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境界你喊我金石我不挑你理，但如今我可是準聖，你叫我一聲前輩，我都嫌棄你聲音刺耳。
“哼，小貓咪，你好大的膽子啊！”
準聖威壓如天河傾軋而下，威震天脊背瞬間被冷汗浸透，獠牙打顫。
“前、前輩。這件事與晚輩一點關系都沒有啊！”
感受到風衍冰冷的氣息，威震天情緒激動之下，當即指向嘯月。
“前輩，是他，就是他出手血洗素娥山的，晚輩一直勸告他要行善事，不要徒增殺戮，可奈何他死活不听啊！”
“威震天，你！”
見這虎妖竟狗急跳牆攀咬自己，嘯月臉色瞬間陰沉下去，攥緊的拳頭上青筋暴起。
“我妖族怎麼會有如此怕死的妖王！”
鼠王逃了他不說什麼，畢竟人家天生膽小。
但嘯月本以為威震天能助他脫困，可誰曾想，這家伙竟然要獻祭自己！
簡直不當妖子！枉為虎族。
“歐？”
風衍眼簾微垂，余光如兩道冷電掃過二妖，並且在嘯月身上刻意滯留了三息。
他語調帶著與生俱來的倨傲︰“這小白狼是哪來的？為何本座從未見過？”
嘯月腰板挺直、雙手抱拳，恭敬中又不失風骨。
“啟稟前輩，晚輩是妖族妖將，嘯月！”
他特意點出身份，想借妖族余威讓對方投鼠忌器。
“妖族妖將...”
風衍玩味地咀嚼著這四個字，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現在昊天還沒入主天庭呢，天庭名義上還是妖族的。他承認自己是妖族，但不承認天庭，這是什麼原因呢...”
當初妖族從天庭撤離時的動靜，風衍再清楚不過了。
畢竟他當時在門口蹲著，就等著去搶....呃...應該是去守護天庭！
“我記得那時候除了一些零散逃命的妖族，還有一眾秩序井然的天兵天將從天庭前往了太古星空......原來，這不是白澤未雨綢繆分散力量，而是分裂呀。”
風衍懂了，這嘯月不是從北俱蘆洲來的，他是來自太古星空。
“妖族存活的妖聖就那幾個，就是不知他屬于哪一個部眾。”
風衍沉吟的片刻，在威震天與嘯月看來卻漫長得如同一個元會。
二妖大氣不敢喘，此時我為魚肉，彼為刀俎，生死就在金石一念之間。
排除掉早已隕落的幾位妖聖，又回憶了下白澤離開時帶走的妖選，飛廉這個名字當即就出現在風衍腦海。
“飛廉戰力很強，野心很大，看來他不甘一直在白澤之下....”
想明白嘯月背後之人是誰後，風衍嘴角上揚，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罷了，本座今日也不想大開殺戒。”
“你們兩個，若能為我辦一件事，便饒你們一命。”
威震天和嘯月對視一眼，眼中滿是求生的欲望，忙不迭地點頭。
“前輩但說無妨，只要我們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
風衍環抱雙臂，慢悠悠道︰
“簡單，本座要你們把這萬妖山的小妖好好操練一番。不必練得跟天庭天兵一般，有七分模樣就行。”
練兵？
威震天偷偷瞟了眼嘯月，又飛快瞥向風衍，滿臉都是大寫的困惑。
“本座知道你在想什麼！”
在威震天驚愕的目光下，風衍直接了當道︰“沒錯，以後這萬妖山的一切都屬于本座了，包括你！”
“......”
被風衍這霸道強勢的目光看著，威震天不由得感到兩股一緊。
“前輩，我這，你這....”
他有滿肚子話想說，可理智死死攥住了喉嚨。威震天知道，只要他上一秒說出“獸人永不為奴”這一句話，下一秒不論是做獸還是做人，他都沒機會了。
“怎麼？你有異議？” 風衍眯起眼，威壓陡然加重。
頭頂仿佛壓上了整座不周山，威震天哪里還敢遲疑，“噗通” 一聲單膝跪地。
“大王英明，屬下早就想讓手下小妖訓練一番了。”
在準聖面前認慫不丟人。
準聖與大羅金仙雖只差一個境界，可那 “聖” 字壓身，便是百八十個他沖上去，也不過是碾死幾只螻蟻。
風衍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這老虎投降很快，很可能是個牆頭草，但是不慌。
只要自己在他神魂內種下魂種，日後一定是自己部下一員沖鋒陷陣的猛將。
緊接著，風衍又將目光望向嘯月。
“你呢？可想清楚了？”
風衍清楚，對付嘯月這種有信仰有傲骨的妖將，威逼沒用。
不如先留他在身邊練兵，給點念想。日子久了，被自己的人格魅力折服是遲早的事。
若是實在不服…… 這般妖才，哪怕抽了神魂強行煉化，他也絕不會放過。
不過相比這種手段，風衍還有更好的辦法...
嘯月心中叫苦不迭，卻不敢違逆，只能硬著頭皮應道︰
“晚輩…… 遵命。”
見事情按照自己計劃進行，風衍當即撤去玉符。
他不擔心這兩妖逃跑，
在洪荒中，得罪準聖的後果可不是他們能承受的。
除非你是聖人親傳，不然面對你的只有死亡倒計時。
“妖族竟然分裂成兩個，可代表妖族正統的陸壓在白澤那里，你效忠的又是誰呢？”
風衍不太相信嘯月效忠飛廉，東皇這個魅魔的厲害他是有目共睹的。
“可是他為何不去尋找陸壓，而是繼續听命飛廉呢...”
風衍心中雖然不解，但是嘯月不屬于白澤那邊，這對于他來說是個好消息。
“封天困神匣內可是有著金烏肉身，我也吞噬過金烏神魂，變化成金烏足以亂真。
呵呵，若是本座偽裝成東皇殘魂重生，又有幾人能看穿呢...”
這便是他要嘯月臣服的絕佳計劃以假亂真之法。
當然，他不會傻到偽裝成東皇去北俱蘆洲，
白澤他們都是天庭元老，對于東皇帝俊再熟悉不過了。
可眼前這嘯月只是一個妖將，他不可能有資格近距離接觸東皇。
只要自己稍稍露出一絲金烏氣息，再給嘯月種下魂種，其他的就讓他猜去吧。
反正他要問什麼，自己就高深莫測的說天機不可泄露。
“只要收服了嘯月，再以他為突破口，太古星空那些精兵強將，還不是手到擒來？”
風衍指尖輕叩著掌心，眼底閃過志在必得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