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看到霍思銘突然炸毛,還怪到自己頭上,一下子不知所措起來。
睿王屬實沒想到這里頭還有他的事情,但是他表示懷疑,劉長青拿秦家向他投誠,他只是接受了而已。
可沒有策劃什麼,也沒有要求什麼。
要秦家命的自始至終都是劉長青本人。
這些跟他有什麼關系,這天下每天枉死的人多了去了,難道個個都怪到他的頭上嗎?
“霍思銘,你在胡說些什麼?只是誣陷劉長青還不夠,還要來誣陷本王?
你編造故事也不編造得像一點,那秦氏一家都命喪悍匪手中,犯事的匪徒也被劉長青給剿滅了,這些都是做不得假的。
而且他們死也好,活也好,跟本王有什麼關系,本王一直都在京城,這都能叫你攀扯上?”
霍思銘怒了︰“睿王殿下,我把你當哥哥,你把我當什麼?當傻子啊。
駱柔不是你的人?不是你讓她來迷惑我的嗎?
駱柔就是莫離山的駱五娘,莫離山搶了秦家,滅了秦家滿門,駱柔那邊不僅有秦如琢的釵環首飾,還有她的畫像。
劉長青派人過來拿那幅畫像的時候,我都瞧見了。
一品樓的掌櫃雖然易容了,但是她手臂上有蝴蝶胎記,平時遮擋住,但只要有心卻也不難發現。
我最喜歡去一品樓吃飯,還經常帶著駱柔一起去,去的次數多了,就被我發現了。
我雖紈褲了些,但是在成為紈褲之前,我也算是天資聰穎的那一號人物。
現在你敢說,這該死的緣分,難道不是從你要駱柔接近我開始的?
這還跟你沒關系?”
睿王這次是真的想不到什麼理由了,因為所有的不可能,在此刻閉環了,都說通了!
听著霍思銘的控訴,他竟然沒話說了,能說什麼?賴不掉了,這樁樁件件都是能查出來的。
睿王有點慶幸知道這件事的是霍思銘,霍思銘應該確實是站在他這邊的,要是換成太子哥的人。
他感覺,不是他都能變成是他,不把他踩下去,太子一黨絕不會罷手。
他頭痛,問霍思銘︰“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些的,就是陸軒被刺殺的那天?怎麼沒有跟你父王說。如果這件事告訴你父王,再告訴太子,你豈不是大功一件。”
霍思銘︰“從目睹了刺殺,又目睹了劉長青強迫秦如琢,我就開始懷疑了。
然後偷偷摸摸摸一點點求證,終于叫我給串聯上了。
我沒跟父王說,父王讓人去京城告發你也沒跟我說啊。
我說了最多會得到父王的一句夸獎,但是一定還會得到大哥的猜忌。
父王不跟我說,就是直接舍棄了我。
我也不知道我們父子兄弟怎麼會走到了這一步。
如今我告訴睿王哥哥,只求你不要因為父王對你做的事情遷怒于我。”
霍思銘這次沒有哭鬧,也沒有逗笑,他起身跪伏在睿王面前。
睿王猶豫了一下,想要起身去扶他,但是感覺到腿有些涼還是作罷了。
他只是嘆了口氣,開口讓他起來︰“霍思銘,你起身吧,你我之間不必如此。你既叫我一聲哥哥,我自是會把你當弟弟看待。
本王自己的親弟弟是個滑頭,令本王十分不喜。如今見到你這個弟弟,倒是生了幾分愛護之心。
之前說的種種不過是氣話,嚇嚇你而已。
只是,如今劉長青做的事情,如果被太子知道,別說保你,本王恐怕自身也是難保的。”
霍思銘抬頭卻沒有起身︰“睿王哥哥真心待我,弟弟願意為哥哥分憂,除了這劉長青。”
睿王搖頭︰“不可,劉長青不能不明不白的死,他死了,這些事情就會像個屎盆子一樣扣在本王頭上。
到那時候,本王是百口莫辯。你有所不知,這次隨太子一同前來的還有大理寺少卿,尤大人。這也是條平時悶聲不響,咬人卻很疼的狗。
所以,我不僅不能讓他死,還得想辦法保住他的命。”
霍思銘一想也是,他從地上爬起來,靠近桌案,用手做了個切的手勢︰“不如派人殺了那個一品樓的掌櫃,來個死無對證?”
睿王還是搖頭,為什麼這個紈褲,能想到只有殺人滅口這一招。現在死誰,太子都會賴在他頭上。
“她現在背後是陸夫人,陸夫人是謝家的三小姐,她應當已經知道這件事,那謝閣老也肯定知道了這件事。
只不過謝閣老還沒搞清楚劉長青是自作主張還是奉命行事。
本王不動手,他肯定不會動手,但是若本王動手,他就會直接把事情安在本王頭上。本王到時候百口莫辯。”
霍思銘滿不在乎︰“你是皇子,他不過是個臣子,沒有證據,他能把你怎麼樣?”
睿王無語了︰“謝閣老是不能把本王怎麼樣,但他是肱骨之臣,本王要成事,也需要有人支持的,難道要本王把朝中重臣得罪個干淨?
那本王還上什麼位,做個真正的孤家寡人嗎?”
霍思銘撓撓頭︰“弟弟對這些朝堂上的事情,實在不精通,睿王哥哥你說吧,想讓我怎麼做。你怎麼說,我怎麼做。”
睿王坦言︰“本王有劉長青找土匪殺害秦家的證據,你去說服秦氏狀告劉長青,不是去通州縣衙,而是等太子和尤大人到通州,攔尤大人的轎子告狀。你能辦到嗎?”
霍思銘呆滯,我擦,軒哥說,睿王會棄車保帥,他就真的棄車保帥了?
睿王又說︰“很難嗎?你不是一品樓的常客嗎?找到她好好說,她隱忍至今肯定想要報仇的。
如果她不敢或者不肯,你還可以威脅她,她利用陸夫人的事情,一旦揭露,謝家可再也不會庇護她了。
但是,只要她去,自有人能保她不死。”
霍思銘豎起大拇指︰“睿王哥哥真是聰明,我馬上回通州去辦這件事。”
睿王看他轉身,打算就這麼走了,趕緊喊住他︰“等等,回來,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霍思銘回頭,疑惑地看著睿王︰“睿王哥哥,你是不是有點太看得起弟弟了,弟弟開始做紈褲確實是裝的,但是後來真的覺得不錯,確實是真做了紈褲的。
太重要的事情,我可能難當大任。”
睿王笑著看他︰“不不不,賢弟不必妄自菲薄,你近前來,這件事,整個通州恐怕只有你能辦成了。”
霍思銘被他看得身上毛毛的,將信將疑地又湊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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