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墨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把朵兒帶回家的了,他甚至都不記得,白靈就跟在身後。
只覺得腦袋一陣嗡嗡作響,白鷹教亂成團,還有孩子的哭聲,他就像是做夢似的,仿佛在看別人的家事,甚至自己的兒子都該叫別人爹!
母親一時半會也顧不上叫他。
‘直到把朵兒抬進了房,才安下心來想到他。
看著一旁著急冒火的白靈不禁問道︰“這位姑娘是誰?”
白靈看著這位難以對付的老太太,不知道說什麼好,
尷尬的笑道︰“我叫青兒,是青墨的朋友!”
“朋友?”
司馬春一臉狐疑的看著她,暗自想到這又是哪里認知的狐媚子,別胡咧咧了,听到說話就煩,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越是漂亮的女人她越煩。
人老了,沒自信了,就會經常想起年輕時候的事兒,那個叫做火鳳的女子也長的她這邊妖艷,輪回啊,簡直就亂回的,如今她的兒子也意亂情迷了,被這個狐媚子勾引的都不知道東西南北了,他還知道誰是他名副其實的夫人嗎?
惱了,惱了,冷冷的說道︰“我怎麼從來都沒听我兒子說起過呢?”
“娘,說什麼呢?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呢?”
青墨早已有些不耐煩了,對著娘很是不滿的說道。
“哼,沒來得及告訴我?那意思不就是擺明了剛認識沒多久,我告訴你趕緊斷了,遲早都是禍患!”
白靈低頭︰“教主罵得好,您放心等里邊生下兒子,我以後都不會再見青墨了,”
她是因為內疚不敢看司馬春那雙毒辣的眼楮,她得確是個禍患,若是不是爹,朵兒絕不可能早產....
正想著,一听得房內一聲尖叫︰“啊,啊......”
那慘叫聲撕心裂肺,她當年生下那幾個孩子,也是拿命喚的,想到這里更難過了?
我生平最恨那些狐媚子勾引夫君了,如今卻輪到她勾引別人的夫君了,自己嚇了跳,天吶,我有那麼惡心嗎?
我怎麼能成為自己最討厭的人呢?
我究竟在做什麼?
她痛苦的低下頭只盼著朵兒能夠平安誕下麟兒!
“別假惺惺的,我們白鷹教不稀罕,收起你這鱷魚的眼淚!”
司馬春很是厭惡的看著她,真想一腳把她一腳把她踢飛!
可礙著青墨的情面,怕傷了母子情分,給足了她面子。
突然房內太夫派人急沖沖的來問︰“教主,教主,是保大還是保小。”
司馬春︰“保小”
青墨︰“保大”
白靈︰“保大”
三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互相看著對方,青墨熱切的眼神看著母親,白靈的眼神帶著犀利,只在心里罵道︰“這個惡婆婆!”
此刻司馬春才意識自己的親佷女要死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猛然一陣刺痛,想起族人對她的信任,娘親對她的囑托,撂下狠話︰“什麼保大,還是保小,都給我好好的活著。她和是我女兒一樣的人兒!”
青墨和白靈一陣驚訝的看著她︰“人活著,活著,總算是活出了點人情味兒!”
朵兒嘴唇青紫,大夫只喊著︰“快,快,大出血....夫人您再使點勁,孩子馬上出來了......”
朵兒憋足了勁,只喊道︰“青墨,青墨,你好狠的心吶.....”
喊完這一聲孩子出來了,卻沒有哭聲,朵兒也暈死了過去,大夫摸了摸她的鼻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頓時屋內一陣哀嚎.....
三人瘋了似的沖進去。
司馬春抱著沒有血氣的孩子,青墨則趴在朵兒的身上,痛哭流涕︰“朵兒,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吧!”
只可惜床上的人再也不會醒來。
青墨托起冰涼的手不停地親吻著︰“朵兒,我求求你,醒醒吧,再看一眼好嗎?”
白靈此刻淚眼模糊了雙眼,是她,是她害死了這個無辜的女人,不停的捶打著自己的胸口窩,此刻她成了白鷹教真正的罪人,倘若他們知道她的真實身份,她沒得活,不怕,怕的是那個四個孩子,可怎麼辦呀?
司馬春一定會報復的,而她唯一的辦法,就是永遠的做青兒。
是啊,她是個極度自私的女人,自私的只有她自己,現在她與這可恨的司馬區有什麼區別?
最起碼她算不上是一個好人。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朵兒,對不起青墨,是我害了你們.....”
而這個時間點她不敢走也走不了?
她才是害死人不償命的罪魁禍首。
此刻白鷹教哀嚎連連,司馬春再抱一個孫子的願望徹底磨滅!
雖然此刻她很傷心,可卻死死的盯住了白靈圓滾滾厚實的屁股,好生養啊!
頓時又起來歪心思,打起了如意算盤︰“來人,給這兒青兒找個上好的客房,安排休息吧!”
白靈含著淚,接受了安排,她本該為那個女人守喪的,甚至應該說陪葬的?
是青墨,青墨又一次救了她,竟然一個字都沒說。
她不知道自己的日子還有多久,只知道,要按照老天爺給安排的路走了!
回到房內她似看到了朵兒的孤魂,凶神惡煞的看著她︰“你這個賤人,償命吧!”
“啊,不,不,不,我不是有意的,求求你,原諒我,求求你.....”
“哼,好呀,我原諒你,那我就詛咒你跟我一樣死于難產,連同你的孩子一起死去......”
“不.....”
醒來卻發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在一處的長廊上竟然睡著了?
可是她剛剛不是在房間嗎?
又是什麼時候走出來的?
她不記得了,她全忘記了,她似乎失憶了,外面漆黑一片,恰似朵兒的亡魂在追趕她,她趕緊跑進跟安排好的客房,再不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