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王石井、蔣康辰、郭子榆回來了。他們一回來,立刻就引來的村民們的關注。
可以說,自開始過年,村民們就一直關注著王石井家。這縣令大人、學正大人和“白月書院”的山長都在王石井家過年。
消息傳出不知在村子里引來多大的震撼。村民們對王石井已經不是用羨慕嫉妒可以簡單形容的了。
里正來拜見過一次縣令大人,趙元德帶著趙叢博,王書平帶著王衍來給康瑞這位書院的山長磕了個頭。
里正是吏,他來拜見蔣康寧這位縣令是合情合理,也是應當的,所以蔣康寧見了他。趙叢博和王衍年後要去“白月書院”讀書,因此康瑞撥冗見了兩個孩子。
其余人,王石井只能推掉,實在是岑老、蔣康寧和康瑞忙著做學問呢,直言閑雜人等不要打擾他們。
村里人再次議論紛紛,要王老太那家人對王石井好一些,沒有在王石井離家時欺負虐待王青和妮子,那王枝松的功名還用愁嗎?
王春秀肯定也能嫁到大戶人家,說不定還能當官夫人呢。王老太和王大力也能住進那麼大的宅子,整日吃香的喝辣的,難說還有人伺候。
現在倒好,人家王石井和邵雲安一家子的日子過得要多紅火有多紅火,還有那麼大的靠山。反觀王老太一家,哈,不說也罷,都成全村人的笑話啦。
而這回,出去了一趟的王石井回來帶了那麼些人。有大膽的村民上前試探,問王石井這些陌生人是干嘛的。王石井也沒回避,直接回答是買來的僕佣,和在兩個孩子身邊伺候的。
這下子更不得了了!
王石井家買人了!王青和妮子這倆孩子都要有人在跟前伺候啦!
這說不眼紅絕對是騙人的!可眼紅有啥用!
你有人家有錢?你有人家有靠山?你能和縣令大人稱兄道弟,能讓縣學的學正大人從年三十就一直住到現在?
消息很快就傳到了王家大屋。在床上躺了一個年的王老太當即就下床大罵了起來。王春秀躲在自己屋里哭,王大力一如既往地坐在角落沉默不語。
不過王老太罵得再凶,卻是不敢再去長子家找麻煩了。她最怕的縣令大人此刻就在那邊。而對于邵雲安,王老太內心深處也多了幾分的恐懼。
村民們的眼紅王石井淡定接受。在蔣康辰的指點下,王石井財大氣粗的一口氣買了11個人。
這11人中,有一對中年夫婦,男人叫鄭大,其妻衛氏,兩人還帶著一個14歲的女兒鄭田花。這三人就負責府內的打掃、漿洗、種菜、喂養牲畜等雜事。
兩名12歲的男孩兒甦冊、苗元,是王石井給王青和蔣沫熙買的貼身小廝。蔣康辰很避嫌地沒有打算把他的人留下來照顧兒子,他相信王石井和邵雲安能照顧好兒子。
妮子還小,又是女兒,王石井給她買了兩個丫頭,是一對姐妹,叫夏春和夏秋。
另外還有一對兄弟丁一林和丁一森,帶著各自的婆娘葉氏和吉氏。
這兩兄弟都有些拳腳功夫,王石井買下他們主要做護院,平日里也負責家中的一些重活。兩人的婆娘就跟著鄭大一家負責雜事。
王石井帶了這麼一群人回來可把邵雲安嚇了一跳。他“原來”的家中也有保姆阿姨,家里也有固定的司機,但沒這麼夸張!
而且家里的保姆、司機可不是簽賣身契的那種,你對人家苛刻,人家分分鐘可以給你撂挑子不干!
王石井還說只挑到這麼“幾個!”合適的,以後再挑,邵雲安听得頭暈。身為一個千年後的未來人,他對于人口買賣是有點接受不能的。
年景越不好,人口買賣就越多、越頻繁。窮得揭不開鍋的人家都是賣兒賣女,甚至是自賣自身,只求有一口飯吃。
鄭大一家就是活不下去了,自賣自身。他們兩人只有一個女兒,他們沒有說把女兒賣了掙點活命的錢,而是寧願自賣自身,也要一家人在一起。
丁家兄弟原本是一戶大戶人家的護院。邵雲安的理解就是那戶人家破產了,養活不起那麼多下人,就轉手把他們賣了。可能是嫌棄他們都成了家,有拖累,浪費錢糧?
王石井買來的這些人都是簽了死契的,這樣的人通常主家說賣就賣,人牙子也喜歡這種簽了死契的人。
鄭大的女兒皮膚黝黑,瘦歸瘦,骨頭架子卻不小,等長些肉,肯定是粗粗壯壯的。她的一雙手也是十分的粗糙,一看就是個會干活的。
伺候妮子的兩個不滿11歲的小丫頭也是一副做慣了活的模樣。
邵雲安看著那幾個孩子心里特別不是滋味,這不是虐待兒童麼。
可在這個時代,多數普通人家的女兒13歲左右就能嫁人了,10歲以上的孩子就算是大人了,他也不能責怪王石井買這麼小的孩子回來。
邵雲安讓郭子榆先帶他們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吃飽肚子,至于怎麼干活明天再說。至于那5個未成年,就當是家里三個孩子的伴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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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以王石井和邵雲安的身份,他們還真沒資格買這麼多下人,能買一個都不錯了。但蔣康辰帶著去買人,他還讓王石井買了這麼多,那就沒問題了。
蔣康辰的原話是,萬一以後安公公再過來,不能沒人伺候。還有蔣康寧這個縣令,岑老這位學正大人會過來常住,那也必須得買人。
有蔣康寧和蔣康辰以及岑老背書,王石井和邵雲安買多少人完全隨他們需要。
※
正月初十一,蔣康辰抱了兒子良久,隨後放心地把兒子交給邵雲安和王石井,拜別親人與朋友,坐上騾車前往渡口,從那里乘船返回京城。
王石井和蔣康寧送他走,隨行的還有五車的特產年禮以及邵雲安捐給代小將軍的,裝滿了一箱子的銀票。
王石井直接包了一條船,蔣康寧派衙役護送,途徑敕南府府城,也會有一隊人馬上船護送蔣康辰回京。
旁人不知道蔣康辰隨身帶著的行囊中有一箱子都是銀票,但蔣康寧作為弟弟,肯定要確保兄長回京途中的安全。
蔣康辰走的時候,靠在邵雲安懷里的蔣沫熙手上拿著魔方,木然的雙眼卻是看著遠去的騾車,直到騾車消失無蹤,他才低下頭繼續研究七階魔方。
邵雲安注意到了這一幕,暗驚︰【難道說靈乳和靈泉對熙哥兒的自閉癥真的有效?】
為了治療蔣沫熙,邵雲安每天借著給蔣沫熙倒水或者盛飯的機會偷偷給他加了靈泉水或稀釋的靈乳。蔣沫熙是自閉兒,不用擔心他察覺到什麼異常。
若靈乳和靈泉真的能治好蔣沫熙,邵雲安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蔣大哥到時候的反應狂喜)了。
蔣康辰這一走,邵雲安還覺得家里冷清了一些。不過康瑞一直住著,每天還抽空教導王青。
康瑞一反最初對邵雲安和王石井的冷淡,他雖然依舊是一位很矜持自律的書院山長,但為人卻並不迂腐。
在發現了邵雲安的不凡之後,他特別喜歡與邵雲安辯論。邵雲安的一些新鮮的想法往往能帶給他不同的認知和啟發。
每一天與邵雲安相處,他都認為邵雲安應該去教書育人,而不是熱衷于制茶和釀酒。
辰大伯走了,妮子拉著熙哥哥去找師父練琴,王青回屋練畫。這個時代的文人,特別是像岑老、康瑞、蔣康寧這樣的人,那絕對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們三人甚至還會劍術。
精通不精通先不說,但確實是會的。年輕時,岑老和康瑞也是敢獨自一人上路的。蔣康寧也是可以跟王石井比劃幾下的。
君子六藝,邵雲安在岑老、康瑞和蔣康寧的身上有了最直觀的感悟。他不由就想起來自己“年輕”時看過一套“狄仁杰斷案傳奇”的小畫書。
上面畫的狄仁杰就會劍術。那時候他還說是不是胡謅的,哪有當官的出門還自己佩劍的。現在想來,歷史上的狄公說不定還真有一手好劍術呢。
這一點,邵雲安自嘆弗如。康瑞幾筆下去,那畫的意境就出來了。邵雲安看看自己畫的q版小豬,果斷收進了空間,還是不要誤人子弟了。
當初設計宅子的時候,邵雲安給他和王石井設計了書房。房間用屏風隔開,分別兩張大書桌。但搬進來為止,兩人一次都沒用過。
新宅內的家具還不夠齊全,書房里就一張桌一把椅,書架、書櫃都沒有。岑老征用了這間書房後,屏風換了,書架、博古架擺上了,書桌和椅子也換了,連香薰爐都用上了!
原本用屏風隔開的兩張書桌,增加到了三張,且擺成了“匚”形。中間的桌子是岑老,左右兩側的桌子屬于康瑞和蔣康寧。
岑老和康瑞把兩人家中庫房里用不到的家具都搬了過來,可給邵雲安高興壞了。這不是省錢的問題,岑老和康瑞拿出來的家具,那能是普通的木料打造的麼!
這還不算。妮子臥房里的小物件都被岑夫人換了一遍,還給妮子添置了各類擺設。邵雲安由得兩位老人家布置,反正肯定比他的眼光好就是了。
妮子的臥房現在一進去,邵雲安可算懂得什麼叫“大家閨秀”了。那種古韻的眼光與通過某一個小擺設就能體現出某種韻味的功力,邵雲安是甘拜下風。
這不是看了幾本古文書,看過幾部古裝劇,再听听那些所謂大家講講古就能學會的。那是歲月和時代的沉澱。
等過了年,先前請的那一批匠人還會過來繼續精進大宅的房屋和院子。岑老和夫人以後肯定會經常過來住,他們常住的那間屋就得再好好收拾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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