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月總壇的陰風灌進雲舒的袖口,她望著雙生體掌心的初代劍鞘,星葉草墜飾的血光映得天地泛紫。雙生體的龍爪扣著她手腕,溫度與唐風雲分毫不差,卻讓她星命石碎片傳來針扎般的刺痛 —— 那是十七年來,只有血月本源才有的陰寒。
"唐公子..." 雲舒輕聲呼喚,視線落在對方胸口的紫微星核,核表面的滅族咒文正隨著頌歌節奏跳動,"你的掌心,還有老槐樹的傷疤嗎?"
雙生體突然頓住,龍目深處閃過一絲迷茫︰"星命聖女,本座勸你別耍花招。" 他抬手,血月總壇的青銅大門轟然開啟,"祭祀即將開始,你該去見血月之主了。"
後山傳來的頌歌愈發清晰,那是用星命村族語吟唱的滅族咒文,每一句都像在切割雲舒的星軌。她突然想起七歲那年,老槐樹被血月刀砍傷時,發出的正是這種嗚咽。星命石碎片在懷中發燙,映出祭壇深處的景象︰血月之主的本體懸浮在星軌棋盤中央,三兄妹的襁褓在他腳下,上面的雙星印記正在被血色覆蓋。
"雲舒師姐!" 星瑤的傳音突然混入雜音,"後山的星葉草全在枯萎,這是血月祭祀的..."
話未落,雙生體的龍爪突然收緊,雲舒感覺手腕傳來熟悉的力度 —— 是唐風雲在赤焰山替她擋刀時的握法。她的軟劍穗子本能地纏住對方手腕,穗尖星葉草墜飾竟讓初代劍鞘發出清鳴,與 父母虛影的佩劍共鳴。
"你不是他。" 雲舒的聲音發顫,卻握緊了手中的龍鱗碎片,"唐公子的龍爪,不會避開我掌心的劍繭。"
雙生體突然獰笑,紫微星核爆發出黑血︰"聰明。" 他的面容開始扭曲,露出底下的血色傀儡紋路,"但本座的星核,連紫微星主的記憶都能復制。"
後山的頌歌達到高潮,血月總壇的祭壇突然亮起十七道血光。雲舒看見血月之主的本體張開雙臂,三兄妹的命盤在他掌心旋轉,而在祭壇四周,跪著的正是凌霄劍宗的三千弟子,眉心都嵌著血色羅盤。
"雙星使者," 血月之主的聲音混著頌歌,"本座的祭祀,就差星命聖女的星命石。"
雲舒的軟劍穗子掃過祭壇,星命石碎片與老槐樹虛影產生共振,竟在血光中闢出條生路︰"唐公子,如果你能听見,就用龍紋槍刺向祭壇中央的襁褓!"
回應她的,是雙生體的劍鞘劈落。雲舒本能地後仰,軟劍穗子纏住對方劍鞘,星命石碎片的月白光與劍鞘上的滅族咒文激烈踫撞。她看見劍鞘深處,封存著的正是唐風雲的替命星核碎片,每片都帶著紫微星的溫度。
"原來,你把他的星核碎片煉進了劍鞘。" 雲舒的聲音帶著哽咽,"血月之主,你怕他的星軌照亮你的陰謀。"
血月之主的本體突然暴起,初代星核在胸口爆發出黑血︰"星命聖女,你以為毀了雙生傀儡,就能阻止祭祀?" 他抬手,祭壇中央的襁褓升起,"十七年前的屠村,就是為了讓你們的星魂成為祭祀的引路燈!"
雲舒的視線被襁褓吸引,看見里面躺著的,是三兄妹的幼體虛影,胸口嵌著的雙星印記正在被血月本源吞噬。她突然想起《星血聖典》中父母的批注︰「血月祭祀的真相,是用雙星星魂重啟天道裂痕。」
"沈師姐!" 雲舒的軟劍穗子掃落圍攻的血月教徒,"帶哥哥去毀掉祭壇四角的羅盤!"
沈長青的聲音從星軌鏡傳來,混著劍鳴︰"小舒,你的星命石碎片在祭壇中央!" 她的星圖劍殘片劈開血色鎖鏈,"那是血月之主的命門!"
雙生體的劍鞘再次劈落,雲舒卻不閃不避,星命石碎片與對方的紫微星核產生共振。她看見雙生體眼中閃過唐風雲的記憶 —— 是老槐樹洞的麥芽糖、北域雪原的極光、赤焰山的暴雨,每一幕都讓他的血月紋路出現裂痕。
"你騙得了星核,騙不了記憶。" 雲舒的軟劍穗子抵住對方眉心,"唐公子的星軌,永遠不會指向血月。"
雙生體突然發出尖嘯,紫微星核表面的滅族咒文竟開始崩解︰"星命聖女,你以為本座在乎一具傀儡?" 他的身體轟然倒地,露出背後的血月教徒,"真正的祭祀,從你踏入總壇就開始了!"
雲舒的星命石碎片發出警示,她看見祭壇中央的襁褓正在吸收她的星力,而血月之主的本體,正握著初代劍鞘走向襁褓。老槐樹虛影在她身後顯形,每片葉子都帶著復母的星力,卻在血月本源的侵蝕下逐漸透明。
"爸、媽,我該怎麼做?" 雲舒的聲音帶著哭腔,"唐公子的星核碎片還在劍鞘里..."
回應她的,是老槐樹虛影的根系突然收緊,將她推向祭壇中央。雲舒看見劍鞘深處,唐風雲的替命星核正在與血月本源對抗,每道裂痕都滲出紫月雙芒,像在為她照亮前路。
"血月祭祀?星軌歸寂!" 血月之主的本體將劍鞘刺入襁褓,"雙星使者,用你們的星魂,為新天道鋪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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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山的頌歌突然靜止,雲舒感覺自己的星命石碎片正在被剝離,而在祭壇深處,唐風雲的替命星核發出最後的呼喚。她突然想起七歲那年,他在老槐樹刻下雙星印記時說的話︰"小舒,以後我的星軌,就是你的退路。"
"唐公子,這次換我做你的退路。" 雲舒的軟劍穗子纏住劍鞘,星命石碎片與替命星核完全共鳴,"就算星核裂成兩半,也要劈開這血月!"
紫月雙芒與血月黑光在祭壇踫撞,雲舒感覺自己的星軌正在與唐風雲的星核融合。她看見老槐樹虛影在血光中重生,根系纏住血月之主的本體,樹枝托起三兄妹的襁褓,而在樹頂,雙星座的紫月光芒穿透血雲,照亮總壇後山的星葉草。
"成了!" 哥哥的天道之劍斬落最後一道血光,"祭壇四角的羅盤碎了!"
血月之主的本體發出驚恐的嘶吼,初代劍鞘從襁褓中崩飛,唐風雲的替命星核趁機飛出,核表面的裂痕中,竟浮現出老槐樹的年輪。雲舒的軟劍穗子纏住星核,星命石碎片的月白光將其護在懷中,就像十七年前他用龍翼護住襁褓中的她。
"雲舒,你的星命石..." 唐風雲的聲音從星核深處傳來,"祭祀的咒文還沒..."
話未落,後山突然傳來更詭異的頌歌,比先前的更陰森百倍。雲舒看見血月總壇的地面裂開,露出更深的地淵,里面沉睡著的,竟是用星命村村民星魂煉就的血月祭壇,而在祭壇中央,懸浮著的正是他們三兄妹的本命星核,表面刻滿滅族咒文。
"雙星使者," 血月之主的本體從廢墟中站起,胸口的初代星核已完全黑化,"本座的祭祀,從來不是用你們的軀體,而是用你們的羈絆。"
雲舒的星命石碎片發出裂帛般的鳴響,她看見唐風雲的替命星核與她的星命石正在被祭壇吸收,而在星核深處,父母的虛影正用佩劍為他們擋住血月本源。雙生體的傀儡殘骸突然站起,撿起初代劍鞘,劍鞘表面的星葉草墜飾,竟開始吸收她的星命石碎片。
"唐公子,握住我的手!" 雲舒的指尖扣入他掌心的劍繭,"就像在老槐樹刻印記時那樣!"
唐風雲的龍爪與她相扣,替命星核與星命石碎片在祭壇中央爆發出強光。雲舒感覺自己的星軌正在與他的星核融合,每一道紋路都帶著十七年的血淚,而在星軌盡頭,老槐樹的虛影正在將血月祭壇連根拔起。
"星血共鳴?雙星同輝!" 二人異口同聲。
老槐樹虛影爆發出太陽般的光芒,將血月祭壇的滅族咒文一一燒盡。雲舒看見血月之主的本體在光芒中崩潰,初代星核墜落在地,而在核表面,父母的佩劍虛影交叉,留下最後一道護心咒。
然而,就在他們以為勝利時,後山的頌歌突然變成狂笑,血月總壇的天空中,竟浮現出與他們一模一樣的雙生星座,只是星軌完全相反。雲舒的星命石碎片發出警示,她看見雙生星座中央,沉睡著的正是血月之主的本源核心,而在核心表面,刻著的正是他們三兄妹的生辰八字。
"雲舒,小心!" 唐風雲的龍爪突然將她推開,替命星核在雙生星座的光芒中出現新的裂痕,"那是血月本源的終極形態..."
話未落,雙生星座爆發出毀天滅地的力量,雲舒感覺自己被星力風暴掀飛,軟劍穗子脫手,星命石碎片與替命星核被卷入雙生星座。她看見唐風雲的龍影在風暴中掙扎,龍爪仍保持著護她的姿勢,而在他胸口,雙星印記正在與雙生星座的血月紋路對抗。
"唐公子!" 雲舒的呼喊被風暴吞沒,"我們的星軌還沒走完..."
再次醒來時,雲舒躺在血月總壇的廢墟中,星命石碎片在胸口暗啞無光。她看見唐風雲的替命星核躺在不遠處,核表面的裂痕已蔓延至核心,而在他掌心,緊握著的是她的軟劍穗子,穗尖的星葉草墜飾,已完全枯萎。
"唐公子..." 雲舒爬向他,指尖觸踫他掌心的溫度,"醒醒..."
話未落,後山的頌歌再次響起,比先前更清晰。雲舒的星命石碎片發出微弱的光芒,映出星軌鏡中的畫面︰凌霄劍宗的後山,星葉草正在成片枯萎,而在山頂的觀星台,掌教的身影正對著血月總壇的方向,眉心嵌著與雙生體相同的血月結晶。
"雲舒師姐!" 星瑤的傳音帶著哭腔,"掌教大人帶著弟子去了後山,說要舉行星命村的滅族祭祀,而在他的袖口,我看見..."
雲舒的視線被唐風雲掌心的龍鱗碎片吸引,碎片突然發燙,映出凌霄劍宗的場景︰後山的祭台上,掌教高舉初代劍鞘,三千弟子的眉心都亮起血月胎記,而在祭台中央,擺著的正是他們三兄妹的命盤,上面的雙星印記,正在被血月紋路覆蓋。
"是血月祭祀的第二重!" 沈長青的聲音從星軌鏡傳來,"掌教大人被血月教控制了,他要..."
話未落,雲舒的星命石碎片發出最後的光芒,她看見唐風雲的替命星核突然騰空,核表面的裂痕中,竟浮現出血月之主的殘魂 —— 原來,祭祀的真正目標,是借他們的星核裂痕,讓血月本源寄生在凌霄劍宗的掌教體內。
"雲舒," 唐風雲的聲音從星核深處傳來,"去凌霄劍宗,阻止掌教..."
話未說完,星核突然炸裂,紫月雙芒照亮血月總壇的後山。雲舒看見雙生星座的血月光芒中,掌教的身影踏劍而來,手中的初代劍鞘已完全黑化,劍刃上的滅族咒文,與她掌心的雙星印記一模一樣。
而在唐風雲的掌心,只剩下半片龍鱗碎片,邊緣的紫微星血,正在被血月本源的陰寒吞噬。雲舒握緊碎片,星命石碎片在懷中發出最後的清鳴,那是父母佩劍的絕響,也是老槐樹在血月中最後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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