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享樂,就有人負重前行。
當風衍在雲端悠然自得時,凌霄一行才踏著粼粼波光,押解著涂山箐箐抵達南海海域。
咸澀的海風卷著水汽撲面而來,捆妖繩在涂山箐箐腕間勒出猩紅血痕,她踉蹌著被拖拽著,原本光潔的絨裘上滿是塵土與鞭傷,狼狽得早已沒了半分涂山聖女的矜貴。
“五叔,我們把這狐媚子宰了吧,听說九尾天狐的肉特別好吃。”
敖璃貼著凌霄一臉期待的看著他,這殘忍的話她已經說了不下幾百次了。
一旁被捆妖繩束縛住的涂山箐箐臉色慘白。
這些日子她經歷了慘無人道的折磨,不是被凌霄用乾坤撼岳錘捶成肉醬,就是被敖廣用鞭子抽的苦不堪言。
而且後面凌霄已經不錘她了,反而是敖廣越抽越上癮,每次抽她時的眼神都愈發變態……
這幾天他們趕路回南海,
涂山箐箐本以為趕路就不會被打了,誰曾想那小母龍整日嚷嚷著要吃掉她。
“太可怕了,我不能被當做食物……”
她可是涂山聖女,大羅金仙,不能死的這麼憋屈。
“我不能死,我只要找機會傳出消息,老師他們一定會來救我的……”
強烈的求生欲在胸腔中翻涌,她悄悄抬眼打量四周,目光最終落在了不遠處盤坐調息的敖廣身上。
九尾天狐天生媚骨,周身縈繞的異香對異性而言本就是致命的誘惑。涂山箐箐深吸一口氣,趁著眾龍不備,悄悄挪動著被捆住的身體,一點一點向敖廣靠近。
“嗯?”
敖廣鼻尖嗅動,聞到這股芳香後,他忍不住從盤坐中睜開眼。
涂山箐箐眼波流轉,靠近他一米內停下。
若無其事的伸長了腿,修長的美腿上還有著她刻意留下來的鞭痕。
敖廣眼神微眯,雖然沒有動作,但心頭卻忍不住升起一團火…
龍性本淫,這句話其實並不恰當。
龍分很多種。
像西海的龍族,蒼龍主水,尤其是敖潤這等冰龍,本身情緒就冰冷,自然情欲這方面就不會強烈。
只是龍族生育低下,為了能多生育,自然就要多找母的運動運動。
久而久之便傳出龍性本淫的謠傳。
而打出這赫赫聲名的,自然就是東海龍王敖光了。
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這九個兒子就是敖廣的弟弟,敖光搞出來的杰作。
至于敖廣……
“啊~”
一聲慘叫驚醒眾龍,只見敖廣不知怎滴又將涂山箐箐吊起來抽打了。
“pia!”
鞭子一鞭鞭的打在涂山箐箐身上,都已經快出殘影了。
“別,別打了!我錯了!求求你……”
涂山箐箐聲淚俱下,一陣求饒。
涂山箐箐被抽得蜷縮在地,淚水混著血水滑落,聲音里滿是絕望。她引以為傲的媚術,在敖廣面前竟不堪一擊,甚至還引來了更殘酷的折磨。
“打的好,打的好!”
敖璃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一旁歡呼。
如果不是她法力低微,對大羅金仙的肉身造成不了什麼傷害,她都想上去抽幾鞭子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會玩……”
涂山箐箐方才主動找敖廣的動作怎麼可能瞞得過風衍的神識。
他還以為這是涂山箐箐被打的覺醒了什麼特殊屬性,而敖廣也覺醒了特殊愛好……
“敖廣打箐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
幾天過後。
“啊~終于到了~”
敖璃興奮地大叫一聲,猛地從火螭背上躍起,縱身跳入碧藍的海水之中。
下一秒,一條通體赤紅的火龍破水而出,龍鱗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歡快地在海面上遨游,激起層層浪花。
“哼,都是一群討厭的家伙。”
敖潤一臉高冷,眼神睥睨的望著下方一條條出水的赤龍。
“溟淵,快去龍宮設宴,本殿下要好好款待五叔。”
敖欽一回到自己地盤,腰板瞬間就站起來了,言語間全是身為南海龍太子的豪橫。
“敖欽,你先去看看你父王如何了,我龍族大事要緊。”
風衍一手托著渾天測地盤,一邊望著空蕩的南海龍宮。
在他們去尋找直通蛟龍族海域的大澤暗流時,南海龍王敖焰就已經開始行動,清掃南海海族了。
如今南海龍宮空蕩,顯然戰事還在繼續。
“五叔放心,我父王可是準聖。”
敖欽剛想游說一下,準備偷個懶,就被風衍的眼神瞪了回去。
“呃……我這就去…這就去……”
說完,便悻悻地轉身離去。
風衍帶著敖廣等人踏入南海,剛靠近龍宮,一股濃烈的肅殺之氣便撲面而來。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龍宮的白玉欄桿上還殘留著打斗的痕跡,地上偶爾能看到斷裂的兵器碎片
“看來戰況比想象中激烈。”
風衍皺了皺眉,直接盤坐在地,渾天測地盤上靈光、符文飛舞,他要推演敖焰的戰局。
敖潤、敖璃如同左右護法在一旁守候,敖廣則拎著涂山箐箐,朝著海牢的方向走去。
幽暗的海底長廊內,四周壁畫刻滿了詭異的圖案,涂山箐箐低頭跟在身後,渾然不覺四周壁畫上隱隱有一縷黑氣沒入她體內。
“殿下。”
被扔入牢獄,見敖廣頭也不回的就要離開,涂山箐箐終于忍不住開口了。
敖廣停下腳步,回頭望去,眼神淡漠得沒有一絲溫度,仿佛在看一件無關緊要的物品。
“殿下。”
涂山箐箐咬了咬牙,緩緩褪去身上殘破的衣物。
白皙的肌膚上,新舊交錯的傷痕格外刺眼,她望著敖廣,眼中滿是哀求︰“殿下,箐箐不知何處得罪了五龍王,若殿下肯放我一馬,箐箐願終身服侍殿下,我涂山一族也願成為殿下手中最鋒利的刀,為殿下效力!”
一直到此刻,涂山箐箐都是懵的,她根本不明白凌霄為何逮著自己不放。
也不殺,也不吃,也不澀澀,就是閑來沒事抽打一番。
不過凌霄早就對她視若無睹了。
現如今敖廣要是將她關入水牢,自己法力被封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絕對逃不出去。
而且她很可能面臨被遺忘,一直被囚禁于此不知歲月的日子。
敖廣,是他最後的機會。
“呵,你的身體和涂山?”
敖廣一臉冷笑,他平生最看不起的就是他爹敖光那種見到母的就要上的種龍。
哪怕敖光一直讓他開枝散葉,敖廣也始終沒有理會。
美色,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冢中枯骨罷了。
他上前一步,伸手捏住涂山箐箐的脖頸,將她狠狠按在冰冷的牆壁上,眼神中滿是快意,盡情欣賞著她臉上的痛苦與絕望。
“狐狸,不要白費心機了,你就在這里等著被發落吧。”
涂山箐箐死死盯著敖廣,梨花帶雨的眼楮里滿是哀求。
“失敗者的眼神,真是難看。”
敖廣松開手,滿意地看著涂山箐箐癱倒在地。
就在他轉身準備離開時,一縷極淡的黑氣從涂山箐箐的指尖悄然飄出,如同鬼魅般,順著敖廣盔甲的縫隙鑽入,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