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西門飄雪硬拽著,上了山,又回了家。
最終她還是回來了,因為心太軟。
西門飄雪也得確老實了幾天。
沒有出門就在家里守著!
晚上也就幾個簡單的小菜,他竟然也不挑?
是呀,他能挑的起嗎?
老婆沒了,誰看著孩子,不行得先把老婆哄好,至于那個彩月?
摸了摸懷里的仙丹,還在!
本來就是給她的東西,他也不知道留著能有啥用?
真後悔,那日不該跟她拌嘴的!
夜深了,
白鷹教一片靜悄悄,司馬春這才發現仙丹不見了,連什麼時候不見的,她都不知道。
要知道這仙丹可是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煉成的,究竟是誰偷的,她有些想不通!
突然紗帳中出現了一個黑影,人人都道她老了,她明明感覺自己的功力大增,身子也更輕了。
而那顆仙丹,就是留著現在吃的,提升功力不說,還可以長生不老!
她沒有打草驚蛇,躺在床上半閉著眼楮裝睡!
先是進來一只肥碩的老鼠,那只老鼠竟然像個精靈似的,左瞅右瞧的,這覺得有些不對勁,難不成剛剛那個黑影,不對,這老鼠成精了,我且瞧瞧它倒是偷什麼?
還別說,這幾個爪子倒是挺靈活的,竟然會像人似,這撓撓,那撓撓。
我到是個什麼東西,原來是成精的老鼠,偷東西竟然敢偷到老娘這里來,手中暗藏的毒針一發百中!
那只碩大的老鼠頓時哼哼唧唧,嘴里吐著殘血,那肥碩的身子一閃現,一個人美人的影子在痛苦的擺動,像極了那美麗的杜鵑在啼血?
司馬春坐了起來,冷哼道︰“真是可惜了,花一樣的女子!”
“你這個老巫婆!”
“哈哈,你竟然會說人話,真是奇了,我竟然逮到了寶兒?哼哼,這便叫做︰“偷米不成倒蝕一把米,就等著毒液慢慢滲透,晨鐘暮鼓,也便該亡了,到時候,到時候要讓所有人見識一下,她,司馬春的厲害,哈哈.....來人....”
她大呵一聲︰“去,把少爺叫來!”
“回稟教主,青墨少爺已睡下了!”
“睡下了?把他叫起來,就說教主有好東西給她看?”
“是,教主!”
話說,這青墨睡的正香,平日他也最不喜人打擾,要知道他起床氣,可真沒幾個人敢惹!
那小童自然也是聰明的,他讓別人去叫,說是重重有賞!
自然是有上了當的,先是挨了青墨的一腳,倒是把熟睡的朵兒也嚇了一跳,如今她的肚子還沒有貨,自然也只能忍氣吞聲,裝听不見,因為挨那一腳的正是她的貼身侍女,小碧!
人走出才敢扶︰“碧兒,剛剛可是踢疼你了?”
碧兒知道此刻萬不能矯情,青墨這樣對她,一切都源自于自家小姐的不得寵,誰都知道少爺有個紅顏知己給別人生孩子去了,又哪里看得上自家小姐,捂住肚子,只把委屈把肚里咽︰“小姐,沒事的,你快休息吧!”
“都怪我,都怪我!”
靈兒自言自語道︰“得了他的人,卻得不到他的心,我這肚子不爭氣,姨媽又催的緊,可他又不踫我,雖然一張床上睡,也不過是同床異夢罷了,若姨媽真問起來,她真不知道該如何答了!”
又命人把小碧扶下去休息,她一個人也睡不著了.....
這青墨一到了母親房中,還真是不得了了,一只碩大的耗子,正痛苦的吱吱呀呀的叫。
忙拍手笑道︰“娘親還真是寶刀未老啊,那麼大的耗子都被娘親抓到了,”
“你覺得娘親有那功夫讓你過來看耗子?”
司馬春有些不悅的看著兒子。
這下倒是把青墨整糊涂了︰“不然,母親是什麼意思?”
“你再仔細的給娘親瞧瞧!”
司馬春不耐煩的提醒道,唉,這可真是她生的好兒子,榆木不可教也!
得母親提點,他自然是不敢消極怠慢,仔細的一瞧,這哪里是什麼老鼠,明明是一個魅惑人的大美人好嗎?
難不成母親又要送美人給他,有點不好意思的推脫道︰“娘親,我這兒剛得了靈兒,您這兒又給孩兒安排上,孩兒哪里消受得了?”
“啪”
被母親打了一個大嘴巴子︰“我說你年紀輕輕的,整日里這個腦袋里裝的是漿糊咋地,娘若有心留給您還能放毒針?”
“娘親的意思,兒臣有些不明白了?”
青墨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只怕是又讓母親失望了!
“把她帶下去兒,明兒一早上街游行,讓大伙都瞧瞧娘親逮了個妖精!她已經中了我的毒針,明晚你看的就是一具老鼠硬挺挺的尸體了。”
一听這話,不禁又有些憐香惜玉起來了
\"娘親,這老鼠精非殺不可嗎?
“非殺不可!她竟然敢盜我的仙丹,你瞧瞧!”
司馬春氣憤的拿出那空瓶子給青墨看!
只見里邊的瓶子里已空空如也!
“好,孩兒一切都听母親的指示!”
直到此刻彩月才明白,這次她死的好冤!
“西門飄雪,你個混蛋,你竟然耍我,仙丹果然被你盜去了,”
此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司馬春命人拿了個鐵籠,只把她圈在里面︰“哼,這下,只怕你是跑不了,明兒,老娘要當著一伙人的面扒了你的皮,哈哈!”
“毒婦,你這個毒婦!”
彩月咽不下這口惡氣,直罵道。
一下子就驚呆了青墨︰“娘親,她不僅會說話,還.....”
青墨有些遲疑的看著娘親,畢竟這可是個美人,他舍不得。
為了命,彩月不得不到使出美人計,顯出人型,舞動著嫵媚松軟的腰肢,眼波微微流轉著,恨不能將他吃進肚子去。
那青墨還真是無從招架,卻被母親一下推開,變戲法的也不知哪里出來了個鐵通只將她罩住,罵道︰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樣菜的老鼠精你都扛不住,以後我怎麼放心將教主之位傳于你?男人最怕的就是這個,跟你爹一樣好色,老娘的優點你是一個也沒一遺傳到,真是害我枉費心機。”
司馬春只氣的心里發顫,但經過此番一折騰,倒是有些乏了,懶懶的說道︰“命人抬下去吧,老娘最是厭惡這些狐媚子了!”
“是!”
青墨只一揮手,眾人已將這住浸豬籠的美嬌娘給抬了下去!
半路上,這彩月還不忘施展自己的媚態,就像那兒孔雀開屏是為了吸引配偶一樣!
只可惜,這次青墨不會再上當了。
因為他明白,若是再不合娘親的意,只怕娘親也會把他當做廢棋給扔了!
他知道娘親心狠手辣,六親不認,殺伐果斷,他這個兒子還真是過猶而不及,做她的兒子,還真是壓力山大!
此刻他是真想做一個普通人啊!
他還沒有玩夠!
只是母親打好的江山,他又豈能拱手讓人,那個西門飄雪不僅搶走了他心愛的的人,以後還有可能奪他的江山,絕不能低估他的實力!
彩月似乎感覺到了自己命不久矣,一陣絕望!
“嗚嗚”的哭泣著。
青墨不得已說道︰“你也別費勁了,我就不會放棄出去的,再說了,你已中了我母親的毒針,只怕明天晚上的這個時候你也是活不成了,就算我放了你又能怎樣?沒用的。”
彩月一听,更是傷心了,再不敢發癲發狂了,別人盼著天早些亮,她卻不要盼,因為她知道,天一亮,離死忙也便更近了一步了!
終究對不住姥姥臨終前對她的忠告!
嗚嗚哭泣了一夜!
武館......
西門飄雪已經在跟徒弟們一起練劍了,卻听到門外一陣吵鬧,忙問道︰“怎麼了?外頭又出什麼大事了?”
一個徒弟突然站了出來,竟然有些興奮的說道︰“听說白鷹教那邊得了一只碩大無比的老鼠,正游街呢,好多人都擱那看熱鬧呢?”
西門飄忽狐疑的看著他︰“你看到了?”
他說的眉飛色舞︰“看到了,看到了,巨大,師父,得有一個小嬰兒那麼大!”
用手這麼一筆劃!
西門飄雪瞬間便明白了怎麼回事,拔腿就跑,劍也不練了!
此刻白靈正端了一碗煮好了的小米粥,呆呆的站在原地,一個巨大的老鼠跟他又有什麼關系?
他這人怪會多管閑事!
平日武館的事情就已經很多了,他一點都不管,倒是管起了別人的閑事,太過分了,這簡直就是對她最大的侮辱!
“夫人!”
小童喊了幾嗓子,白靈才清醒過來,把碗里的粥扔給他︰“官人不喝了,你喝吧!”
她的輕功自然不在話下,緊跟著這西門飄雪,雖然她知道這樣做極其浪費精力,可又能怎樣?
她就是好奇?
為什麼夫君那麼急?
不過一只老鼠而已,別人好奇也便罷了,他西門飄雪什麼東西沒見過,不至于為了一只老鼠大張旗鼓!連劍都不練了?
此刻可憐的老鼠,被人拿雞蛋砸著,石頭砸著,可憐的老鼠蜷縮著,已奄奄一息!
“住手!”
西門飄雪大聲呵斥道。
“要你多管閑事!”
青墨拔劍而出,似要與他拼命!
一聲巨吼,來自蛟龍!
一聲巨吼,來自金龍!
兩人就這樣對峙著,西門飄雪道︰“你們也太不仁義道德了,不過一只老鼠,為何要她的命!”
“哼,就你裝大善人,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她偷走我娘親的仙丹,你知道這顆仙丹對我娘親來說多重要嗎?我剛一出手,她便練了,30多年了,自己還沒吃呢,倒被先奪了,你說說若是你,你能放過她?”
一提到仙丹,西門飄雪只一陣心虛,原來他們是為了這個?
彩月竟然為了仙丹冒死去偷,可見對她來說有多重要?
內疚的已不敢面對她的雙眼,雖然她現在已經命不久矣!
大庭廣眾之下,他不敢拿出仙丹,先救人再說。
“別廢話了,我只知道,做人留一線,做什麼都別趕盡殺絕!”
“哼,既如此,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青墨一劍刺去,西門急著擋了一劍,“砰砰乓乓”,一陣激流混戰的聲音!
打了十幾個回合竟不分勝負!
突然青墨眼珠子一轉,來了個心理戰術︰“我知道你憐香惜玉,可你對得起白靈嗎啊?背著她想別的女人,你簡直就不配為君子,你以為救了她就萬事大吉了?我告訴你,她中了我母親的毒針,今晚就會毒發身亡,沒用的,倒不如看看待會我們如何扒的皮,哈哈......”
“你.....你們簡直不是人,太殘忍了,我西門飄雪也把話撂這兒,如果她死了,你們也別想活?”
“哼,”青墨按耐不住先發了飛鏢,西門飄雪再次順利的躲過,一片薄的如樹葉似的飛刀閃過,青墨也躲了!
神龍召喚︰‘雪花神劍!’
神劍瞬間發出一陣閃電的光,劍已出鞘,西門飄雪又喊一聲︰“斬斷鐵籠!”
“哼,他竟然拿劍當刀使,愚蠢至極!”
正當青墨得意之時,他突然震驚了,那鐵籠真的被斬斷了!
西門飄雪極快的將懷中的丹藥喂進她的口中,這一次,他竟然沒有半分猶豫!
彩月此刻已漸漸失去意識了,但她心里明白,是西門飄雪救了她,感動的眼角流出了一滴血淚!
突然,丑陋的大老鼠,竟然變成一個絕世美人,癱軟在地,虛弱的躺著!
青墨大為吃驚︰“仙丹,我母親的仙丹竟然在你這兒?”
縱人一陣唏噓,西門飄雪已將美人扛了起來,速度極快的飛奔而逃!
“西門飄雪,你這個畜生,你別跑!給我追!”
青墨一幫人緊追不舍。
人群中,白靈默默的看著他們演完這場戲,可真是夠精彩的,那個女人不就是那日雨中的女子,多麼風情萬種,多麼可笑!
你在家里辛苦操勞,他竟然在外面風花雪月?
此刻她的心已激起千層浪,千瘡百孔,痛徹心扉!
“真是有病!我竟然愛上一個沒心肝的人,不,應該確切的說,他只對我沒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