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游宮內，
三位聖母離開後，通天也不說話，風衍就這樣一動不動的跪在那里。
一時間，殿內寂靜得可怕，
風衍膝蓋硌著冰涼的靈磚，連呼吸都放得極輕，卻在心底暗自揣測︰
“師尊怎麼不說話？難不成被西王母佔了便宜？”
“不會吧...”
風衍喉結滾動兩下，他訕笑著抬頭，正對上通天如寒潭般深邃的目光。
“嘿嘿，師尊，弟子給師尊惹事了……”
通天眼神微眯，望著風衍。
“你還知道惹事了？”
風衍連連點頭，一臉真誠道
“弟子知錯了，弟子當初就不該留手，直接把玄女打的魂飛魄散，師姐也就不會把她帶回來，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咳咳。”
通天猛地咳嗽兩聲，眯著的眼楮瞬間睜開。
“你還想殺了玄女？光是把她擄來，楊回就在金鰲島堵我了。你要是真把玄女殺了，她豈不是得鬧翻天？”
不過，西王母之所以有恃無恐，也全是因為她與通天的恩怨情仇。
一想到風衍並不知情，通天也不能怪他。
思緒翻涌間，通天望著風衍懵懂的面容，終究化為一聲嘆息︰
“徒兒，洪荒先天神聖中蘊含各種因果，以後可千萬不要開那種玩笑了，可好？”
“玩笑？”
風衍思索一番，旋即恍然大悟。
“應該是自己喊西王母師娘，師尊不高興了。畢竟人家西王母只是單相思，自己師尊喜歡的另有她人……”
風衍點了點頭，認真道“徒兒謹遵教誨。”
見風衍如此認真的模樣，通天欣慰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這徒兒平日里嘻嘻哈哈的，但是認真起來，還是十分可靠。
沉思片刻，通天悠悠說道
“那個天書寶卷，想必你也知道它的真正作用了吧。”
聞言，
風衍眼前一亮。
“師尊也知道這天書的奇特？”
一提到天書，風衍便想起先前用它引動的雷霆，連大羅金仙的玄女都狼狽不堪。
這天書寶卷的能力簡直就如同言出法隨、心想事成啊！
通天點了點頭，悠悠道
“天書寶卷為先天異寶，使用它可以達成你心中所想。”
說到這，通天身體前傾，聲音蠱惑的說道︰“甚至，你寫下即刻起擁有準聖的境界，他也能實現。”
“這麼厲害？”
風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但是通天並沒有從他臉上看到自己以為的驚喜。
“師尊，使用天書的代價是什麼？”
風衍這一問，讓通天眼中閃過贊許的光芒。
“不錯，你能想到這一點，為師甚是欣慰。”
通天目光深沉，悠悠道︰“天地之道，講究平衡。輕易獲取力量，必然要付出代價。”
風衍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那請問師尊，使用天書寶卷的代價是什麼？氣運？壽命？法力？”
听到風衍說出的幾種代價，通天都是一臉凝重的搖了搖頭。
通天這嚴肅的樣子，讓風衍都有些慌了。
“師尊，弟子方才使用了天書寶卷，並且已經實現，可弟子並沒有感受到失去什麼，懇請師尊解惑……”
等價交換便是如此，越是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麼，那種感覺才越是令人惶恐。
通天抬手一拖，風衍便由跪轉坐。
“徒兒，不是為師不告訴你，而是使用天書的代價，森羅萬象，連為師也不能確定。”
見風衍一臉震驚，通天又道“不過，你方才使用天書，損失的僅僅是一些功德。”
聞言，風衍當即將功德金輪釋放出來。
“果然少了一絲功德…”
這損失的功德對于風衍來說，可謂是九牛一毛，如果通天不點明，他還真的沒發現。
思索片刻後，通天又開口說道
“天書的能力雖然奇異，但你要是運用得當，也能成為很大助力。”
既然都把天書寶卷要來了，那通天也不想風衍因為忌憚，而不去使用。
“就比如先天靈根黃中李，服用之後能讓人立刻成就大羅道果，但是也只能止步于此。對于你們來說這黃中李是雞肋，但是對于那些跟腳不夠，一生都無緣天仙修士來說，卻是天大的機緣。”
“為師只想告訴你，這天書寶卷雖然是把雙刃劍，但是參悟其中奧秘，對你修道亦是一件機緣。”
對于通天的點撥，風衍悉數記下。
不過，他還是一臉好奇的問道
“師尊，那如果當初弟子寫下玄女身死，弟子會損失多少功德？”
聞言，
通天一臉黑線，心道“玄女就非死不可嗎？”
不過他還是掐指推算了下，為風衍解惑道
“你的功德甚至比準聖還多，但玄女也是身具大福緣、大氣運的大羅金仙，如果你用天書強行殺害玄女，恐怕一身功德都會付之東流……”
風衍點了點頭，心中突然又生出一個想法。
“師尊，那如果徒兒是準聖境界呢？或者玄女是太乙境界，這功德是否就會相應減少？”
此言一出，通天有些微愣，他還真沒想到這一點。
通天當即掐指算了起來。
片刻後，他面露驚訝道︰
“不錯，倘若你比玄女高出一個境界，那損失的功德便會少上三成。”
見風衍眼神微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通天怕他還想嘗試，連忙勸道
“徒兒，這次你只是付出了一些功德，可下一次可能就是其他的了。你知道為何西王母將天書寶卷交于玄女，卻為何不透露天書的最大特性嗎？”
“這個……”
風衍面露疑惑，他還真沒想到。
“難不成，西王母之前動用過天書的能力？”
咦！
風衍心里突然蹦出來一個想法。
“西王母之前該不會是在天書中寫下和師尊在一起之類的話吧！”
“不對不對，那他們為何沒在一起？”
“那西王母到底寫了什麼，才發現了天書的秘密，她又失去了什麼……”
風衍只覺得越來越有趣了。
不過毫無疑問，這天書寶卷絕對是一個殺招。
一個同歸于盡的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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