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格拉斯手腕輕旋。
魔杖自指間滑出,帶起一道無聲的弧光。
嗡——
刺耳的尖嘯被瞬間掐斷。
絕對的死寂,吞沒了整個辦公室。
他再度揮杖。
辦公室的空氣泛起漣漪,隨即扭曲,一層灼熱的屏障隔絕了所有窺探的視線。
他拿起雷達。
屏幕上,代表蟲尾巴的紅點活了過來。
它不再是一動不動的標記,而是一顆狂跳的心髒。
每一次搏動,都將刺目的紅光潑灑開來,在屏幕上洇成一灘不斷擴大的血漬。
道格拉斯伸出手指,在屏幕上輕輕一點。
地圖驟然放大。
一個地名在血紅光暈的映襯下,清晰地跳了出來。
奧特里—聖卡奇波爾村。
他的腦海中,兩個地點幾乎同時被點亮。
陋居。
還有,洛夫古德家的那座塔樓。
一秒鐘後,陋居的影像被他從思維中抹除。
蟲尾巴熟悉那里,但湯姆的目標,絕不是韋斯萊。
一個剛從虛弱中復甦、連軀殼都未擁有的黑魔王,還沒愚蠢到去挑釁一個與鄧布利多關系匪淺的純血家族。
那麼,目標只剩一個。
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
那個用一種荒誕離奇的方式,將他的身世刊登在《唱唱反調》上的主編。
道格拉斯的嘴角,勾起一個極冷的弧度。
“湯姆學長,你果然還是看到了那個故事……”
他低聲自語,聲音在被抽干了所有雜音的辦公室里,顯得格外刺耳。
“而且,比我預想的,還要沉不住氣。”
他踱步到窗邊。
目光穿透被魔法屏蔽的玻璃,望向城堡另一側。
那里,是瘋眼漢穆迪的辦公室,同樣被重重魔法守護著。
他看不見里面的情形。
但能感覺到。
一束專注的、冰冷的、非人的視線,正化作一枚無形的鑽頭。
它正試圖鑽透城堡的石牆,鑽透他設下的魔法屏障,死死地釘在他的辦公室里。
那只電藍色的魔眼,一定正在瘋狂地轉動。
那個躲在穆迪皮囊之下的黃雀,正棲在高枝上,屏息以待。
等待著他,或者鄧布利多,任何一人,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警報而自亂陣腳。
只要他推開辦公室的大門。
或者鄧布利多的塔樓亮起燈光。
就等于向那只黃雀發出了一個清晰的信號
我們,擁有實時追蹤蟲尾巴的能力。
這張底牌,現在還不到掀開的時候。
道格拉斯收回目光。
他必須相信棋盤上,他早已落下的其他棋子。
他相信鄧布利多與斯內普,在洛夫古德家周圍布下的天羅地網。
同時,他也相信另一重,更為私人的保險。
他的視線,落在書架上一個不起眼的相框上。
相框里,是盧娜的一幅畫。
一只長著螺旋狀犄角的彎角鼾獸,正憂郁地啃著一朵彩虹色的蘑菇。
道格拉斯的心中,有什麼東西輕輕動了一下,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柔軟。
那個總是在課堂上,用最古怪的答案,卻能精準命中考點的女孩。
他曾獎勵過她兩個特制的護身符。
其中一個,此刻應該就在謝諾菲留斯•洛夫古德的身上。
“盧娜,希望你爸爸,還戴著我送給你的那個小禮物。”
他轉過身,卻沒有走向通往走廊的大門。
道格拉斯嘴角微翹。
不能動。
也只是不能被看見在動而已。
他走向辦公室另一側的壁爐,抓起一把飛路粉,扔進冰冷的爐膛。
轟!
綠色的火焰沖天而起,在他臉上投下明明滅滅的光影。
“陋居附近,三號安全點。”
他低聲報出坐標,邁步走入那片旋轉的、溫暖的火焰。
這是他這次回來後,在陋居附近悄悄布置的緊急傳送點。
一個,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坐標。
……
穆迪的辦公室里。
一片漆黑。
唯一的光源,是那只瓖嵌在眼眶里的電藍色魔眼。
它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里的藍色甲蟲,焦躁地、瘋狂地轉動著,掃描著整座城堡的每一個角落。
等待。
一種屬于獵人的,充滿焦躁的等待。
……
後半夜。
地下室深處。
陰冷潮濕的空氣,仿佛凝固的冰。
斯內普猛地從床上彈起。
身體的反應快過思緒,沒有半分遲滯。
他瞥了一眼床頭的懷表,指針正指向一個特定的刻度。
那不是時間,是信號。
抓起魔杖,他黑色的長袍貼著石板地面,劃開一道冰冷的弧線。
就像是一道融入地窖深處黑暗的影子,朝著辦公室外沖去。
……
穆迪的魔眼,捕捉到了那道從地窖里流淌出來的黑色暗流。
他眉頭緊鎖。
斯內普動了。
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這甚至不是他計劃中的備用方案。
他想要的,是更大的動靜。
那只瘋狂轉動的魔眼,死死地鎖定著另外兩個方向。
鄧布利多的塔樓。
道格拉斯的辦公室。
一片死寂。
沒有燈光。
沒有人影。
兩座早已沉睡的墳墓。
這不對。
這和他預想的劇本,出現了偏差。
獵物,沒有按照他設想的路線逃跑。
那張傷痕累累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被冒犯的惱怒。
ps每日一題答案。
答案a
解析“強制服從咒” 存在基礎倫理限制,無法迫使小精靈自殘,這是魔法界公認的法則;選項 b 錯誤,家族徽章不能免疫服從咒;選項 c 錯誤,咒語持續時間與施咒者魔力相關;選項 d 錯誤,家族任何成員均可念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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