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軒無視了陸安安,一個被寵壞的小姑娘,並且蠢而不自知,被別人當了出頭的椽子使。
如果可以,他是一點都不想承認自己跟他們是血脈相連的兄弟,兄妹。
他真的是從陸二夫人的肚子里出來的嗎?這個愚不可及,隨人擺布的女人真的是自己親娘。
陸安安像極了她的愚蠢,陸 有十成十如她一般任性妄為。
自己呢?大概隨了那兩夫妻的冷漠自私,從某些角度來說也算是個優點。
屋里鬧成一片,混亂不堪,誰也說服不了誰。陸軒看著這毫無章法,毫無約束力的局面,冷哼一聲,轉身離去。
“軒少爺,奴婢真的想跟在您身邊,奴婢不要名分,只要在您身邊伺候您就行。”香草撲過來拽著他的衣角,仰頭看她,圓圓的眼眸里,有淚珠在滾動。
任誰看了不心動,不心軟?這邊陸 已經心疼死了,他放在心上的丫鬟,竟然被親哥棄之如敝履。憑什麼這樣輕賤她,難道就因為她是個奴婢嗎?
芸娘只看到陸軒盯著香草,心里直呼,好女兒,不枉費在家里練了好多日,任他如何鐵石心腸,也得軟下來。這不就要成了嗎?
只是還不等她笑出來,陸軒一腳就將她踢開。一點余力沒留,香草得出去砸在桌子上,直接吐血暈了過去。暈過去之前,臉上從不可思議到驚恐,以至于閉了眼,臉都是扭曲的。
“不知所謂,亦不知死活。”陸軒眼中,沒有男人女人,只有謝緲和其他人。
他若動手,不分人,沒有什麼不打女人的說法。
大喜的日子,真的是晦氣,完全不在意這件事會被鬧出去。
這麼沒臉的事情,就算是出了二房,也出不了寧遠侯府。
“青木,去查!”
“是!”
還是得像緲緲一樣列出個單子來,也不用秋後算賬,婚後就可以一個一個回報一二了。
查到劉茹頭上不難,陸安安這人做什麼事都能有跡可循。被劉茹三言兩語就帶溝里去了。
香草心思不正,二人一拍即合,成了既可以給謝緲和陸軒添堵,還能在他們身邊安插自己的人。
也正是這一點打動了陸二夫人,由她出面,喚陸軒來吃自己院子里用飯。方便下藥成事。
陸軒假裝中藥,並不鑽這個套,這會兒二房也亂得沒邊。
劉茹雖然沒達成所願,但看二房一團亂,也忍不住開心。
“二房果然沒一個中用的,夫君真是辛苦,一力承擔侯府這麼大的擔子。”她坐在書房的小榻上,將下午的事情說給陸轍听。
“你呀,還是收著點神通吧,之前那些人除了過了謝府眼的黃家,三弟可一個人都沒留下。他當是看中謝三的,或者說他看中謝府這門親事。”陸轍手里寫著字,眼神暗了暗。他向來看不清這個三弟的心思,既要用他又要防他。
可惜了,若今天事情成了,那他們在三弟那邊也算是有人了。
早些年沒有重視他,這會兒想安插點人給他已是非常不容易了。
好在陸軒外放通州,手恐怕也伸不到京城來。他還有很多時間布局,寧遠侯府會在他手里走向權力的巔峰。
“他看中有什麼用?謝家自己都不看重謝三,又能照拂他什麼?”劉茹對此嗤之以鼻,她承認謝家很厲害,每次都能站對位置,歷經三朝而不敗。
但他們真正厲害的是謝閣老,是大房,其他幾房跟透明人也沒什麼兩樣。
這一世,謝家跟陸家雖然還是聯姻了,但這人一換,連接也沒那麼緊密了。
如今從龍之功是寧遠侯府和她娘家劉府。
而不僅僅是謝府,那一世謝府可是防著寧遠侯府的,雖沒加害侯府,卻也是一絲一毫都沒通氣。
論功行賞之日自是沒有寧遠侯府,表哥文武雙全,雄韜偉略,卻空有抱負不得施展,前世屈居人下,謝織那賤人仗著謝府總是對他頤指氣使。
見過他郁郁不得志的樣子,如今重頭再來,劉茹發誓絕對不會讓他再陷入當初那種困境。
陸轍看劉茹一人在那邊發呆,表情一會兒嚴肅,一會兒憤恨,一會兒歡喜……不用問她又在回憶前世,暢想未來了。
他已經從最初的震驚轉變到現在的麻木了,再石破天驚的事情,在不停地提起以後都會變得平平無奇。
若不是表妹當初預言的幾件事成了真,他是斷不會相信她嘴里那些令人匪夷所思的話的。
重活一世,何其荒謬。但是當預言成真的時候,他不敢相信這樣的機緣真的存在,還發生在了自己表妹身上。
不僅如此,表妹還對自己情根深種,連家人都沒透露,只透露給了自己。相當于,他間接得到了這個機緣。
他當時只猶豫了一瞬就做出了決定。他決定相信表妹,同謝織退婚。
三弟和謝緲替他們履行婚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過如果一早就知道兩家婚約是被算過的,那又完全不奇怪了。
找不到其他人來湊合了,只能如此。都是嫡系,身份地位半斤八兩。
前世他們一個一直外放沒有回京,一個在金陵病死香消玉殞甚至沒來得及成婚。
這一世好歹結成夫妻,就算是短暫的,也沒上一世那麼可憐。
“咱們也算是做了好事,三弟這一世娶了謝三小姐,哪怕這份姻緣很短暫,比起上一世兩人的命運實在是好了太多了。”陸轍笑著同劉茹打趣。
劉茹眼楮眨了眨,眼神里透著一絲絲心虛,為了陸轍的面子,這一點上她其實撒了謊。
陸轍是郁郁不得志,但陸家出了能人,陸軒從寧遠侯府分了出去,還成了天子近臣,權勢滔天。
這事還是不要讓陸轍知道好了,他能容忍謝家的謝樺比他強,但一向方方面面都不如他的陸軒比他強百倍千倍他是完全不能接受的。
她不是沒想過弄死陸軒,但是根本沒機會,而且如果被他發現,以他前世的性子,恐怕先死的會是她自己。
也就是今生跟謝緲定親以後還能從他身上感受到一點人氣,前世他就是一把沒有感情的刀,很多人眼中的魔鬼。他狠的時候,寧遠侯府算不了什麼,他的父母兄弟也算不了什麼。
她是真的不敢惹,畢竟重生的她,腦子還是那一個。甚至她都不敢告訴陸轍,她怕極了陸轍一個想不開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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