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永進在來的路上就已然想好了所有。
若是陳流雲識相,肯乖乖放了自己的家人,今天就放其一馬。
日後再找機會做掉。
有些仇恨是無法化解的,一旦埋下種子,就是一輩子的深仇大恨。
如果陳流雲固執不听,便當場結果了他,為兒子報仇。
豁出去了!
只要陳流雲死了,一切也就沒那麼難,該托關系的托關系,該找人的找人,應該會順利很多。
柴永進做好了兩手打算。
依照當下情況而言,柴永進選擇了第二條。
也是迫于無奈。
陳流雲見一槍沒有打中,緊急塞第二次火藥。
可惜柴永進不會給他時間,也不會給他有反擊的機會。
長刀奮力丟去,陳流雲感覺危險將至,下意識舉起火銃擋在身前。
“叮!”長刀與火銃踫撞,震得陳流雲手掌發麻。
嘩啦一聲,手中的火銃掉在馬車上。
“陳流雲,你沒想到吧。”柴永進一步一步靠近,牙齒緊緊咬合。
“的確,是我低估了你的實力。”陳流雲坐在馬車上,微風拂過,烏黑的發絲輕輕飄蕩。
表情鎮定,實則心里慌的一批。
他是人不是神,面臨生死無法保持淡然如水。
“老子再問你一遍,我兒子究竟是不是你殺的。”柴永進還在糾結。
事態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雙方成為了死敵,不死不休。
這一點不再那麼重要了。
“不是。”陳流雲回答的干脆,唄都不打。
“撒謊,不是你還能是誰。”
“我兒子的傷口就是你手中的武器所殺。”
“你瞞不了我。”柴永進面目猙獰,眸子通紅。
“既然你這般肯定,我說不是也沒用。”
“成見形成,一切都是徒勞無功。”
“不如我們商量商量你的一家老小。”陳流雲亮出最後的底牌,也是唯一牽制柴永進的東西。
“不需要了,殺了你,我自有辦法救他們出來。”柴永進為官多年,說不定有不為人知的人脈和渠道。
“不,你以為的只是你以為,我是八王爺當前的紅人,深受器重,我死了,你全家會平安無事?”
“目前你的妻兒老小只是坐牢調查,性命無憂。”
“然而我被人半路截殺,尤其是從王爺府返回的路上被殺,八王爺必定深感其辱,怒發沖冠。”
“凡是與我結怨的,一個都跑不掉。”
“你全家大概一個活不成。”陳流雲嚇唬道,盡量夸張一些。
不然如何存活下去?
柴永進思考半刻,所言不是沒有道理。
“依你之見呢。”
“你去頂罪吧,我保證你全家一根毫毛不少的走出大牢。”
陳流雲亡他之心不死。
“我可以對天起誓,拿自己的性命擔保。”
“陳流雲,你是不是搞錯了?”柴永進快被氣笑了。
“當下你在我手里,老子讓你活你就活,老子讓你死你就得死。”
“跟我搞這一套,你是活膩了。”
“老子算看出來了,不活剮了你小子,以後也是個麻煩。”柴永進殺心驟起。
“別著急,這樣你認為不可,我們再另做打算嘛。”陳流雲感受到一股涼意,立即改口。
別硬挺,挺太直了容易把自個弄折。
人要懂得變通,不吃眼前虧。
這樣不行,咱就那樣嘛。
反正不能讓自己涼涼。
這是最基本的原則。
“你小子心眼太多,心太壞,一點不實在,我怕一不小心著了你的道。”
“無論說什麼,我都得殺了你。”柴永進怕了,不整彎彎繞。
陳流雲狡猾奸詐,像一條善于鑽洞的黃鱔,滑不溜丟,不值得相信。
還是殺了心安。
“柴永進,萬事你得想好,世上沒有回頭路,也沒有後悔藥。”陳流雲豁然站起,大聲說道。
“你確定置全家的死活而不顧?你就這麼自私?”
“去尼瑪的。”柴永進罵了一句,“我就是想救全家才來這里,然而你卻讓我死。”
“陳流雲,拿命來。“
柴永進縱身一躍,準備跳上馬車,直接干掉對方。
陳流雲猛然伸手一撒,一把白色粉末,揮向柴永進。
這是石灰粉。
在好幾天前,他就預備著,時刻帶在身上。
就怕出現火銃沒有打準,成為待宰羔羊。
之前小郡主遇刺,面對兩個反賊陳流雲也不慌,一槍干死一個,另一個打算用石灰粉偷襲。
誰知那天有了第二次裝槍的機會,所以就沒用到。
今天這點壞心眼,全使在柴永進身上了。
石灰粉的出其不意,打了柴永進一個措手不及,防不勝防。
“啊,我的眼楮!”柴永進痛苦不已,雙手捂著眼楮,大聲吼叫。
眼楮是人身體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別說石灰粉,就是一個飛蟲飛進去,也會讓人短暫失去控制力,第一時間揉出來。
石灰粉有強大的腐蝕能力,柴永進感覺眼瞎了,疼得眼淚直流,控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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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給了陳流雲下手的最佳時機。
他沒有猶豫,沒有彷徨,沒有停頓,拿起馬車上的刀直挺挺的捅進柴永進的胸膛。
“嗤!”
長刀鋒利,貫穿了柴永進的身體。
斷臂侍衛也趁機撲了過來,在後面捅了一刀。
接連兩刀,武功再高的人也必死無疑。
一左一右,一心一肺。
柴永進的生命走到了盡頭。
“陳……流雲,你好卑鄙……”柴永進沙啞斷斷續續道。
“柴大指揮使,一切的根源都是由柴萬福而起,你疏于管教,縱容兒子為所欲為。”
“即使沒有我,柴萬福遲早會踢到鐵板。”
“沒有教養,禍害百姓的東西,老天爺一樣會收了他。”
“這樣說,你明不明白?”
”其實不明白也無所謂,下輩子記得要好好教育子女,別再任由隨心所欲,害人害己。”
“上路去吧。”陳流雲推了一把他的額頭。
柴永進倒在地上,咽氣斷息。
“陳小先生,我們安全了。”侍衛大口喘著粗氣,言罷失血過多,也倒在地上。
陳流雲跳下馬車,將人扛上去,帶著一人一尸返回王府。
一具尸體需要由王府來處理,畢竟是王府的侍衛,斷臂的兄弟也需要進行包扎。
王府有專業的大夫,即使沒有,也有完整的醫療器械,陳流雲可以動手代勞。
去王府比回家更省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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