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爺爺看著元寶似乎有心事的樣子,也沒多說什麼,就帶著她去看殺豬了。
農村人殺豬是一件大事情,不少鄰居,親友會來幫忙,于是一時間原本還靜悄悄的院子,砍柴的砍柴,燒水的燒水,趕豬的趕豬,熱鬧非凡。
一個瘋瘋癲癲的女人,衣衫襤褸,披頭散發直奔石頭過來,“我的寶,媽媽好想你!你去哪里了啊?”
“媽,媽,三姑婆又來了!”石頭扯著嗓子喊。
在廚房忙活的扈秀英聞言拿著菜刀就出來了,看向瘋女人贏鳳蘭身後追過來的贏國慶,“你能不能行?你妹子三天兩頭上我家找石頭,給我家石頭嚇得都掉肉了!你就不能給她捆起來啊!”
贏國慶聞言也是十分不好意思,“秀英,我真是沒辦法了,我要是綁著鳳蘭,她就用腦袋撞牆,都撞出血了,天天喊石頭!”
站在旁邊的石頭爺爺贏澤林看了眼兒媳婦扈秀英,“算了,秀英,你三姑婆也不容易,國慶,你把秀英帶回去吧!”
贏國慶連忙感謝,抓著贏鳳蘭的手,就往家走。
可是贏鳳蘭發起瘋來,贏國慶哪里壓得住,“我不走,石頭在哪,我在哪!你是人販子,還我的娃,還我的娃娃!”,瘋起來連自己親大哥都不認識的贏鳳蘭揪著大哥贏國慶的頭發,就叫喊著。
一旁的鄰居們和親戚們,交頭接耳說著小話,“真是可憐的鳳蘭,我記得當初她日子多紅火啊!”“命不好唄!掙命生下的男娃娃,養到四五歲被人販子拐走了,男人也在找娃娃路上翻車死了,一下子就瘋了!”
站在院子里看著這一幕的元寶,看著哭喊著的贏鳳蘭,撕心裂肺的喊自己娃娃的名字,把手伸向站在扈秀英身後的石頭,眼神里滿滿的渴望,這一幕,院子里老少爺們,都忍不住鼻頭一酸,甚至有嬸子已經紅了眼眶。元寶這剎那,理解了徐凜然讓她來被解救孩子們家里的意義所在。
對于華國人來說,娃娃就是一個家的核心,娃娃在,家就在。
元寶沒有想過當兵的意義,她只是想著畢業後有個金飯碗,可以安排工作,可是現在她似乎感受到了一點不一樣的地方,此刻她由衷地希望不會再有贏鳳蘭這樣的淒慘事情發生,也慶幸扈秀英嬸子不是第二個贏鳳蘭。
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元寶看向贏澤林,“老爺子,你待會兒帶我三姑婆家里,我問問石頭的情況,我表弟是警察,我幫忙問問,看看能否找到石頭!圓了三姑婆的夢!”
“行,沒問題,要是能找到石頭,就太好了!不然真的是,你三姑婆死了都閉不上眼楮!”贏澤林抽了一口煙袋道。
三姑婆之所以老是跑到扈秀英家里,不僅僅是孩子同名,更是有一兩分相像,畢竟都是沒出五服的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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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兩天看過被救回來的孩子們後,元寶的心好像不藥而愈了,慢慢也恢復了食欲,晚上也沒有再做噩夢驚醒出虛汗,贏燦如高興的不行,大手一揮,給了一千塊錢,讓元寶拿著去買新年衣服。
“媽,不用,我有錢的!”元寶自從打理太陽紅幾套房子和紅旗農貿商城的商鋪後,房租和商鋪租金完全夠元寶花銷了,更別提她上軍校,不僅沒有學費,還有飯補。
“沒事,拿著,媽高興!芳芳那天看見我,還說找你呢,要去買過年新衣服!你們小姐妹一起去做做頭發,美美容,染染指甲,買點新衣服!錢不夠再跟我說!”贏燦如看著長得比自己都高的女兒,恢復了往日的食欲和精神,別提多高興了。
“媽,你真好!”贏燦如那天看到贏鳳蘭瘋了還惦記自己孩子的樣子,就知道母愛這個東西,是超越了本能的。
金元寶抱著她媽媽,埋在她媽秀發里,貪婪著感受來自母親的溫暖。
“以後千萬別逞能,我可就你一個崽,你得給我養老送終的!”贏燦如拍著元寶的後背。
“曉得了,我以後肯定注意!”元寶知道如果下次見到了這樣的事情,她還會上前營救,不過肯定會想個萬全之策,不會讓自家父母跟著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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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寶好了,徐凜然也就放心了,自家堂弟多年未婚,好不容易找到個可心的未婚妻,他可不想有什麼問題。
“元寶是個好姑娘,你好好對人家!”徐凜然看著旁邊的堂弟,徐舸爭說道。
“嗯!堂哥,我打听個事情,孟靈兒她來星海市當培訓老師,你知道咋回事嗎?”徐舸爭看向徐凜然。
叼根煙的徐凜然看了眼徐舸爭,這副帥氣陽剛,又有學識文化的樣子,難怪孟靈兒要吃這顆回頭草。
徐舸爭看著堂哥一言不發盯著自己,“我?沖我來的?不是吧,她還想吃回頭草?”
徐舸爭壓根就沒往這里想過,畢竟當初孟靈兒為了不和自己結婚,當眾逃婚鬧的兩家很不愉快的日子才過去四年,哪里想到人家還能不顧臉面又來找他?真當他是垃圾回收站啊?當他副市委書記的面子不是面子嗎?誰給她的臉?
徐舸爭隱隱有些不悅,那次鬧出退婚的事情,還是看在運動那時候孟家老爺子幫過自家,所以沒有追究,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下自己面子,看來得給他們孟家找點事情了。
“你自己看著辦,別讓給孟靈兒舞到元寶跟前就行!”徐凜然覺得元寶挺對自己脾氣的,是個好相處的。
“過兩天,孟靈兒請客吃飯,我叫上元寶一起去,表明我的態度就是!”徐舸爭點了點頭。
徐舸爭想說什麼,看著堂哥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說吧,看你糾結的勁!”徐凜然翻了個白眼。
“大伯母意思讓我勸勸你,接受相親,只要是女的,活的就行!你就是娶個養豬的,她都同意!”徐舸爭快言快語,直接說完了。
徐凜然就知道她媽的說客又來了,他不是不想結婚,只不過是他想等自己忘掉心里的那個人再說,不然耽誤人家女孩子。
徐舸爭看著被氣笑的徐凜然,就知道話白說了。
“行了,你別管了,處理好自己的那一攤子事情就行!我走了!”徐凜然拍了拍堂弟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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