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槐樹的斷枝在風中搖晃,雲舒的軟劍穗子滴著紫微星血,看著七個血月版唐風雲踏劍逼近。每個分身的紫微星核都泛著不同血光,掌心血月結晶對應著血月的七種形態 —— 蛾眉、上弦、圓月、殘血,每道劍光都帶著她熟悉的劍招。
"唐公子,他們的劍鞘!" 雲舒的星命石碎片掃過對方劍鞘,"星葉草墜飾的血月形態,對應著周天星斗陣的七處弱點!"
唐風雲的龍爪扣住她手腕,替命星核在劇痛中凝聚︰"雲舒,你攻蛾眉、上弦,我斬圓月、殘血,沈師姐和你哥負責破陣眼。" 他的指尖劃過她掌心的劍繭,"小心他們的「血月倒影」,會復制我們的星軌招式。"
話音未落,為首的圓月分身已揮劍,血光中竟帶著唐風雲在赤焰山創的「紫月三疊浪」。雲舒本能地用軟劍格擋,穗尖星葉草墜飾卻在接觸的瞬間被染成血色,耳邊響起分身的冷笑︰"星命聖女,你的星軌,本座比他更熟悉。"
"放屁!" 雲舒的軟劍突然變向,刺向對方劍鞘根部的老槐樹印記,"唐公子教我的劍招,從來不是用來殺人!"
月白劍光閃過,圓月分身的劍鞘應聲崩裂,露出里面封存的替命星核碎片。雲舒看見碎片上刻著唐風雲的生辰八字,卻被血月紋路覆蓋,突然想起父母虛影留下的護心咒,軟劍穗子順勢纏住碎片︰"唐公子,接住!"
唐風雲的龍爪在半空握住碎片,紫微星血與碎片共鳴,竟在老槐樹斷枝上重新凝聚出星軌。他趁機斬向殘血分身,龍紋槍虛影帶著十七道星軌,每道都刻著星命村村民的名字︰"雲舒,用「星軌回溯」斬他們的血月圖騰!"
雲舒點頭,星命石碎片與龍鱗碎片相扣,軟劍穗子在七個分身間游走。每斬落一道血光,就能看見對方後頸浮現的月牙標記 —— 那是血月教用來控制弟子的圖騰,此刻在分身身上,卻與唐風雲的龍鱗紋路一模一樣。
"沈師姐!" 雲舒大喊,"這些分身的本體,是被血月圖騰寄生的弟子!"
沈長青的星圖劍殘片正在與蛾眉分身纏斗,聞言猛地刺向對方後頸︰"怪不得星軌鏡顯示弟子氣息,原來血月教用他們的軀體煉了分身!"
星圖劍殘片刺入月牙標記的瞬間,蛾眉分身發出尖嘯,血光中竟咳出星葉草碎末 —— 正是雲舒喂給唐風雲的續命藥。雲舒的星命石碎片發出警示,她看見每個分身的傷口處,都在滲出與唐風雲相同的紫微星血。
"唐公子,他們在吞噬你的星核力量!" 雲舒的軟劍穗子纏住圓月分身的劍刃,"用「雙星同輝」切斷血月圖騰的聯系!"
唐風雲點頭,龍爪與她相扣,紫月雙芒與月白光在老槐樹斷枝上凝成雙星座。七個分身的血月圖騰突然亮起,雲舒看見凌霄劍宗弟子的身影在血光中顯形,正是此前被淨化的三千弟子,此刻後頸都浮現著相同的月牙標記。
"原來,血月之主用弟子的軀體做了分身容器。" 唐風雲的聲音發顫,龍爪扣住雲舒的手更緊,"雲舒,我們的星核碎片,是啟動圖騰的鑰匙。"
雲舒的視線掃過分身們的眼楮,發現每雙瞳孔深處都映著凌霄劍宗的後山 —— 那里,無數弟子正捧著血色羅盤,後頸的月牙標記連成巨大的血月圖騰,而在圖騰中央,懸浮著的正是此前出現的初代劍鞘。
"沈師姐,帶哥哥去後山毀掉圖騰!" 雲舒的軟劍穗子斬落上弦分身的劍穗,"唐公子和我拖住分身!"
沈長青點頭,星圖劍殘片劃出求救信號︰"小舒,後山的弟子都被圖騰控制了,他們的劍穗上..."
話未落,上弦分身的劍刃已劈向雲舒面門。唐風雲本能地用龍爪擋住,紫微星血濺在她星命石碎片上,竟讓碎片發出太陽般的光芒︰"雲舒,用碎片的強光照射圖騰!"
雲舒會意,星命石碎片在掌心炸開,月白光掃過後山方向。她看見無數弟子後頸的月牙標記開始崩解,血色羅盤紛紛落地,卻在此時,血月總壇的祭壇深處,血月之主的本體發出尖嘯,七個分身的紫微星核突然爆發出黑血。
"不好!他們要同歸于盡!" 唐風雲的龍翼殘片展開,將雲舒護在懷中,"雲舒,閉著眼!"
七道血月劍光同時斬落,雲舒感覺自己被唐風雲壓在老槐樹斷枝下,龍鱗碎片崩落的聲音混著他的悶哼。她睜眼時,看見他後背的龍鱗已破碎不堪,替命星核碎片在胸口明滅不定,卻仍用身體擋住所有劍光。
"唐公子..." 雲舒的眼淚砸在他後頸,發現那里也有個淡色月牙標記,正是被血月分身劃傷的位置,"你的後頸..."
"別管我。" 唐風雲的指尖扣入她掌心,"後山的圖騰還在,劍鞘..."
話未落,後山傳來巨響,哥哥的天道之劍斬落圖騰中央的羅盤,卻見初代劍鞘騰空而起,劍刃上倒映著七個分身的命盤。雲舒的星命石碎片發出裂帛般的鳴響,她看見劍鞘深處,血月之主的本體正吞噬著分身們的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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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舒,劍鞘的弱點在劍穗!" 唐風雲的龍爪甩出龍鱗碎片,"那是用我們的臍帶血祭煉的..."
雲舒猛然驚醒,軟劍穗子纏住劍鞘穗尖,星命石碎片與劍穗上的星葉草墜飾產生共鳴。她看見劍穗里藏著的,正是三兄妹的胎發,每根都纏著血月咒文,而在中央,嵌著的正是此前消失的替命星核碎片。
"原來,你連我們的胎發都偷了。" 雲舒的軟劍穗子注入星力,"血月之主,你根本不是要滅族,是要借我們的血脈重生!"
血月之主的本體在劍鞘中顯形,面容與唐風雲一模一樣,卻沒有掌心的雙星印記︰"星命聖女,本座等這一天,等了十七年。" 他抬手,劍鞘爆發出的黑血竟將七個分身的軀體化為血霧,"現在,用你們的星核,祭本座的血月圖騰!"
雲舒感覺自己的星命石碎片正在被劍鞘吸收,唐風雲的龍爪突然扣住她手腕,替命星核與她的星命石產生最後的共鳴。二人相扣的掌心,雙星印記與血月圖騰激烈踫撞,在老槐樹斷枝上劃出十七道星軌,每道都對應著星命村的滅族夜。
"唐公子,還記得老槐樹洞里的麥芽糖嗎?" 雲舒的聲音混著劍鳴,"那是我們星軌的起點,誰也改不了。"
唐風雲輕笑,龍爪在她掌心畫下雙星印記︰"記得。" 他的龍目映著星命石的光芒,"所以這次,我們從起點開始,重刻星軌。"
雙星共鳴的剎那,老槐樹斷枝突然爆發出新芽,根系纏住初代劍鞘,樹枝托起七個分身的殘魂。雲舒看見每個殘魂眼中都閃過清明,正是凌霄劍宗弟子的模樣,後頸的月牙標記已消失,只剩下淡淡的星軌印記。
"成了!" 沈長青的星圖劍殘片斬落最後一道血霧,"圖騰崩解了!"
話未落,血月總壇方向傳來更劇烈的震動,雲舒的星命石碎片映出血月之主的本體正在吸收劍鞘力量,而在他胸口,竟浮現出與唐風雲相同的紫微星核,只是核表面刻滿滅族咒文。
"雲舒," 唐風雲的聲音突然很輕,"如果我變成血月傀儡..."
"不會的。" 雲舒打斷他,軟劍穗子纏住他的龍爪,"就算你忘了所有,我也能憑掌心的溫度,認出真正的唐風雲。"
血月之主的本體突然撲來,劍鞘帶著滅族陣的力量︰"雙星使者,本座讓你們看看,什麼是真正的血月本源!"
唐風雲突然將雲舒推開,龍爪硬生生抓住劍刃,紫微星血順著劍鞘流淌,在老槐樹新芽上留下血痕︰"雲舒,走!去星穹閣找《星血聖典》..."
雲舒搖頭,星命石碎片與劍鞘產生共振,竟在虛空中顯形出父母的虛影。父親的龍紋槍和母親的素白劍交叉,替他們擋住血月之主的攻擊,而在虛影中央,懸浮著的正是三兄妹的襁褓,上面的雙星印記,比任何時候都亮。
"爸、媽,借你們的星力。" 雲舒的軟劍穗子刺入劍鞘核心,"這次,我們一起回家。"
劍鞘發出清鳴,血月之主的本體發出驚恐的嘶吼,他的紫微星核竟在雙星共鳴中開始崩解。雲舒看見劍鞘深處,父母的婚書正在燃燒,上面的雙星印記與她和唐風雲的掌心完全重合,而在婚書灰燼中,露出的正是《星血聖典》的終極禁術 ——「星命歸寂?雙星同輝」。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勝利時,凌霄劍宗的弟子們突然集體抬頭,後頸的月牙標記再次亮起,連成更巨大的血月圖騰。雲舒的星命石碎片發出警示,她看見每個弟子眼中都倒映著血月總壇的祭壇,而在祭壇中央,七個新的血月分身正在凝聚,每個都握著不同的星命村聖器。
"雙星使者," 血月之主的聲音從祭壇傳來,"本座的七重分身,是用你們三兄妹的精血祭煉,只要星命村的血脈還在,本座就無處不在。"
雲舒的視線掃過弟子們的後頸,發現每個月牙標記中央,都嵌著極小的星命石碎片 —— 正是她和唐風雲崩裂的替命星核碎末。唐風雲的龍爪扣住她的手,掌心的雙星印記與她的碎片產生共振,卻怎麼也驅散不了那些碎末。
"唐公子," 雲舒輕聲說,"他們的後頸,有我們的星核碎片..."
"所以血月圖騰,永遠不會消失。" 唐風雲的聲音帶著苦澀,"除非我們的星核,徹底湮滅。"
話未落,七個新分身已踏劍而來,每個的紫微星核都泛著不同的血光,而在他們身後,血月總壇的祭壇上,初代劍鞘正在吸收所有弟子的星力,劍刃上的滅族咒文,終于完全顯現。
雲舒的軟劍穗子握緊,看見每個分身的掌心,都刻著與她和唐風雲相同的雙星印記,只是中心嵌著血月結晶。老槐樹的新芽在血光中枯萎,卻在斷枝處,長出了十七片星葉草,每片都帶著星命村村民的星魂。
"唐公子," 雲舒轉頭望向他,"就算星核碎成千萬片,我也能在血月中,找到屬于我們的那兩片。"
唐風雲輕笑,龍爪與她相扣,紫月雙芒在血月劍光中闢出條血路︰"雲舒,這次,我們的星軌,要讓血月教知道,雙星的光芒,永遠共生共滅。"
星穹閣的星葉草燈突然熄滅,老槐樹的斷枝在血光中崩裂,露出里面藏著的星命村地脈樞機。雲舒看見地脈圖上,三兄妹的星軌正在被血月圖騰覆蓋,卻在中央,有個細小的光點始終閃爍 —— 那是唐風雲掌心的溫度,也是她星命石碎片的光。
而在血月總壇的深處,血月之主握著初代劍鞘,看著劍刃上倒映的雲舒和唐風雲,唇角勾起獰笑。劍鞘表面,全新的血月圖騰正在浮現,那是用雙星之血和三千弟子的命盤祭煉的終極殺陣,而陣眼,正是雲舒掌心的星命石碎片和唐風雲的替命星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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