面有前世的生魂氣息!” 他往張雲生的眉心滴了滴聖血,“聖言?醒神!” 十二道騎士殘魂往他腦海里鑽,試圖沖散幻覺,“快說點他熟悉的事!用現實記憶拉他出來!”
“老張你還記得不?在降頭村你用雷法劈壞了竹樓!” 李二狗使勁搖晃著他的胳膊,“你還欠老漢三擔茅草沒賠!再不醒老子就把你那破天師印當柴燒!”
甦婉兒往他手里的 “石” 字碎片貼了張銀鈴符,符身金光炸得碎片微微發燙,“張雲生你看!我們已經集齊三生石碎片了!不用再听幽冥會的鬼話!” 她往引魂燈里潑了點聖女血,綠光暴漲,照亮了他渙散的瞳孔,“想想我們一起破五毒陣的日子!你不是想當助紂為虐的人!”
幻覺里的張雲生听到現實的呼喚,握著碎片的手開始顫抖。黑袍人察覺到不對,突然往他心口拍去,“別听他們的!跟我一起掌控輪回!” 黑氣順著他的手掌往里鑽,幻覺里的張雲生發出痛苦的嘶吼。
現實中的張雲生猛地吐出口黑血,眼神瞬間清明,他死死攥著手里的 “石” 字碎片,指節都泛白了,“我…… 我剛才……” 他看著碎片上的字,又看看周圍擔憂的三人,冷汗 “唰” 地濕透了後背,“我看到前世了…… 幽冥會首領…… 是我前世的大哥……”
“奶奶的真有這事?” 李二狗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那老粽子是你大哥?你們還想一起破第三門?” 他往碎片上啐了口唾沫,“這破石頭趕緊扔了!看著就晦氣!”
張雲生卻搖搖頭,將碎片小心翼翼地收好,“這碎片是關鍵,它能證明幽冥會的陰謀和前世有關。” 他往崖下的歸墟眼看,紅光里隱約有三生石的虛影,“他們想利用前世的兄弟情動搖我,讓我幫他們破封印。”
甦婉兒的銀鈴往碎片上晃去,鈴音里的守墓人咒文讓碎片微微發亮,“這碎片和我們集齊的三生石能產生共鳴,上面的‘石’字是最後一塊拼圖。” 她往《守墓人密卷》里翻,找到關于三生石的記載,“書上說三生石有七塊碎片,對應‘三’‘生’‘石’‘破’‘封’‘印’‘開’七個字,集齊才能完全掌控。”
史密斯的聖骸吊墜往碎片上靠了靠,吊墜的光芒與碎片共鳴,顯形出更多幻覺畫面︰前世的張雲生最終拒絕了黑袍人,被打成重傷,三生石碎片散落各地,“聖言?溯洄!” 他握緊匕首,“你前世選擇了正義,這一世也不會錯。”
李二狗往張雲生心口的五方令看,符印的光芒比之前亮了許多,“看來這幻覺沒白中,五方令好像吸收了碎片的力量。” 他往歸墟眼的方向揮了揮分金鏟,“管他前世啥關系!這一世他是敵人,咱就往死里揍!”
張雲生點點頭,眼神重新變得堅定,“沒錯,前世的債,這一世來還。” 他往手里的 “石” 字碎片看,“這碎片能感應其他碎片的位置,我們可以用它找到幽冥會的老巢。” 他往練兵場的白花看,“史密斯的淨化咒練得差不多了?我們該去歸墟眼了。”
史密斯舉起聖銀匕首,聖芒在刃面流轉,“聖言?備戰完畢!淨化咒能淨化被降頭污染的生魂,對付血蓮大陣正好。” 他往十二道騎士殘魂看,殘魂的銀槍閃著聖血的紅光,“殘魂也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出發。”
甦婉兒將新配的雙聖藥劑分給眾人,又往張雲生的眉心貼了張銀鈴碎片,“這碎片能防幻覺,再中靈降也能快速喚醒你。” 她往引魂燈里看,燈芯的綠光與三生石碎片共鳴,顯形出血蓮大陣的核心位置,“陣眼就在歸墟眼的海底祭壇,幽冥會首領應該就在那里。”
四人收拾好東西往船邊走去,路上張雲生一直把玩著那塊 “石” 字碎片,碎片的溫度隨著他的心情變化,想到前世的背叛就發燙,想到同伴的支持就變涼。李二狗時不時往他手里瞅兩眼,嘴里嘟囔著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是前世的”。
船駛離岸邊時,夕陽正往海平面沉落,把海水染成金紅色。張雲生站在船頭,望著歸墟眼越來越近的紅光,將 “石” 字碎片與其他三生石碎片拼在一起,完整的石頭發出耀眼的光芒,上面的七個字依次亮起,“三、生、石、破、封、印、開……”
“齊活了!” 李二狗拍著他的肩膀,“這下能徹底破第三門的封印了吧?”
張雲生卻搖搖頭,指尖撫過 “開” 字,“不,我們要做的是加固封印,不讓幽冥會的軍隊出來。” 他往史密斯身邊看,“聖淨化咒能淨化祭壇的邪氣,婉兒的銀鈴能引生魂共鳴,二狗的分金鏟能破地脈,我們四個聯手,一定能做到。”
史密斯的聖銀匕首與三生石產生共鳴,聖芒在船頭組成光網,“聖言?護陣!” 十二道騎士殘魂在光網中盤旋,“初代騎士的殘魂說,第三門的封印需要生魂、聖力、陽氣和守墓人血共同加固,我們正好各佔一樣。”
甦婉兒的銀鈴在船舷邊輕輕晃動,鈴音里混著歸墟海水的潮聲,“引魂燈感應到祭壇下有很多被困的生魂,他們都是被幽冥會抓來的祭品,只要淨化祭壇,他們就能幫我們加固封印。” 她往張雲生手里的碎片看,“你的‘石’字碎片是鑰匙,能打開祭壇的入口。”
李二狗往海里吐了口唾沫,分金鏟往船板上一頓,“奶奶的管他啥祭壇祭品!到了地方老子一鏟子下去,啥邪祟都給它掀了!” 他往心口摸了摸,五毒印記早已消失,“這次沒後顧之憂,非得讓幽冥會的雜碎知道厲害!”
歸墟眼的紅光越來越近,海面上漂浮著無數血蓮花瓣,組成條通往海底的通路。張雲生握緊完整的三生石,能感覺到碎片在發燙,像是在回應祭壇的召喚。前世的幻覺在他腦海里閃回︰黑袍人的冷笑、三生石的光芒、第三門的虛影…… 但這次他眼神堅定,沒有絲毫動搖。
“快到了。” 張雲生往海底望去,隱約能看見祭壇的輪廓,“準備好,下船後直接去祭壇入口,用‘石’字碎片開門。” 他往三人看,“記住,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被幻覺迷惑,我們的目標只有一個 —— 加固封印,救出祭品生魂。”
船穿過血蓮花瓣組成的通路,緩緩停在祭壇上方的海面上。海底的紅光透過海水照上來,將船身染成詭異的紅色。李二狗扛起分金鏟第一個跳下水,“奶奶的老子先去探探路!” 他往海底游去,分金鏟的金光在周圍形成護罩,擋住了腐蝕性的海水。
甦婉兒、史密斯和張雲生緊隨其後,銀鈴的光芒、聖芒的光網和三生石的金光在海水中交織,組成條安全的通路。越靠近祭壇,周圍的邪氣越重,但三生石的光芒也越強,將邪氣紛紛驅散。
祭壇的入口果然需要 “石” 字碎片才能打開,張雲生將碎片按在石門上,碎片立刻融入其中,石門緩緩開啟,露出里面漆黑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石壁上刻滿了巫鬼道的咒文,與甦婉兒在溶洞發現的祭祀圖一模一樣。
“是巫鬼道的祭壇!” 甦婉兒的銀鈴往咒文上晃去,鈴音里的守墓人咒文讓石壁微微震動,“這些咒文在吸收生魂的力量,給第三門的封印松綁!”
張雲生的三生石突然劇烈發燙,前世的幻覺再次閃過,但這次他迅速掐了自己一把,疼痛感讓他保持清醒,“別管咒文!先進去!” 他舉著石頭往通道里走,“‘石’字碎片的力量在指引我們去祭壇中心!”
李二狗舉著分金鏟在前面開路,金光劈開通道里的黑氣,“奶奶的這通道跟棺材似的!壓抑死了!” 他往前面的拐角看,“快到中心了!我能感覺到地脈的震動!”
史密斯的聖銀匕首在通道兩側劃出光痕,聖芒將咒文暫時壓制,“聖言?阻截!” 十二道騎士殘魂在通道入口組成屏障,防止黑氣反撲,“快!咒文在反抗!”
四人穿過通道,終于抵達祭壇中心。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巨大的祭壇上綁著無數生魂,中央的血蓮台上,幽冥會首領正舉著黑袍,準備用三生石碎片獻祭。看到他們進來,他緩緩轉過身,斗笠下的眼楮閃過詭異的笑,“雲生,你終于來了…… 我等你很久了……”
張雲生握緊手里的三生石,眼神堅定如鐵,“別再提前世的事,這一世,我是來阻止你的。” 他往三人身邊靠了靠,“動手!”
李二狗的分金鏟往血蓮台劈去,甦婉兒的銀鈴往生魂群里晃去,史密斯的聖銀匕首往幽冥會首領刺去,張雲生舉起三生石,準備用七塊碎片的力量加固封印。一場決定第三門命運的決戰,在歸墟眼的海底祭壇正式打響。而張雲生手中的 “石” 字碎片,不僅是開門的鑰匙,更是揭開前世謎團的關鍵,這場戰斗的背後,還藏著更深的秘密等待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