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縣大牢內,炭盆中炭火 啪作響,燒得通紅的烙鐵泛著猙獰的光,滴下的火星在青灰色磚地上燙出焦痕。
浸在粗陶盆里的皮鞭吸飽了鮮紅的辣椒水,水滴順著鞭梢滾落,在地面蜿蜒出暗紅的軌跡,刺鼻的辛辣味混著血腥氣在狹小的牢房里蔓延。
宋國柱被粗麻繩捆在十字木架上,衣擺還沾著山林里的草屑,卻仍挺直脊背。
“宋國柱,你老實交代,你到底有沒有偷太白樓吳掌櫃的玉佩?”
捕快秦錚面孔陰沉︰“我可告訴你,吳掌櫃的玉佩價值二十兩銀子!你要是不老實交代,這些刑具,輪番在你身上用一遍。”
“玉佩?二十兩銀子?”
宋國柱眼珠子一轉,計上心頭。
“沒錯!那玉佩可是吳掌櫃的傳家寶。”
“你摸摸我錢袋里,我錢袋里有沒有那玉佩。”
捕快秦錚給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衙役忙不迭上前,指尖在宋國柱腰間摸索,摸到那鼓囊囊的青布錢袋時,露出貪婪之色,趕忙解下來送到了秦錚的面前。
秦錚打開了錢袋,露出了震驚之色。
里面有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還有十幾兩的散碎銀子。
那銀票是李世岩給的定金。
剩余的十幾兩散碎銀子,是宋國柱隨身攜帶的,至于那賣獵物的錢已經放進了系統背包,這些銀錢忘了放進系統背包。
“小子,你怎麼有這麼多錢?”
秦錚眼神透著貪婪。
“這些錢啊,都是我售賣獵物賺取的,如果秦捕快不嫌棄,我願意獻給秦捕快,只希望秦捕快放我一條生路。”
宋國柱眼眸閃過一抹冷意。
這些錢大部分可是李世岩的定金,那李世岩可是連縣太爺都懼怕的人物,這錢可不是一般人能拿的。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就是想要將那秦錚這個狗東西給坑死!
“小子,你很上道啊。”
秦錚露出了幾分笑意。
他心里琢磨著。
那吳掌櫃就給他十兩銀子,而宋國柱給二百多兩銀子。
相比之下,宋國柱給的更多。
不過,他更希望,兩邊的銀子都賺了,畢竟十兩銀子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我倒是想要放了你,可要是那吳掌櫃不原諒你,也沒法放了你啊,可是你給了我這麼多銀錢,我要是不放了你,也對不起你。”
秦錚摸著下巴,一咬牙道︰“本捕快也是一個仗義的人,要不這樣吧,本捕快幫你出一個方法,你看如何?”
“不知道什麼方法,還請秦捕快明示!”
宋國柱心想,你丫的正是一個貪婪無恥之人,到了現在還在裝好人。
“簡單,你答應以後將獵物賣給吳掌櫃,我幫你從中調和,你們化干戈為玉帛,然後我讓吳掌櫃撤訴,你看如何?”
秦錚笑吟吟的。
“當然可以,完全沒有問題!”
宋國柱滿臉笑容,可心中卻在暗罵秦錚無恥。
靠,這狗東西可真的夠貪婪的啊!
那你要為你的貪婪付出代價!
“我現在就將吳掌櫃叫過來。”
那秦錚揮手讓一旁的手下去叫人。
不多時,秦錚將那吳掌櫃叫了過來。
吳掌櫃眼神玩味︰“宋獵人啊,你之前不是說不答應給我送獵物啊,怎麼現在答應了?”
宋國柱冷哼一聲︰“吳掌櫃,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自己用了什麼手段,你自己清楚吧?”
“我既然答應了,你就好好收著!”
“哎吆,小子,到了現在這步田地,你脾氣還挺大啊!”
吳掌櫃陰惻惻笑道︰“想要讓我與你化干戈為玉帛也行,給我跪下磕頭認錯,不然休想讓我與你和解!”
“讓我跪下?”
宋國柱面色陰沉了下來。
“沒錯!”
“休想!”
宋國柱雖然設下了圈套,可是想要讓他跪下,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宋國柱我看你是找死,今天你休想走出監獄!!”吳掌櫃面孔猙獰。
“大膽!”
一聲暴喝如滾雷般炸開,牢門被踹得轟然作響。
縣令黃天佑身著緋色官服立在門前,腰間玉帶在火光下泛著寒光。
身後兩個皂隸手持水火棍,陰影幾乎將整個牢房籠罩。
秦錚手中錢袋“啪嗒”落地,膝蓋一軟跪倒在地,額頭幾乎貼住地面︰“大、大人!”
吳掌櫃肥胖的身子劇烈顫抖,錦緞衣襟瞬間被冷汗浸透,張了張嘴,卻只發出呼呼的喘氣聲。
黃天佑掃過地上的刑具,目光落在宋國柱被勒出血痕的手腕上,眉頭驟然深鎖︰“誰準你們動刑的?”
秦錚伏地叩頭,聲音發顫︰“大人明鑒!吳掌櫃狀告此人偷盜玉佩——”
“玉佩?”
黃天佑忽然冷笑,轉身看向宋國柱,“宋獵戶,你可曾見過什麼玉佩?”
“回大人,小人從未見過。”
宋國柱挺直脊背,聲音清朗︰“倒是吳掌櫃,因小人未將獵物賣給他,便勾結秦捕快誣陷小人。”
他瞥向秦錚腳邊的錢袋,“方才秦捕快還說,只要小人將獵物專賣給吳掌櫃,便可私了此事。”
秦錚睜大了眼。
明明是孝敬,怎麼變成了敲詐?
這宋國柱在坑他!
不過,他也不傻︰“黃縣令,不要听這小子胡說八道,他是在污蔑我,他一個獵人,怎麼可能有二百兩銀子,我懷疑他是偷盜所得,所以...”
“住口!”
黃天佑甩袖指向秦錚與那吳掌櫃︰
“那二百兩銀子是一位貴人給宋獵人的定金!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你竟敢敲詐貴人的生意伙伴!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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