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緲緲,你困不困?”黑暗中,陸軒湊到謝緲耳邊低語。
“癢……”謝緲縮了縮脖子,身體往另一邊挪了一下。
陸軒一把就將人撈了回來,實際上第一次結束,他就知道怎麼開始第二次了。他結束以後,才懂了,什麼叫夫妻敦倫。
只是第一次實在是沒經驗,就如同美食還未嚼就滑進了肚里,還不及細品,回味。現在有點抓心撓肺,想要再次嘗試。
他原來覺得自己無欲無求,自私冷漠,頗有自制力。但現在,他大概要打翻自己對自己的認知了。
因為今天晚上,他要縱欲了,他想過哄,想過騙,想過武力,但是就沒想過忍。
一臉懵逼進入陸軒懷里的謝緲,小腹被頂住的時候,瞬間就反應過來了,這是還要再來嗎?希望這次能如話本子所說,欲罷不能。
陸軒從她臉上看到了躍躍欲試,不待自己開始,謝緲就主動吻了過來。
陸軒︰幸福來得如此之快,我與緲緲果然天作之合。
……
新婚第一晚,逸軒院兩夫妻齋睡了一晚上,眾人皆傳,三少夫人體弱無法圓房,不可能有子嗣了。
新婚第二晚,逸軒院兩夫妻葷睡了一晚上,要了四次水,間隔一次比一次久。眾人皆驚,傳言不可信。三少夫人可以,三少爺很行。
以至于,第三日卯時,謝緲就沒起得來,各房主子小姐不知道啊,早早等在壽安堂,後宅無聊,有樂子肯定是要去看上一看的。
只不過,注定是要空等的,勞累了一晚上,寅時才堪堪入睡,陸軒交待了青木,把院子守好,莫要讓人過來打擾。
問起來,就說兩人為了繁衍子嗣努力了一夜,實在辛苦,起不來。若卯時二刻尚無人過來,就差丫鬟去壽安堂跑一趟,免得他們干等。
講真的,青木听到主子這番說辭的時候,都驚呆了,這還是自己那麼光風霽月的主子嗎?陸軒不理他的不理解,轉身回房摟著謝緲補眠。
老夫人平日里起來的並沒有這麼早,一切只是為了膈應謝緲,要她守陸家的規矩。一個注定不能為夫家開枝散葉的新婦,最是好拿捏了。就算是皇帝的女兒,也硬氣不起來。
開始就要把規矩擺出來,日後才能任由侯府拿捏。
想法很美好,只可惜想要拿捏對方的人早早起來候著了,等著被拿捏的人,還在繼續睡。
眾人等了一會兒,看著二房臉色越來越難看,不免有些幸災樂禍,枯坐著,都不覺得無聊了。
尤其是三夫人梅氏,更是毫不掩飾自己鄙夷的目光,掃了二夫人一眼又一眼,直叫她坐立難安。
“二嫂,你這個兒媳婦真該好好管管了,謝家的姑娘按理說都是精心教養的,成婚不足三日,一日比一日沒規矩。還得這個婆婆來慢慢教才行。”光使眼色已經不能滿足她心里的狂歡了,少不得陰陽怪氣幾句。
區區商戶之女,竟然嫁得比她好,過得比她滋潤,明明比自己還大幾歲,就因為日子舒心,看起來比自己還小上好幾歲。賊老天,一點也不公平。
不過現在嗎?恐怕再也沒辦法,歲月靜好了,娶了這樣一個兒媳婦,作孽啊。幸好當時沒有讓轅兒爭這樁婚事。要不然,此刻萬分後悔的人就是自己了。
哈哈哈哈哈哈,蒼天饒過誰啊,這好戲以後怕是要天天上演了。
“我不日就要回西北,謝氏自是由母親來教導,弟妹倒是多慮了。”這個兒媳婦是我選的嗎,是我想要的嗎?都是侯府決定的,這時候來說三道四,打量能氣著誰呢。
喬氏二十年前就做過,干不過就逃避的事情。為了不受婆母鉗制,連親生子都能義無反顧地拋下。
所以現在不過是個糟心媳婦,眼不見為淨這種事,她最是擅長。她一瞬間想明白了,把安安的親事定好,她就回西北。 兒身上沒有功名,亦沒有戰功,不妨等小有所成,再來找個門當戶對能幫襯他的妻子。
想通以後,她的頭也不疼了,精神都好幾分。干脆閉目養神,再不理會梅氏。
老夫人听到她要回西北,還說什麼讓自己來教導謝氏,真的是要被她氣笑了。這個喬氏,還真是二十年都用一招呢。這是真不把陸軒當兒子了,所以兒媳婦是誰,能不能拿捏住,是半點不在意了。
好得很,嘴上不在意,行動上也不在意,但是心里怕不是想著,血濃于水,等熬死自己,等陸軒爬上高位,她這個母親也該坐那享受兒孫地孝順了。彼時,被祖母壓制過,責罵過的孩子,便會沉浸在生身母親的關愛里。
這個喬氏算盤珠子都要撥到別人臉上了,一切都很完美,只是漏了一點,陸軒可不是個尋常兒子,他是養不熟的,冷心冷肺,從小就是這樣,想要做好人,想要白得個功成名就的好兒子,且有的等吶,有生之年能不能如願都難說。
這樣想著,她也不打算做這個壞人了,也閉目養神,人老了,少操心才能長命百歲。
侯夫人劉氏看了看兩人,這倒是稀奇了,一生要強的老夫人竟然如此平靜,嬌柔敏感的喬氏也沒哭哭啼啼。壽安堂詭異地安靜了下來,幾個小蘿卜頭因著規矩,板板正正地坐著,連一直很聒噪地陸安安都沒吭聲,她覺得這是戰爭來臨前的寧靜,祖母跟娘要憋大招。
好在也沒有太久,就有丫鬟來傳話了,扭扭捏捏把原話說完。眾人震驚,這是什麼虎狼之詞。著急忙慌地讓下人把幾個小的帶下去,喬氏把陸安安也攆了出去,不讓她再听下去。
“他們真的同房了?”老夫人驚到了,並不是很相信。畢竟洞房都沒成事,怎麼第二晚就行了呢。
“回老夫人,是真的,鬧了一夜,叫了四回水,可做不得假。”這話是跟來的婆子說的,相當直白了。
“沒想到謝家的姑娘是真的豁得出去,不想給軒哥兒納妾,這是不要命了啊。”梅氏相信他們同房了,誰能忍受婆家的不重視,剛成婚夫君就納妾呢。也是個狠人,這麼折騰幾次,怕是真活不久了。
男人啊,不開葷也許能忍一忍,這一開了頭,可就再也忍不得了。
她說完,大家都陷入沉思,也都想到了這一點。倒是再沒人說酸話了,將死之人,苛責再多也無甚意義。真要是做過頭了,謝家也不是好惹的。
謝緲︰腦補過頭了,還能活很久呢,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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