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萬里挑一的妖艷美人,我不信你對她沒興趣。”
“男人吶都是一張嘴,言語上冠冕堂皇,真躺在懷里任其擺弄,指不定多興奮吶。”陪酒姑娘掩嘴嬌笑。
郭金財大手一揮,“等下我買來送給陳老弟過過癮。”
“郭老爺,花魁向來價高者得。”
“花澗坊來了那麼多客人,一番爭搶之下,價格必然不菲,倒不如省下銀子多光顧我們姐妹幾次。”一陪酒女子為其夾著美味菜肴。
“誒∼,我倒無所謂,陳老弟必須吃好的吃貴的,女人要睡最貴的。”
悅耳琴聲停下,不少人如痴如醉,沉浸其中。
“好!”客人為其鼓掌吶喊,連聲叫好。
“各位公子老爺,今個你們到花澗坊算是來著了。”
“彈琴姑娘乃是本店的新花魁,比之以往的那些不知強了多少倍。”
“長得那叫一個美若天仙,猶如天上的仙女墜落凡塵,老身已經驗過貨了,保證男人們見了個個都喜歡。”
“哪位客官出的價錢高,今晚她就是誰的。”老鴇口若懸河。
“老媽媽,你確定沒有夸大其詞?故意說的離譜?只為抬高價格?”有人產生質疑。
“絕對沒有,不滿意您砸了我的場子。”
听其言之鑿鑿,定然是一位絕色佳人。
“說的再好也不如讓這位姑娘摘下面紗,讓各位仔細瞧一瞧。”
“這位客官,不是老身不願,而是姑娘親口要求,我不能勉強。”老鴇和顏悅色,無論客人多麼刁難,總是擺出一副笑嘻嘻的模樣。
“五兩銀子我要了。”坐在角落的一位男子高高舉起手臂。
“老子出六兩!”
“八兩!”
眾人正式搶奪,給出心中價位。
台上女子眸如秋水,波瀾不驚,穩穩的坐在那里。
陳流雲總覺得怪怪的。
前來賣身,听到價格迅速增長不該眸露欣喜嗎?
她這般平靜有悖常理。
“三十兩!”郭金財看眾人搶的差不多了,這才開始喊道。
“哪個狗賊跟老子搶女人,不要命啦。”出價最高者心生不滿,大聲嚷嚷。
隨之扭頭看去,頓時石化在原地。
“額,原來是郭老爺,失敬……失敬。”
“郭老爺喜歡,我就不再爭了,剛才出言不遜您別放在心上。”那人訕訕笑道,手足無措。
在齊衡縣誰人不識郭金財?跟他逼逼賴賴等于老壽星吃砒霜——活夠了。
“呵呵,不知者不怪。”郭金財大度道。
“呦呵,郭老爺好大的威風啊,人人見了都給三分薄面,我可不依。”一位年輕公子哥陰陽怪氣,手中拿著一把折扇,慢悠悠搖晃著。
“我出三十兩零一錢。”
故意找茬!
僅僅多出一錢,不是惡心人麼。
“我道是誰,原來是雨家的三公子,你爹近來可好?我听說他快不行了,你作為兒子不在床前侍候,卻來這花天酒地,果然是個大孝子。”郭金財的話極具殺傷力,戳人肺管子。
“郭金財,你少拿我爹說事。”雨華田站起來指責道,“咱們競爭歸競爭,何必說其他,莫非你沒錢認慫了?”
“我有沒有錢整個齊衡縣都知道,就算你爹回光返照站在我面前,他也不敢說我是個窮鬼。”郭金財慢條斯理,三句不離對方爹。
如此針鋒相對,必有其緣由。
兩家積怨已久,不在一朝一夕,三天三夜也說不完。
早年間雨家才是齊衡縣的首富,首屈一指,自從郭金財一步步崛起之後,雨家便落寞了,走起了下坡路。
近幾年只靠香料苟活著,該關的鋪子早就關了。
正所謂兩虎相爭必有一傷,雨家認為家族的頹廢全是拜郭金財所賜,將其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今天踫到,雨華田心高氣傲,這才起了好勝之心。
“郭金財,妄你是齊衡縣的名流,好沒素質。”雨花田快氣冒煙了。
“誰沒有素質誰清楚,生意路上雨家沒少給我添麻煩吧?”郭金財話里有話,商場如戰場,很多人為達目的不折手段,不乏下三濫。
“郭金財,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好餅?”
“呵呵!”
郭金財冷笑,“既然你要玩玩,那我就奉陪到底,我出七十兩!”
雨華田繼續叫囂,“七十兩零一錢。”
老鴇見此情形樂開了花,出價越高抽成越多,並非所有的錢都歸賣身的花魁,店內至少有兩成的利潤可賺,她巴不得喊出一千兩。
陳流雲抬起胳膊踫了一下郭金財,隨之壓低聲音說道,“郭老哥,為了一個女人不值當。”
“可為了你,多少錢都值。”郭金財擲地有聲。
陳流雲眼珠子咕嚕咕嚕轉,心生一計,“與其這般,不如來點好玩的,要不要坑對方一把。”
“老弟有何高見?”郭金財側過耳朵。
陳流雲嘀嘀咕咕,竊竊私語。
郭金財一臉不願,“這樣的話,老弟可能玩不上了。”
“無礙。”陳流雲不在意道,他來此不是為了找妞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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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金財,你不是有錢麼,來呀。”雨華田不知死活挑釁道。
“一百兩!”郭金財繼續喊道。
“一百兩零一錢。”
隨著數額越來越大,花澗坊鴉雀無聲,所有人的注意力皆在他倆身上。
不出半刻鐘,郭金財加到了三百兩。
雨華田手在哆嗦,心在抖,額頭冒起了冷汗。
三百兩已經超出了他的極限。
這些年家族生意不好,收益銳減,三百兩等于家族兩年的開支。
讓爹知道非得原地升天不可。
雨華田意識到自己玩大了,越出了能力範圍。
他承認上頭了,被郭金財氣昏了頭腦。
如今騎虎難下。
“雨三公子到你了。”郭金財笑眯眯道。
“剛才不是還趾高氣昂麼?這會咋成了蔫茄子?要不回家找你爹拿點呢?”郭金財挖苦取笑,話很傷人。
雨華田睚眥欲裂,只覺得一股氣血直沖天靈蓋,咬著牙道,“三百兩零一錢。”
“五百兩。”
“五百零一錢。”
郭金財突兀齜牙一笑,起身拍了拍手掌,“啪啪啪,雨三公子好氣魄,好膽量,花魁讓你了。”
雨華田腦袋嗡的一下,只覺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
暗道一聲︰完了!
“郭金財,你那麼有錢,有種跟老子繼續拼啊。”雨華田言語相激。
“堂堂齊衡縣的首富,不會這點錢都拿不出吧?老子鄙視你。”
只要郭金財再加一個碼,雨華田保證立即抽身。
“我沒有雨三公子揮金如土的豪氣。”郭金財不會上套,扭頭看向老鴇,“老媽媽,雨三公子出價五百零一錢,你可以找他要錢了。”
“哎呀呀。”老鴇笑的魚尾紋一片一片的,嘴巴咧的堪比河馬,快步來到雨華田跟前。
“多謝雨公子照顧花澗坊生意,老身感激不盡,若不是年紀大了,我都想親自上陣侍候您。”
“那啥……雨公子,您付了錢就可以跟花魁小姐逍遙快樂了。”
雨華田嘴角抽搐,表情比吃了兩斤屎還難看,久久不作聲。
“雨公子?”老鴇喊了一句,意在提醒。
“我……我現在身上沒帶這麼多,晚幾日再給。”雨華田尷尬的摳腳。
“雨公子,這可使不得,自古以來沒有這樣的規矩,價格是在你嘴里喊出來的,可沒人脅迫。”老鴇沉下臉來,意思想要賴賬?
“我說晚幾天就晚幾天,雨家還能差這點?”
郭金財在旁一副看戲,添柴加火,“既然不差,你倒是給啊。”
“我……我……”雨華田張口結舌。
此刻身邊的一位老奴緊急解釋,“秦媽媽,我家公子這兩天生病了,腦子有些糊涂,今日之過實在抱歉,等過些天,我們再來登門道歉。”
言罷,拉著自家公子就往外走。
“一句道歉就完了?你們無道德,無人品,純粹市井流氓作風。”老鴇破口大罵,到嘴的鴨子飛走了,到手的抽成不翼而飛,哪能不急眼。
“沒錢你裝什麼比,雨家的都是些什麼玩意,不怕讓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郭金財敞懷大笑。
眾人也是一頓唏噓,看了一場天大的笑話。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陳流雲從中出謀劃策,攪動風雲。
老鴇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如果不是雨家有口活氣,尚存一些余威,就憑雨華田的所作所為,別想走出這里一步,非得敲斷兩條腿不可。
老鴇急頭白臉罵了一陣,氣微微消掉一些。
旋即轉頭向郭金財諂媚,“郭老爺,雨華田那個癟犢子不講信用,本店從今起,將其列為黑名單,再也沒有機會進入。”
“倒是您之前叫的五百兩銀子還做不做數?”
話鋒轉的太快了。
陳流雲再一次捅了捅郭金財,使了個眼色。
五百兩夠娶十房八房婆娘了,拿出這麼多錢不成冤大頭了?
“老媽媽,第一不是我,你該找雨家的三公子要錢。”
“如果花魁沒人接手,我願出五十兩,也不算薄了花澗坊的面子。”
從五百兩一下降到五十兩,比滑鐵盧跌的還慘。
在雨華田沒攪亂之前,好像也就出到了三十兩。
老媽媽心痛無比,心在滴血。
一番思想斗爭之下,老鴇還是同意了。
少點就少點吧,總比砸在手里一分不賺的強。
郭金財拍了陳流雲的肩膀,感慨不已,“多謝老弟讓我出了一口惡氣,整治了雨華田一番。”
“今晚花魁是你的了,快去享受吧,沒看到人家姑娘已經下台做準備了麼。”郭金財擠弄著眼楮,猥瑣不堪。
陳流雲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郭金財不給他機會,一把拉起,推著出了門外。
這樣的老哥,咱就說……有多少處多少。
處不好,我自己找原因。
“三樓第一個房間就是,明天老哥親自喊你起床。”郭金財笑吟吟道。
陳流雲摸了摸鼻子,萬般無奈,心中有了另外打算,腳步抬起踏上三樓。
推開第一間客房,其內布置豪華,一張大床尤為引人入目。
今晚陳流雲莫非要霸氣槍挑天下?展風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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