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走著,我似乎有一種預感,馬上不會有這麼平和的時候了。
不過我卻能夠清楚的感覺到,我鞋底下面的那種綠色的粉末,是有一些影響到我的。
甚至說那種綠色的粉末或者粘液有一點進入了我的體內。
那種十分奇怪的感覺,就好像把這東西放在我的鼻子面前聞。
雖說我並不能徹底的確定,不過這給我的感覺很怪。
我讓依依拿出已經保管好了的凝露枝,依依小心翼翼的掏出來,褶皺多了一些。
不過,看它的成色,好像也就是停滯在這種灰白的狀態了。
現在的話,這東西活不了,不過應該也不會直接死掉。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凝露枝也同樣被這一直往我們身上爬的綠色粘液給侵蝕住了啊。
這樣的味道,長時間的把凝露枝暴露在空氣當中,我覺得是會出問題的。
雖然夜里的風絕對是沒有任何異樣,不過我就是能夠聞到。
這東西無傷大雅,我也是繼續和依依沿著馬路邊往西方走。
這方向是藍甲告訴我們的,如果他在這上面都說謊的話,那我們估計就是真的被耍了。
不過我倒是覺得他在這上面找破壞的可能性並不大。
真的要害我們藍甲完完全全是可以直接把我們兩個的命用某種方式直接締造成一個必死的契約。
完全沒有必要讓我們再來幫他找這個旅店的老板啊。
看著旁邊一閃一閃的電子屏,我心里面更是一點也平靜不下來了。
我變得有些躁動。
而依依攥著我的手腕,我看得清楚,他護腕上面散發出的那一點光。
快一點吧……
現在的時間真的就是命啊。
僅走兩步,我和依依從小步變成大跨步,再到雙腿,往後蹬著,那幾乎感知不到的水。
我能感知到我們的速度變得越來越快了。
甚至,即使依依手上的護腕顏色並不如我的更亮,但是她的速度卻絲毫不遜于我。
甚至有的時候,依依的的速度都是快要趕超我了。
我猛地反應過來,這是在半夜啊!
現在應該已經馬上要臨近了吧?
我之前在那個郵局的時候,電腦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就是11點半左右了。
而現在的話,我覺得就正好是依依的能量快達到頂峰的時候。
真正的到達頂峰,依依身體的能量增長估計也會趨于緩慢,但是整體的恢復速度絕對是一等一的。
我的心里稍微的平衡一些,因為依依早就跟我說過,這東西是因為我才覺醒出這樣的能力。
要不然的話,僅僅就是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傳來了一陣熟悉的嗡鳴聲。
一時間,我又是聞到了那種特有的腥甜味。
仔細的听了一下,是出租車的引擎聲!
正當我回過頭望去,那車卻是不緊不慢,正好停在了我們的身邊。
車窗緩緩降下,依舊是那個司機!那一張飽含著滄桑,爬著皺紋的一張臉!
此時的司機,他穿著的還是那一身工作制服,只不過變得更加的懶散了一些,整個人的體態也是更加的隨意了一些。
並且他的眼底比剛剛多了一點紅色血絲,好像是長期開車的那種疲憊感。
我看到這個司機,也是猛然升起了一種放松的感覺。
這個人給我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
雖然是有一些重利,還有一些的故作神秘,不過我卻能夠感覺到這個人至少算是善良的。
而且他也是告訴了我們一些在這里混必須知道的的事情,僅僅是這些事情,我就已經對他十分感激了。
並且他也是我自從進入這淺層以來,遇見的唯一一個也是相對正常一點的人了。
此時看到這個司機,我仿佛就有一種看到了希望的感覺。
“喲,這麼巧?”
司機笑著打聲招呼,語氣比上次見面似乎更加溫和了一些。
“看你們這神采奕奕,往西邊走,應該是寄完信了吧?”
我和依依也是互相看了一眼對方,都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點驚訝。
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居然能在今天晚上踫到他兩次。
不過,想一想,他之前所提到的,經常跑這一段路上,我也是心里面順暢了不少。
不然的話,我還真的要懷疑,那就是這個人有沒有可能是在尾隨我們。
而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他就絕對是另有意圖了。
我思索著剛剛這司機說的話,還是有些納悶,我們往西邊走,的確是能夠看得清楚。
不過他是怎麼能夠判斷我們現在臉上是神采奕奕的?!
依依到底什麼心情,我不好說,不過我現在明顯就是一副苦瓜臉啊。
他居然能在我這臉上看到一些精神。
也是個神人了。
“嗯,寄完了,寄出去了。”
我正色開口,橫著的眉毛告訴他,我現在可沒有太多的耐心。
眼下,我們的生命安全可是攥在別人的手上啊。
更tnd坑人的是,這個人我們還不知道到底是是誰。
司機哦了一聲,眼楮稍微的掃了一下,我們的腳底下,而此時的他,眉頭也是微微的皺了一下。
我有些不解,順著他的目光,同樣往下看,難不成又粘上了那些東西?
明顯沒有,我猜測這人估計是看出來我們剛剛抖動的那些粉末了。
“寄完了就好,那你們可就要為之而努力了,這淺層的晚上,才是爭分奪秒的時候啊。”
為之而努力?
我心里頭咯 一下,這人是怎麼知道我們還會有下一步的準備的?
按理來說,正常寄信的人,難道不應該是以這個為主要目的的嗎。
如果是司機的搭話,應該是問我們要不要在這半夜回去吧。
也就是說,在他的腦子里,我們很自然而然的會有下一步的行動。
我心里感覺怪怪的,但是卻沒有直接的跟司機說出來。
我開始仔細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司機。
真的,除了更加疲憊一些,別的好像跟剛才都是一樣的。
如果他真的知道什麼的話,我現在問出來,反而是打草驚蛇。
寒暄了兩句,我們上車了。
短暫的沉默,司機也是盡可能的活躍氣氛,十分健談。
沒想到,我的沉默之下,卻等來了依依的開口。
“師傅,您怎麼知道的,我們就不能是寄完信就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