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我怎麼沒有想到，老師不愧是老師，居然能夠想到此等關鍵信息。”
原本已經坐立不安的紀源一在听到孔閑修的話後，瞬間的又是眉飛色舞了起來了。
筆記一樣，不代表著這就是原稿啊。也很有可能這原稿是秦衍之前就準備好的，就是了猜到了有人會質疑所以故意造假也不一定。
所以，這原稿並不能夠證明秦衍就是曹先生，秦衍的身份仍舊存在質疑啊。
“這……”
蕭元武也是一愣，雖然他內心其實已經相信了秦衍就是曹先生，畢竟以他三年來對于秦衍的人品觀察來說，他絕對不是一個喜歡弄虛作假的人，不然他也不會不認同蕭婉瑜要和離的請求。
然而，孔閑修當下提出的質疑，的確合情合理，也讓人無法就此下定論。
一時間，這件事再次的卡住了，回歸了原點，秦衍依舊無法洗脫罪名。
“哼！”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秦衍忽然的冷哼了一聲，臉上泛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陛下，我有辦法證明，這原稿就是原稿，而非是我之後造假的。”
秦衍上前一步同蕭元武說道，表示自己還有辦法。
“喔，什麼辦法？”
蕭元武一怔，倘若秦衍真能夠自證，那倒是省卻了不少的麻煩。
“陛下，請看這原稿的紙張，發現與我們日常所用的紙張有何不同嗎？”
秦衍聞言，拿起了一張紙，然後同蕭元武問道。
听到秦衍的話，一眾人立馬開始關注起這原稿的紙張起來。包括秦衍身邊的蕭綽都拿了一張，然後仔細的摸索了起來。
“這不是不同的紙張！”
蕭綽只是輕微的一摸索，當下就發現了這紙張的不同，這紙張與尋常使用的紙張質地明顯有著巨大的不同，無論從手感上還是質感上來說，都比尋常使用的紙張要好許多。
“確實啊，這不是尋常的紙張，這紙張還泛著一點淡綠色，摸起來更為的細膩，我從未見過這樣的紙張。”
“不錯，這紙張我也未曾見過，這是什麼紙張，聞起來竟然還有一股淡淡的竹香。”
親眼的這些個人都是讀書人，自然對于文房四寶較為熟悉，所以經那麼一提醒，大家的確發現，這原稿所使用的紙張十分的與眾不同。
“秦衍，這究竟怎麼回事，這紙張與你自證有何關聯嗎？”
蕭元武也是一摸索，然後好奇的目光看向了秦衍問道，不知道秦衍為何對于這紙張做起了文章，這里面有什麼因果關系不成？
“陛下，你可還記得兩年多前，成都府曾上供一批供紙作為供品隨著陛下您的壽誕禮一同被送來了上京嗎？”
秦衍看著蕭元武，直接給對方回憶了起來。
“兩年多前，成都府上供的一批供紙？”
“嘶，朕想起來了，是有那麼一回事，莫非，這就是那批供紙？”
蕭元武先是蹙眉，然後面色瞬間的一變，看著手中的紙張，立馬的變得有些嫌惡了起來然後丟回了木匣之中。
“不錯，陛下，這正是兩年半前成都府進貢的那批供紙，也就是食鐵紙。”
秦衍見蕭元武的記憶被喚醒了，馬上點頭道。
“什麼，這是食鐵紙，咦……”
蕭婉瑜听到這食鐵紙，沉睡的記憶也馬上被喚醒了，立馬的將手中的原稿丟棄在了地上。
而听到這個名字，在場眾人都傻眼了，顯然沒有搞明白這所謂的食鐵紙是什麼東西。
“什麼是食鐵紙？”
紀源一看著蕭元武與蕭婉瑜的表情，立馬的問道，顯然，即便是他這個自詡為第一才子的家伙也從未听說過食鐵紙是什麼。
“食鐵紙，就是用食鐵獸的糞便制作的紙張，惡心死了，秦衍，你居然拿這個紙來寫字。”
蕭婉瑜很是無語，沖著秦衍道，倒是將這食鐵紙的來歷給說了清楚。
“什麼，食鐵獸的糞便，糞便還能夠用來制作紙張？”
此話一出，大家又是都傻眼了，紛紛的表示不理解。
“當然可以！”
秦衍看著眾人驚訝的表情，覺得這群古人真是不識貨的土鱉。
食鐵獸，其實就是熊貓。熊貓乃是以竹子為主食的一種野獸，它產出的糞便其實大部分都是竹制縴維，因此常常被用來造紙。要知道，這熊貓糞便制作出來的紙張，那在秦衍穿越前的世界可是奢侈品，很貴重的。
在這個大鳳，也有人使用這熊貓的糞便制造了一批紙張，這批紙張就名為食鐵紙。其較之于普通的紙張，更為的堅韌細膩，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竹子的清香。
因此的，這批用熊貓糞便制作的紙張就被成都府的管用用來作為給皇帝上供的供紙送來了上京。
一開始，蕭元武看到這批供紙的時候，還十分的開心，在使用過後也覺得很好用，還賞賜了不少給王公大臣們使用。
但後來得知，這批紙居然是用熊貓的糞便所制作，當即蕭元武就無語了，雖沒有龍顏大怒的降罪于成都府的官員，倒也因此的而摒棄這種紙張，並且下令將剩下的都給一把火燒了。
糞便做紙張，到底來說還是令古人難以接受，被認為是污穢之物，因此不受待見也正常。
而這批紙自然也流入到了長寧公主府，當初秦衍寫《紅樓》的時候剛好就遇到了這批紙被送入公主府內，秦衍因此就使用了這種紙來寫《紅樓》。但因為之後這種紙的制作原料被得知後，蕭婉瑜當即下令把公主府的這種紙全部也給燒了。
因此的這種紙也就在上京不復存在了，而成都府的官員雖然沒有因此而降罪，但也知曉這種紙雖好用，但卻不受皇室待見，更是差點引來禍端，所以從此不再制造這種紙張了。
而這種紙張也因此沒有流露出去，也就難怪現場大部分人都是不曉得這紙張的來歷的。
今個，秦衍之所以提起此事，就是因為這紙是兩年多前出現的，而那時候，紅樓甚至于都還沒有出版呢，那秦衍就可以以此洗刷一切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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