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那天,趙二狗和甦槿給大家發了喜糖,臉上掛著笑。甦槿也從知青點搬到了趙二狗家,開始了新的生活。村里人雖然嘴上不說,但心里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可又挑不出什麼毛病。
轉眼間,年關將近。趙二狗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掃得干干淨淨,連被褥都換成了嶄新的。系統在一旁感嘆︰“這男主人還怪好 ,挺會照顧人的。”
灶房飄來的炖菜香里混著屋里斷續的嘔吐聲。新糊的窗紙映著雙喜,趙二狗蹲在灶前煨紅糖水。月光漫過新彈的棉花被“你慢慢喝,明天我去找人買點酸菜。”
甦槿輕聲說道︰“這次真的要謝你。”
趙二狗原本高興的臉突然沉了下來,語氣冷淡︰“說好的最多兩年,別想賴在這不走。”
甦槿听了,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輕聲應道︰“好。”
其實沒有趙二狗她也能想辦法解決,但有了趙二狗倒是省了不少事,等以後再想辦法報答。
一個月後,趙二狗喜氣洋洋地向村里人宣布了甦槿懷孕的消息。
雖然趙二狗比不上顧琮驊那般出眾,但作為男主,他的長相也不會差。
趙小蘭表面上總是對他嗤之以鼻,但心里卻隱隱有些不自在。
趙二狗對甦槿的照顧無微不至,而甦槿則趁著懷孕期間開始復習高中知識。
對她來說,考上大學是唯一能去b市的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甦槿對顧琮驊的擔憂愈發強烈,無論如何,她一定要找到他。
七個月後,,甦槿在做飯,突然覺得腹中一陣劇痛。
血順著藍布褲管滲到地上時,正在砍柴的趙二狗扔下斧頭就往屋里沖。他抱起人時摸到她後背汗涔涔的。
"發動了,上車,我們去醫院!"他吼得房梁上的臘肉都在晃。
隔壁王嬸拿著鍋鏟追出來喊︰"七個半月急什麼?咱村哪家媳婦不是在炕頭..."話被趙二狗血紅的眼珠子掐斷在寒風里。
趙二狗堅持帶她去醫院生產,對外則是稱︰擔心早產會有危險。
村里人對此議論紛紛,覺得他小題大做,但趙二狗毫不在意,一心只想著甦槿和孩子的安全。
在醫院的手術室里,甦槿躺在手術台上,冷汗直流,臉色蒼白。
系統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主人,是否開啟屏蔽痛感模式?”
甦槿咬緊牙關︰“不用,這樣我無法掌握宮縮的頻率,時間拖得太久,寶寶可能會缺氧。”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呼吸,感受著每一次宮縮的節奏。
手術室外,趙二狗焦急地來回踱步,時不時抬頭看向緊閉的手術室大門。他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心里滿是擔憂和不安。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仿佛每一秒都像一年那樣漫長。
與此同時,沙塵暴正拍打著窗。
顧琮驊突然攥碎手中陶瓷杯,滾燙茶水混著鮮血滴落在紙上。
李衛國驚愕地看著素來冷靜的顧琮驊踉蹌扶住操作台,蒼白指節幾乎要嵌入鈦合金板。
李衛國注意到他臉色不好,關切地問道︰“您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休息一會兒?”
顧琮驊搖了搖頭,眉頭緊鎖︰“我沒事,只是有點擔心甦槿的情況。”
李衛國笑了笑,安慰道︰“嫂子那邊您就放心吧,我爸在顧家幾十年了,辦事從沒出過岔子。新院子,夫人那邊也不知道,現在就等著成功,您就能回去和嫂子結婚了。”
顧琮驊點了點頭,但心中的不安並未消散。他轉身朝實驗室走去,語氣堅定︰“安排下去,讓隊員們吃完飯再加兩個小時的班。”
六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終于打開了。
護士抱著一個嬰兒走了出來,問道︰“誰是甦槿的家屬?”趙二狗立刻沖上前,緊張地回答︰“我是!”
護士微笑著說道︰“恭喜,是個男孩。”說完,她將懷里的嬰兒小心翼翼地交給趙二狗。
趙二狗從未抱過這麼小的嬰兒,手臂僵硬得不敢動彈,生怕一不小心傷到孩子。
他低頭看著懷里熟睡的嬰兒,心中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幸福感。
隨後,他走進病房,看到病床上虛弱不堪的甦槿,心里一陣心疼。
他輕聲說道︰“醫院的飯沒什麼油水,這幾天先委屈一下,等回去了,我想辦法給你買幾只雞補補。”
甦槿微微一笑,感激地點了點頭︰“好。”
趙二狗看著懷里的孩子,忍不住問道︰“這孩子叫個啥好?你文化高,你給孩子取個名吧。”
甦槿望著熟睡的兒子,眼中滿是溫柔,輕聲說道︰“甦硯。”
趙二狗點了點頭,嘴里念叨著︰“甦硯,甦硯……好名字。”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孩子,心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和憧憬。這一刻,他感到無比幸福,仿佛所有的艱辛和等待都值得了。
甦槿和趙二狗抱著孩子回到村里時,村口的趙小蘭娘和一群大媽正坐在陽光下閑聊。
見到兩人抱著孩子走近,原本熱鬧的氣氛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他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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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甦槿和趙二狗走遠了些,趙小蘭娘立刻扯開嗓子,聲音尖利地說道︰“那孩子還不一定怎麼回事呢!我都沒見過7個多月孩子能生下來的,我看有人啊,甘願養個野種 !”
一旁的大媽們听了,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有人趕緊伸手拽了拽趙小蘭娘的袖子,示意她別再說了。
可趙小蘭娘卻不依不饒,反而更大聲地嚷嚷︰“哎呀,王嬸你別拽我!有人願意當王八,還怕人說不成?”
趙二狗听到這話,臉色瞬間鐵青,拳頭握得死緊,青筋暴起。
他猛地轉身,想要沖過去理論,卻被甦槿一把拽住。
甦槿神色平靜,低聲勸道︰“人的嘴是管不住的,你越是生氣,她們說得越厲害。隨她們去吧。”
趙二狗雖然心里憋著一股氣,但也知道甦槿說得有理,只好強壓下怒火,跟著她回了家。
村里的閑言碎語並沒有因為他們的沉默而停止,反而越傳越厲害。
有人說甦槿的孩子來歷不明,有人說趙二狗傻乎乎地替別人養孩子,甚至還有人猜測甦槿是不是在照顧顧首長的時候和首長有一腿。這些話像風一樣,吹遍了整個村子,連小孩子都能隨口說出幾句。
甦槿對這些流言蜚語充耳不聞,專心照顧孩子。
就在這些議論聲中,甦硯一天天長大,轉眼間已經10個月大了。
他的小臉圓潤可愛,眉眼間隱約能看出幾分顧琮驊的影子。
甦槿看在眼里,心里明白,等到甦硯一周歲時,他的模樣會更加明顯,到時候村里的閑言碎語恐怕會更多,但是她不怕,畢竟即使大家說的都是真像,但一切都已經給了大家一個合理的解釋,一切都是合法合規的,況且馬上就要離開這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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