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拆遷丈量之日。
雖然元寶他們家里是第二個報名的人家。
可是元寶他們是珍繪紡織廠,而且是這次拆遷的大頭,是重中之重,所以單獨又拿了一天,專門來核算。
而且來的人不光有上京機械學院的蔣院長和幾個學校的領導,還有些還拆遷辦的人,再有就是尤主任了。
蔣院長看了眼金來富,這人他印象太深刻了,當初不就是他裝作王老師的外甥來騙“拆線消息”的嘛?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哼!
金來富看蔣院長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也知道他還記得自己,呵呵,著臉皮厚吃個夠,再說了又沒犯法!
“各位領導,快請進,元寶,趕緊泡壺好茶來!”金來富一家人早在門口等著了。
元寶家里也準備了上好的茶葉,就等著招待了。
拆遷辦的一位中山裝中年男人站在其中,隱隱有以他為中心的意思。
“就不用了,先辦事吧!”這男人,是拆遷辦的一把手,陳局長。
陳局長揮手,他有名的剛正不阿,油鹽不進。
金來富一家子運氣不錯,但凡今天換個人來主持,這錢說不準至少的被刮一層下來。
一家子聞言,也沒有多說什麼,趕緊拿出當初買珍繪紡織廠的購買合同,元寶的戶口本,就連軍官證也給拿來了。
陳局長身邊的小伙子拿過證件,一一挨著查看確定無誤後,沖著陳局長點頭。
“那行,這就丈量吧!”陳局長發話了,一行人拿設備的拿設備,拿紙筆的拿紙筆,紛紛準備起來。
金來富一家子就亦步亦趨跟著。
珍繪紡織廠當初可是萬人大場,光是庫房就有三座,還不提好幾個車間,辦公樓。
如今這可都是金來富的產業。
陳局長看了眼金來富,看似閑聊,但是實在有深意,“金兄弟,你這當初剛來上京怎麼有魄力花了幾乎全部家底來買這個珍繪紡織廠地皮啊?”
金來富在星海市的夜來香夜總會混跡十幾年,見過的官員也不在少數,那些從政的人,心眼子多著呢,這一句話看似簡單,實則在探他的底。
別看只是小小的上京拆遷局長,金來富深深知道,他估計老弟早都被查透了,他也就沒有胡說八道,而是盡量說“真話”
“我是煤礦工人家庭,家里孩子多,小時候窮的吃不起飯,褲子都是和幾個兄弟穿一條的!”
“這婚後也沒有發家,還是後來機緣巧合,拆遷發了家,不知道是不是我當初給女兒算出生時辰有的效果,所以她很是旺家!”
“我們也不會做什麼大生意,就覺得買地皮建房子實在,不會虧本!這不就直接買了珍繪紡織廠!”金來富坦然道,
陳局長當然找人查過金來富,畢竟這麼上次珍繪紡織廠東區拆遷有金來富家,如今柴棒胡同拆遷又有他家,這麼湊巧的事情,能不懷疑他嘛?
顯然陳局長沒查到任何東西,仿佛真的是一切湊巧。
“拿你這運氣還真挺好!可要稀福啊!”陳局長笑著看了眼金來富。
這話看似是羨慕,其實在點金來富。
金來富狠狠點了點頭,“肯定的,我這人別的不會,肯定很稀福的!”
旁邊的蔣院長還以為自己會被交代了呢,嚇得他後背都是汗珠子,這都是他嘴巴不嚴的後果。
那邊一人行測量的慢,陳局長他們則是在廠子里也到處轉悠看了看。
金來富則是一直陪同,連同著蔣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