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西門大官人請您去一趟瀟湘館!”
一個小童進了來!
“瀟湘館?那不是白靈的住所呢?為何讓我去那兒?”
“說是請您喝茶!”
鶯鶯冷笑著癱坐一旁,早就意識到自己的事情敗露了,只怕是無處可逃,躲也是來不及了,既如此,倒不如坦然去面對。
鎮定自若的跟了去!
剛走到門口,就听到屋內一陣嬉笑聲︰
“夫君,我還要吃,”
“這玩意吃多了上火,不是不舍得給你吃!”
“不嘛,我就要是吃!”
“好,好,好”
屋內的景,窗外是看的一清二楚,只看到飄雪剝了一個荔枝,遞給她,她卻又撒起來嬌來︰“喂我”,說著張起嘴巴,喜歡飄雪很是寵溺的笑著放進了她的嘴里︰“你呀,還真是越發淘氣了!”
這一切,鶯鶯都看在眼里,心痛的無法呼吸,後又仔細一想,我才不要上她的當,這不就是專門做給我看的,我走了,他們不知又鬧成什麼樣子呢?
突然覺得自己挺悲哀的,只能用這樣的法子哄騙自己,想開,看開!
心里恨恨的罵道︰“你這個狐媚子偏會勾引人,怎不吃死你才好呢?”
嘴角的一抹邪笑,似乎已經看到了那個女人被荔枝卡到的場景,那叫一個歡快!
猛然推門走了進去,故作驚訝的捂住︰“呀,來的不巧了,打擾了二人的雅興了?”
說著便要轉身離去!
“慢著!”
西門飄雪將她喊住。
鶯鶯轉過頭,毫不畏懼,左右不過是個死,膽子也便大了起來︰“夫君叫我來,難不成就是讓我看戲的?”
西門飄雪拿起手中的鞭子,上下打量著︰“你還嘴硬,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不知道嗎?”
她不再說話了,因為她知道說也沒用,這時小柔扯著嗓子進了來,反倒是救了她一命︰“
“你這個毒婦,想害人也便罷了,為何假扮成我的樣子誣賴人?”
小柔指著她的鼻子罵道。
鶯鶯一副受害人的模樣,︰“我知道,你們不會信我,我真的沒有害人的意思,我端的的確是保胎藥,夫君,你可知我這麼做,一切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
“沒錯,我跟了你那麼多年,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就算是頭豬也該有了吧!我只是恨我自己,听說長期未孕的人,經常接觸孕婦,可便得好運,我不過是想跟她親近,可又沒有別的法子,就只得扮成小柔的樣子,誰知道白姑娘卻聰明絕頂,一眼就認出了我,我......”
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著就讓人心疼。
她又一把抱住小柔的大腿,哭著喊道︰“小柔姑娘,我真的沒有害你,也沒想害白姑娘啊,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小柔面露難色的看著西門飄雪。
白靈怒氣沖沖的瞪著她︰“一派胡言亂語,你心里沒鬼?你跑什麼呀?哼,瞧瞧你這張能言善辯的小嘴,白的能被你說黑的,黑的也能被你說成白的?”
鶯鶯解釋道︰“我.....我跑,是因為誤會更深,萬一您動了胎氣,我的罪過豈不是更大!”
說著不禁又留下淚水︰“白靈有孕,我本來替她高興才是,可是夫君可知我的心里是有多難受,多委屈嗎?夫君十天半月不去我那兒一趟;只怕死忘了鶯鶯了,若是這樣,還請夫君休了我,還我自由?”
西門飄雪看著鶯鶯委屈的模樣,不禁心里一疼,也怨不得她一時沖動,一陣內疚︰“鶯鶯,你這又是說的什麼話?我時常都是掛念你的,只不是.....白靈這樣,你也看到,她現在有孕了,自然是生性敏感,怨不得你!”
白靈怔怔的看著他,實在是想不出夫君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此刻他不應該責罰鶯鶯嗎?怎麼倒還怨上我了?然後哭著鬧僵起來︰“夫君什麼意思,難不成還怪上了我?好,既然如此,這孩子便不要了!”
“胡鬧,越發沒規矩了?我說什麼了?白靈,別太敏感了好不好?你明明我是盼了多久啊?我高興還來不及,怎又能怪你?”
此刻西門飄雪身上是急了一身的汗,女人是真的麻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哄了這個那個又鬧,唉,他這是做了什麼孽?
這時小柔靈機一動,似乎看出了西門飄雪的為難,忙道︰“師父,你先坐這兒消消氣,讓我好好分析,若是我的不好呢,大家也莫要怪我?”
說著扶著白靈坐了下來︰“師娘有孕本就是一件好事,師娘您就好好的護好肚子里的胎兒,好好養胎!”
說著又去扶著師父坐下︰“孕婦有些脾氣,敏感,鬧些,也是無妨,師父就該寵著不是?但平時里也不要忽略了夫人?”
鶯鶯感激的點頭︰“小柔真是懂事,謝謝你理解!”
小柔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但不管怎麼說,真情也好,假意也好,夫人萬不該穿我平日穿的衣服假扮成我的模樣,若是救人也便罷,若是害人,那豈不是連累了我?人啊,也別太自私了?”
“小柔姑娘說的是,下次再不敢了,還請夫君饒過我吧!”
那句︰“來日若是白靈誕下小公子便放在我房里養吧”的話始終沒敢說出口。
西門飄雪嘆了口氣道︰“此事還是怨我,罷了罷了,都回吧!”
此刻西門飄雪累的癱軟在床,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孕婦呢?
白靈也只能忍氣吞聲的給他按摩,她自然知道,該收斂的時候是然是要收斂了,惹惱了他,可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那個鶯鶯,看來還真得防著她了,一開始被她請進府就沒安好心,而西門飄雪呢,他未必是真的愛她,不過只是單純的佔有,自私的不想放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