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真的沒想到會這樣,”
羅鵬遠臉上浮現出懊惱的神色,
他從林豪的話語中明白過來,自己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不是因為向上奏報倭患出了問題,而是自己處理流灣村民京控沒到位所致。
“其實下官已經著手去安頓那些刁。。。鄉親們了,”
“可鄉親們實在是太著急,找了州府不算,還非要搞京控,”
“林大人,您務必明察啊!”
听到羅鵬遠的狡辯之語,
林豪眼眸中的怒火瞬間升騰,“混賬!”
“你還敢把責任賴到鄉親們的頭上,”
“你根本就沒去做安置善後,一直在拖延推諉。”
“而且你還把心思都用在了阻攔他們向上申訴,還有京控上了。”
“根據京控的鄉親們供述,”
“自他們打去溫州府申訴開始,”
“你就授意手下們阻擾,”
“他們去溫州府申訴的人前腳一回縣里,你後腳就派手下毆打他們,並將他們投入大牢,”
“鄉親們走投無路,只能想到派人去京控,”
“可你竟然還派人一路追截,中途還真讓你攔下了好幾人,”
“萬幸老天有眼,他們中還是有人進了京城,遇上了本官。。。”
听著林豪的厲聲控訴,
羅鵬遠不停地擦著汗水,繼續辯解道,
“下官是派底下人去安撫他們,”
“可哪里知道底下人會錯了意,”
“以至于引起這樣的誤會。。。”
林豪怒極而笑道,“誤會?”
“根據你派出的那些地痞惡霸供述,”
“那些參與申訴、京控的鄉親們,被抓回之後,都被打成了重傷。”
“這些能跑去州府、京城的鄉親,可都是村里的青壯,”
“而農忙季將至,”
“他們的情況,根本無法參與勞作,”
“村里又遭倭患,”
“你羅鵬遠根本就沒打算讓他們活啊!”
羅鵬遠砰砰磕了兩記響頭道,“林大人,下官知錯了!”
“下官犯了嚴重的失察之罪,錯信了師爺,又用錯了人,沒能及時妥善地處置流灣村倭患事宜。”
林豪冷冷一笑,
這慫包是想認一個失察之罪,
然後推掉其他所有責任麼?
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羅鵬遠,你可不是簡單的失察之罪,”
“原本你好好交代罪行,認真地表達悔過之意,也許還能為自己爭取一個斬監候。”
“可你一如既往地推脫,且毫無悔過之意。”
“本官覺得欺君之罪更適合你!”
“就拿你的腦袋,作為朝廷和我海關司嚴肅處理涉海問題的典型案例了。”
林豪的話語,落在羅鵬遠的耳中,宛如惡咒,
他頓時臉色一白,再度癱坐在地,抖著嘴皮子大喊道,“不!下官沒有欺君!”
“大人,您要明察啊!”
“對,林大人,下官家里有銀錢,有田莊數處,漁船數艘,還有美妾數名,下官願意全部敬獻給大人您,只求大人。。。”
林豪搖搖頭,不屑地打斷道,“看來還得再給你加一條賄賂審訊官之罪,”
“你的這些家當,你就別操心了,它們皆會充入我海關司。”
“來人!把羅鵬遠帶下去。”
話音剛落,
“是!”門口傳來領命聲,
兩名海關護衛推門而入,準備架走羅鵬遠,
奈何羅鵬遠實在太重,又死命貼著地,向林豪哭嚎求饒,
憑兩人之力,根本架不走,
一名海關護衛馬上朝屋外喊人幫忙,
兩名大內侍衛,很快應聲走屋內,
四人齊上,各自抓住羅鵬遠的四肢,將之外抬去。
羅鵬遠眼見求饒無望,轉悲為怒,開始咒罵林豪,
“姓林的,我想起來了,你就是那個海關總辦,”
“你這個奸佞小人,區區七品官,借著聖寵,愛抨擊政令,攪亂朝局,”
“你瞎搞什麼解海,擾亂我沿海穩定秩序,致使倭寇進犯,”
“為了給自己添功勞,你不擇手段,以緝事隊追查海事為名,大肆迫害我等忠良大臣,”
“你不得好死。。。啊~”
一名海關護衛瞄了一眼兩名幫忙的大內侍衛,
立刻騰出手,
對著羅鵬遠的肥臉,一耳光下去,
然後馬上用布堵上他的嘴,
再朝林豪拱了拱手,“大人恕罪,這廝太重,卑職等只顧得上施力著抬,不慎讓他多叫了幾句。”
林豪擺擺手,“無妨!無妨!”
“帶下去之後,讓錦衣衛審訊專員,再用刑好好拷問一番,順便給他減減肉。”
護衛們拱手稱是,將掙扎著的羅鵬遠抬了下去。
林豪馬上走出偏屋,
來到隔壁正房,
朱元璋一臉鐵青地端坐在圓桌邊上,朱允丄吽@罹浮き沃胰 聳塘き 納硨螅 br />
他們一直在屋內旁听對羅鵬遠的審問。
林豪朝著坐在屋內的朱元璋拱手拜道,
“見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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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鵬遠瀆職、欺上瞞下的罪行清晰,”
“宜從重處置。”
朱元璋冷冷地說道,“準了,”
“若是他交代了其他的罪行,記得奏報給咱過目。”
“還有,”
“你等辦案要講求公正有理,不可無故制造冤屈。”
朱元璋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絲警告的意味,
顯然是把羅鵬遠剛才對林豪的最後控訴話語給听進去了。
“請陛下放心,朝野沒人比臣更講道理,一定會講求公正,”
林豪撇了撇嘴說道,
對待這些罪犯,用大刑才是最好的講道理,
要不是老朱突然興致大起,非要來听審,
我哪里需要多此一舉,安排羅鵬遠來內院西房受審。
“那羅鵬遠若招認了其他罪行,臣也會一並上報的,”
“現在眼下當務之急,是安置好流灣村,”
“臣的意思是,由我海關司出面處理此事,畢竟這也算跟海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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