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緲打扮好,長寧長安也帶回縹緲院,稍作整理,一家人去前廳吃飯了。
謝織看到謝緲穿得光鮮亮麗,牽著與她一樣著裝的長寧進來,就渾身都疼。她分明是被騙了,謝緲哪像是被打過的樣子。
謝緲似是知道她怎麼想的,沖她擠擠眼,帶著長寧直接就坐到了謝織的旁邊。
“大姐姐來了,是專門來找妹妹玩兒的嗎?”謝緲賤兮兮地拍了一下謝織的背。
“嘶!”謝織疼得抽氣,她不是來找謝緲玩兒的,她是來找謝緲茬的!
“大姐姐,這是怎麼了?妹妹只是輕輕踫了一下你,你就這樣難受嗎?難道姐姐竟然這樣厭惡妹妹嗎?”謝緲難過揉了揉眼角。
謝織看過話本子,裝綠茶是吧,八年前賞梅宴,她就被謝緲給裝到了,現在她也看過話本子了,誰不會似的!
她一巴掌按在謝緲的肩膀上,“妹妹哪里的話,姐姐疼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厭惡你!”,說完還揉了揉,她下定決心要好好疼一疼這個好妹妹。
“嘶!”謝緲挨的那幾棍子比謝織可重多了,這一掌來回摩擦,差點沒給她疼出眼淚水來。
“妹妹好像也不喜歡姐姐踫你啊,很難受嗎?”謝織笑得花枝亂顫,她想裝難受的,但是真的裝不了一點。看到謝緲疼得齜牙咧嘴,她都覺得身上的傷不疼了。
謝緲掐住謝織的肩膀一使勁,她不找傷口了,她制造傷痛!
“啊~”謝織被她捏的尖叫出聲,又迅速被謝緲用手給捂住了。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是賴,她就是怕吵。
好一場姐妹大戰,真的絕了,沒有哪一家像他們謝家這樣爭斗了。
別人家最多都是文斗,謝家直接武斗。別人家的女兒都是罰抄書,禁足什麼的,謝家直接棍棒!家規到底什麼時候變的。
謝閣老和老夫人進來以後,謝緲和謝織識趣地收手了。老老實實起身等祖父,祖母入座。
他們兩個剛才在屋外都看到了,看完了熱鬧才進來的,進來以後兩桌子,就屬謝緲一家四口最打眼。
兩個粉色,兩個藍色,穿一樣的,就是受人關注。高同元那天猜想的不錯,他們是卷土重來了,而且現在不是兩個,是四個了。
他們的隊伍壯大了,穿得用的,母女一樣,父子一樣,配飾還是全家款,總之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一看就是一家人。
從前就那一次兩次,出場機會,也不需要宣傳自家的鋪子,如今回來了,那自是不同的。
他們的衣服,首飾,配飾全都出自,金縷閣,金玉樓,這次做不做顯眼包不重要,這次的主要目的是賺銀子。
謝閣老不懂這些,但是直覺他們一家人肯定要做點什麼。
“用飯吧。”他沒有多想,鬧了一早上,餓了。
二爺謝誠目光在陸軒父子身上轉了一圈,又看了看三弟,三弟妹身上的紫色面料,同一塊,做成了男女款。
這種款式不是京城的樣式,是新的,謝緲這丫頭想賺的銀子可不少呢。
“二哥,你看著我做什麼?”謝誠的視線根本沒在謝謙身上停留,謝謙說這話之前謝緲讓他問的。
“我看你身上的衣服好看。”謝誠實話實說,三弟平常都不愛說話,今日破天荒了。
“緲緲的金縷閣做的,我媳婦跟我這件是配套的。”這話也是謝緲讓說的。
謝誠︰……好的知道了,謝緲這丫頭挺會的。連他都盯上了。
到這兒,大家發現不僅謝緲一家穿一樣,整個二房都穿一樣。對,謝松,謝明,盧瑩瑩他們也換了新衣裳,因為坐得比較分散,所以他們一家三口沒被注意。
“娘,我也想跟你穿一樣的衣裳。”寶兒早就想跟娘說了,金縷閣可以買,讓娘買。
她眼巴巴地看著謝織,不答應不行的。
“金縷閣是你姨母的,你找她。”謝織不想讓謝緲賺錢。
“姨母,我先給定金。”裴寶珠掏出個小荷包遞給謝緲,祖母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想要的東西都要花銀子買。
謝緲眨了眨眼,呦!歹竹出好筍了。
她拿手輕輕擋開小荷包,笑著告訴寶兒︰“寶兒乖,趕緊把私房收回去,姨母送你。”
裴寶珠又把荷包遞過來,“姨母已經送過我見面禮,但是這個衣裳是寶兒要買的,祖母說了,親兄弟也要明算賬,貪小便宜會吃大虧。姨母收下這個定金,後面的銀子,祖母會結算的。”
謝緲把那個小巧的荷包接過來,揣袖袋里,“成,那姨母給你折扣,剩下來錢去你們府上結算。我讓掌櫃去你府上量身選款式好不好,你最先給銀子,金縷閣最先給你做。”
裴寶珠高興地起身謝過謝緲,謝織無語,“稚子的錢袋你都不放過,還是同當年一樣掉進錢眼里。”
“你還是跟當年一樣,不會說話,小孩子都比你懂道理。”
兩人說話聲音很低,旁人只覺得她們兩個姐妹情深,說悄悄話。
“姨母,怎麼選款式,有圖冊是不是?顏色能選嗎?我和娘都喜歡紅色。如果能選,我就要選紅色。”
“有圖冊,很多款式可以選,顏色,料子都可以選,你還可以去店里看成衣。你喜歡什麼樣的,就選什麼樣的。”謝緲耐心地低頭同她解釋。
“姨母,長寧妹妹頭上的頭飾,跟您的也是一樣的嗎?在哪里買的?”裴寶珠從小就愛打扮自己,看到長寧的裝扮,早就迷上了。
“是我這套頭面的縮小版,是我給長寧定做的生辰禮。在金玉樓可以定做,這個你要是喜歡,需要去店里定做,姨母不可以再收定金了。”
她不是掌櫃,回家吃個飯,宣傳一下就好了,做生意實在不必。、
謝家的夫人小姐,國公府的夫人小姐,趕緊都穿戴上她店里的衣服首飾,去赴宴吧。
“謝緲,你別太過分了。好歹也是個侍郎夫人。”
“知道了,大姐姐,你再叮囑我,我就讓金玉樓和金縷閣不做安國公府的生意,以後你在筵席被人比下去,別氣。”
“你!”
“我怎麼了,順你意還不行,你真難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