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拿一條人命來說事,已經沒有什麼用了。
“你故意的?不可能,你怎麼能這麼快就查得這麼清楚!
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已經說我錯了,我錯了,我也給你跪下了,你還不能放過她們嗎?”
章勝蘭有點崩潰,奶娘和柳兒可以死,但是不能因為她而死,她以後還怎麼收攏人心。
“我什麼都沒做,什麼都不想做,你殺人,我誅心,這很公平,不是嗎?”
謝緲確實什麼都沒做。
“好了,王爺王妃,把不相干的人清走,我們可以來談談正事了!”‘
謝緲抬眼看了看誠郡王府的主子們,好好的人不做人事。
奶娘護著自己奄奄一息的女兒︰“不要踫她!你要人償命,我來償命。只求你救她。”
奶娘看著謝緲,做了決定,她可以替小姐死一次,也可以替自己的女兒死一次。
謝緲輕哼一聲︰“段雲英雖然嫁得不好,但她姑姑我大伯母嫁得不錯,嫁進我們謝家了。
今日這事,你們覺得她娘家不在,夫君不在,就敢這麼對她,想謀害她的性命。
難道忘了,還有我謝家的人在嗎?
段家是謝家的姻親,敢傷她,害她,誰給你們的膽子。
就憑你們世子妃姓章?配嗎?
柳兒姑娘,都是表姐妹,我能救我表姐,章勝蘭自然也能救你。
不如你求求她,讓她救救你,她的身份也確實能給我表姐賠罪。
你放心,我表姐沒死,章勝蘭也不用死,我讓人煮了一碗湯,放了點紅花。
她喝完,我就讓人救你,我這個人最公道了,善良的都有點以德報怨了。”
謝緲說完這些,讓他們自己人好好商量著。
奶娘包括柳兒都期盼得看著章氏,這個條件真的不難啊。
王妃怒極反笑︰“謝氏,你未免太狠了點。
這湯喝下去,雖然不死,但能使她身體有損,且再不能生育,都是女人做這麼絕?”
謝緲站起來,伸手開始扇章勝蘭的臉,邊打邊問︰“听到王妃娘娘的話了嗎?
都是女人做這麼絕!你是哪里來的毒婦。
你有兩個兒子,王妃都心疼你,真是菩薩心腸。
你可要好好學學誠郡王妃,以後對大兒媳婦就菩薩心腸。
對小兒媳婦,就蛇蠍心腸,賞她的物件,都抹上麝香,讓她不容易有孕。
等你心情好了,開個恩,賞她個孩子,然後再縱著你大兒媳婦下毒弄死她。”
謝緲打得章勝蘭毫無反擊之力,陸軒讓護衛攔著誠郡王府的人。
章勝蘭是有功夫在身的,她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只能被打還不了一點手。
謝緲打完章勝蘭,將她摔倒在地上,春蕊上前就給她灌了一碗紅花湯。
“好好說不听,非逼我動手,把她們三個拖走,礙眼!”
陸軒的下一句話就讓想要阻止的人停了手。
“諸位,再攔一下,我們就不用談了,給謝家和段家都寫個信說說情況。”
誠郡王鐵青著臉︰“陸軒,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陸軒道︰“不想怎麼樣,大夫說,人雖然搶回來了,但是大人和孩子都不算好。
我夫人不放心表姐留在王府,要帶她和孩子去我們府上,大夫可以隨時照料。
等到霍二回來以後,可隨時去接他們母子回來。
如果你們不阻攔,今日之事我們對外不說一個字。
你們只需要管好王府眾人的嘴即可。”
誠郡王有些不信︰“僅此而已?”
陸軒︰“僅此而已!”
誠郡王看看郭老,郭老低語幾句。
誠郡王道︰“口說無憑,我們怎麼能相信你,你也說了大人和孩子都不算好,萬一在陸府還是沒養過來呢?”
陸軒道︰“若人死了,王府便可以告上京城,讓我夫妻二人賠命!
若人沒死,好好的,我們在外面說什麼也沒人信。”
王妃知道因此一事,她定然跟小兒子離心了,所以也無所謂︰“王爺,讓他們走,人是他們帶走的,是死是活,與王府不相干。”
霍思逸不肯︰“母妃,他們把勝蘭害成這樣還想全身而退?
兒子不同意,這事情是那個惡奴做的,跟勝蘭有什麼關系。”
陸軒︰“來人,堵住他的嘴,拖下去。
王爺,王妃,快拿主意吧,我耐心也有限,王府的這點破事,耽誤我們夫妻好久了。”
誠郡王︰“等天黑了,從後門悄悄得走。
記住你的承諾,要不然大家魚死網破。”
謝緲︰……“一個王爺跟一個縣令說出魚死網破的話來,
大體上是沒有本事跟他魚死網破的。”
陸軒︰“王爺還是不要放什麼狠話了,我們夫妻不愛說狠話。
但我夫人的意思,你要懂。
現在你們可以走了,天一黑,陸府的馬車就會過來接人。”
誠郡王和王妃轉身就走,一點都不想看到這兩個人。吵不過,打不過,甚至告狀都告不過。
郭老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年輕人,今日見了兩個,他們好像完全不知道什麼叫敬畏,是因為死過一次,什麼都不怕了嗎。
“陸大人,听老朽一言,過剛易折。
凡事還是留一線,來日好相見。”
陸軒︰“郭老,王府還有來日嗎?
你連這個都看不透,竟然還有自信來勸我。
有些時候,要听老人言,有些時候還是不听的好。
你說是不是?”
郭老︰……我只是好心。“這畢竟是王府,你們鬧這麼一場,真以為能拿捏住誰?京城的人,也不是次次都來得及保你們。”
陸軒︰“郭老,你還是沒搞清楚,實力跟嘴硬的區別。
我們夫妻,不需要靠京城。
誠郡王府沒有前途了,王爺平庸,世子廢物,早就被上面的人厭棄了。
與其在這里勸我們,倒不如自去保命吧。”
郭老︰……好狂妄的人。
謝緲這邊已經安排人回去布置房間,按照白老的要求布置產婦和孩子要休息的房間和馬車。
守在陸府的霍思銘知道母子都活了下來,松了口氣,被阿東扶著躺了回去。
雖然還是等待,但是內心已經沒有那麼煎熬。
誠郡王府的主子們現在氣的氣,傷的傷,也無心再討論京城來的消息。
殊不知,正是這樣的疏忽,差點造成了王府的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