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永安出生在藥心谷,由前代谷主獨自撫養大,只學過醫藥毒術,對世間的認知都是後來自己去江湖後慢慢學會的。雖然按照世人眼中的規則行事,卻並不在乎什麼仁義道德。
他自認為自己已足夠桀逆放恣,可眼前這長著一張天仙容顏的女子,竟比他還要狂悖。
這還真是,這還真是,令他更加著迷了!
他毫不避諱地盯著穆蓉,眼底的迷醉與欲念仿佛想要將她燒盡,吞了咽了下去,徹底融為一體。
穆蓉手柔柔附在他的眼上,遮住了令她不喜的眼神,嘴上卻嬌俏嗔道︰“看我做什麼,呆子~”
聞永安嗅聞著她的香氣,失去的視覺反而擴展了想象的空間,叫他愈發心猿意馬。
他抓住穆蓉的手,貼在自己心口,雙目含情溫柔答道︰“當然是,為夫人治病了……”
穆蓉可不信對方看不出自己究竟病沒病,並不回應,只是笑著看他。
聞永安輕輕嘆了口氣︰“夫人身體固然無恙,但人的病癥,從不局限于身體,還有心。”
“在下要治的,便是夫人的心病啊……”
心病?穆蓉確實有心病,心病的名字叫做白逐年。她不動神色問道︰“哦?那聞大夫,打算如何醫治呢?”
“心病還須心藥醫,解鈴還須系鈴人。若是聞某沒有猜錯,夫人的這味藥,就落在——”聞永安朝屋外點了點下巴。
穆蓉一下子笑了起來︰“聞大夫果然是神醫啊,只是不知,這藥該如何用?”
“這便要看夫人的選擇了。”
“我在江湖之中,也曾听聞過逐年對穆芙小姐極盡追求的傳聞。”聞永安搖了搖頭,“想來夫人是為此事苦惱?”
“不錯。白逐年與姐姐關系親近,姐姐嫁人,他自己黯然神傷便是,轉頭卻強行求娶我,還說什麼情投意合。我一見他便生厭,恨不得他立刻去死!所以呢,你打算如何醫治?”
听著美人說著對相公、自家友人的厭惡與詛咒,聞永安反而喜悅,他安慰地想要擁穆蓉入懷,穆蓉推開他,反身抓住他的衣襟問道︰“說啊,聞大夫。”
“你是打算帶我走,永遠不見他?”
“還是徹底根治,殺了他!”
穆蓉右腿壓進聞永安身間,逼迫他直視自己,回應自己。望著她美眸中熊熊燃燒的恨意,聞永安先是心驚,後是疑惑,不知白逐年究竟怎樣得罪了佳人。
可心驚疑惑之間,他的心又劇烈地跳動起來。
這是不對的,聞永安想,無論是親吻好友的夫人,還是殺害一個人,都是不對的。
可是,他手指描摹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毫不猶豫地再次吻了上去。
從未有過的欲念在鼓動他犯下罪行,而他對此甘之如飴。
一吻分離,他喘息著抱住穆蓉,在她耳邊混亂地回應︰“我會幫你,我會幫你,你恨他,我就殺了他!”
穆蓉笑了。
這才對麼,這樣的美貌,本就該讓所有人都痴迷,讓所有人都俯首稱臣。
給予絲毫的溫情,讓聞永安抱了一小會兒,穆蓉不耐煩地推開他︰“那還等什麼,快去!”
“貿然動手可不行。”方才的一小會兒聞永安並非一味沉迷,也稍微騰出些腦子構思了計劃。
“雖說我現在動手殺了他,帶你走也不是做不到,但未免會引起白家的注意。即便傳出去是我見色忘義,也會玷污你的名聲。”
名聲?
穆蓉不屑地笑了笑。世人總以男子浪蕩為風流,女子風流為浪蕩。
前世也有人說過穆芙不知廉恥,先引得白周二人為她大打出手,後引得魔教教主為她掀起腥風血雨。
白逐年另娶她,數年未給好臉色,反落得個痴情之名。那魔教教主也有人為他辯經,即便之前已有仿照皇帝的三千佳麗,也被美其名曰一見穆芙方知真心。
真心?惡心!
穆蓉才不在乎他人怎麼說,難道還有哪個敢又或是會沖到自己面前,對著這張臉要打要罵不成、
只是聞永安對此執著得很,無論穆蓉怎樣催促也耐心地勸她。
穆蓉听得心煩,干脆應了下來︰“那就按你說的,讓他悄悄死掉好了。不過你要怎麼做?”
聞永安揚眉︰“醫毒不分家,世人喚我神醫,卻不知我一手毒術比醫術更擅幾分。”
江湖危險,尤其他還是被師父冷不丁丟出來見世面的,什麼黑店、拍花子、劫路的他都見過不少,若是沒點真本事如何能活到現在。
只是穆蓉仍不滿意︰“那要多久?我可不想天天裝病喝些苦藥汁了!”
“要讓人瞧不出痕跡,最快也要一月。”
“一月!我病一好,他恐怕就要和我……!”穆蓉氣惱地將玉枕砸向聞永安,“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我和他行周公之禮!”
聞永安接住玉枕的手微微一顫,別說看著了,他連腦中想象都難以忍受。
人生二十六載,他第一次遇上心動的人,對方也恰巧喜愛他,若是、若是夫人真的——
光是想想,他都要忍不住沖出去,與那個娶了夫人又不珍惜的蠢貨決斗了。
“夫人安心,”聞永安深深吸了一口氣,向穆蓉承諾,“我絕不會讓他接近你的。”
穆蓉不信男人的承諾,但相信男人的欲望,聞永安現在正痴迷自己,應當做得到隔絕白逐年。
“那便好,三十日,也足夠我們盡興了。”穆蓉意味深長地勾住聞永安腰間的衣帶,朝自己扯了扯。
聞永安渾身一震,只感覺全身發麻,連臉上也迅速滾燙起來。他堪稱慌亂地握住了穆蓉的手,卻不知該說什麼。
穆蓉斜了他一眼,抽出手,安安靜靜地躺回了床榻,任由聞永安一人在那拼命的默念醫典口訣。
和白逐年的斗智斗勇太費精力,聞永安的念叨又太催眠,穆蓉原本只是想裝睡,卻不知不覺地徹底睡著了。
看著她閉上眼後不見妖媚,反而格外沉靜的睡顏,聞永安住了嘴。
聞永安茫然地摸著胸口,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對穆蓉只是見色起意,但為什麼,光是听著她的呼吸,也讓他感到歡喜與安心?
他沒有深想,或是不敢深想,只輕輕為穆蓉掖好了被角,又猶豫著在她的指節上落下一個吻,隨後便提起藥箱,推門往還一無所知候在外頭的白逐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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