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30日,申城被大雪積壓了兩天的道路,已經被徹底清理干淨。
“老公,你找找相機的備用電池”
王卓剛從洗手間出來,就被周瑤指揮著收拾行李。
“老婆,你跟你媽說了沒,別回頭元旦又喊我們去選家電呀”
王卓在櫃子里翻出相機,對著床上的周瑤說道。
他是真的不敢陪著長輩去挑選大件。
按照他的想法,電視之類的,這個時候差不多就行了,畢竟可選的範圍就這麼多。
可李曼不一樣,愣是跑了五六家專賣店。
比如那個恆溫馬桶,帶清洗功能的,算是比較私密的家具吧。
王卓的意思就是到時候跟周瑤去選就好了,結果她倒好,直接拉著兩人在家具市場挨個挨個的咨詢功能。
搞得他好不自在。
“說了呢,她讓我們好好玩,等回來再說”
“收拾好啦,你是不是準備起來啦,再不起來,今天還去不去啦”
王卓將相機、充電器以及一些換洗的衣服塞進了行李箱,看著還窩在被窩里不肯起床的周瑤說道。
“馬上就起,你幫我拿一下衣服”
周瑤縮在被子里笑盈盈地看著他之前的忙碌。
這種感覺就像一對小夫妻即將去度蜜月一般,很是溫馨。
“那是不是還要我給你穿上?”
王卓白了她一眼。
“如果你願意的話,當然求之不得”
“美死你”
王卓將她的衣物放在了床頭,便直接走出房間,他還需要檢查下家里的電器。
早上9點鐘,吃完早餐,兩人終于是提著行李下樓了。
考慮到高速上還會有零星的積雪,王卓車速控制得比較慢,基本上保持在一百左右行駛,直到下午1點鐘才抵達了金陵。
“老公,快看,舒州餛飩”
剛剛進城,周瑤就發現路邊不少牌匾上都掛著“舒州餛飩”的招牌。
“肯定呀,金陵是徽京,是徽省的省會”
進城後,車流多了起來,王卓瞟了一眼,笑著說道。
“哈哈,就知道瞎說”
“真的,我可沒瞎說,回頭咱們去貢院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王卓上輩子第一次去貢院的時候,發現貢院碑文上居然刻著,江南貢院資產歸甦徽兩省所有,直到民國時才做出具體切割。
這次前來金陵除了是帶周瑤過來散散心外,還有就是為即將開始推廣做做準備工作。
兩人剛抵達酒店,東西都沒來得及整理,王卓便拉著她到樓下的舒州餛飩店,在異鄉感受了一下家鄉的味道。
徽京不愧是徽京。
這味道跟在老家吃的,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解決了午飯,兩人回到了酒店,稍作休息,準備晚上去體驗一把秦淮河的風光。
就在王卓抵達金陵之時,楊鵬也在緊急處理令人頭痛的感情問題。
“嬌嬌,你是怎麼想的?”
南橋鎮的一間咖啡廳內,楊鵬沒有隱瞞,將王卓給他的期限一字不差地說了出來。
“鵬哥,這種事,我一個女孩子,你居然問我?”
說著,李夢嬌的眼眶中控制許久的淚水,終于還是流了下來。
“嬌嬌,你先別哭”
楊鵬左右掃了一眼,起身來到了她的身旁。
“嬌嬌,這事我知道我做的不對,你先別哭,你听听我的想法”
說著,楊鵬便從桌上拿起紙巾輕輕擦去李夢嬌眼角的淚珠。
“鵬哥,你知道我的壓力嗎?”
“明明知道你有女朋友,我還這麼沒臉皮的喜歡你”
“甚至見到你跟你朋友在一塊,我都躲得遠遠的”
“這是因為我很喜歡你”
“可,可現在,你還要,”
李夢嬌終究還是沒有說下去,只是安靜的流著淚,任由他在自己臉上擦拭。
“哎”
見她還是無聲的抽泣,楊鵬無奈的嘆了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呀。
自己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了?
可要是解決不好,不用想也知道,他肯定會跟課程表的核心團隊漸行漸遠。
“嬌嬌,只要我能做的,不管什麼我都願意,只是希望咱們暫時的先分開一段時間,就當你幫幫我”
他也是想不到其他更好的辦法,只能試試拖字訣。
“鵬哥,一定非要這樣嗎?”
吸了吸鼻子,李夢嬌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生問道。
“嬌嬌,你要知道,課程表不同于其他項目”
“如果被曝出創始人團隊,品行不端,可能會被所有學生所抵觸”
楊鵬解釋道,這也是他昨天答應王卓一定會解決好的原因。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夢嬌听到這,將頭埋進了胳膊里,沒有再搭理楊鵬。
楊鵬猶豫了片刻,還是伸出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很快,咖啡廳里出現了一幕,女生哭得稀里嘩啦,男生抱著她輕聲安慰。
良久過後,楊鵬忍著心中的難受,從口袋里掏出了個信封。
“嬌嬌,我知道我對不起你”
“這些,算是我的一些心意,雖然不多,但相信我,只要課程表能好好發展下去”
“將來我一定能好好補償你的”
楊鵬知道自己很混蛋,但這些話不得不說,如果不好好安撫好她,萬一哪天突然冒出來個驚喜,別說王卓會不會剮了他,他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鵬哥∼”
李夢嬌掛著晶瑩的淚水,柔弱地看著楊鵬道。
“我是真的喜歡你,又不是圖你的東西”
“我不要”
“嬌嬌,你收下吧,你不收下,我心里更難受”
楊鵬將信封塞到她的手上輕聲說道。
“听話,你不是最听話嘛?”
李夢嬌似乎是被他的溫柔所打動,最終還是握緊了手中的信封。
“嬌嬌,我這邊還要去安排前往金陵的事,就不跟你一起回去了”
“嗯”
“那我走了”
“嗯”
等到楊鵬消失在視線中後,李夢嬌平復了一下剛才起伏的心情,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
“哥,剛剛聊完,嗯,他已經走了,你要來接我?”
李夢嬌不敢置信地說道。
“你從震旦過來,不得兩個小時呀”
“那好吧,我等你”
掛了電話,她不急不緩的掏出化妝鏡,重新給自己補上了淡妝。
剛剛哭了好幾次,都把妝容哭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