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我看著這不明所以的字跡,加上她這一身的“裝備”,實在是有些太離譜了。
我仔細的觀察她刮過的地面,這才發現,看似十分的光滑,實際上,這清潔工每一次重新刮過地面,都會留下一道微微的綠痕。
而這綠痕若不是仔細看的話,完全都不會被人察覺到。
就像錘子一樣,慢慢的在這馬路上面擴散著。
我盯著這有些詭異的綠痕,正想要在腦中和雷擊劍簡單的溝通一下,可是僅僅是兩三秒之後,綠痕竟然是消失了!
我靠。
我繼續仔細的盯著,只是留下了一層十分光滑的柏油路。
踩上去的時候是軟軟的,就像是泡發了的海綿。
而就在這時候,依依口袋里面的凝露枝卻是突然的動了一下,依依隨即將這東西緩緩的拿出來查看一番。
最開始有些蔫的葉子,竟然是朝著這綠痕的方向微微的彎曲了一下。
我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是愣住了。
難道凝露枝和這綠痕也有關系?
那樣的話,我們似乎就是直接觸達最核心的部分了啊
說實話,來到這淺層,我們不就是來找能夠醫治凝露枝的東西嗎。
就是找到海髓也是找,可是現在這綠痕,就已經是有些吸引快要沒有生機的凝露枝了。
正當我以為能夠抵達目的的時候,依依是下意識的捂住了口袋,有些顫抖的說道。
“哥哥,這綠痕……有問題。”
就在這個時候,那機械不動的女人突然停下了動作,隨後,她把手上的掃帚和簸箕都支在那里,整個人慢慢的轉過身來。
轉動的時候整個身體都沒有一節關節在出響,就像是一塊僵硬的木板,在原地平移一樣。
此時,我和依依也是徹底的看清了她的臉。
完完全全半透明的一張長臉,下巴尖尖的,而身體上的管線卻是密密麻麻的。
在她這橙色的工作服下面,顯得十分的詭異。
我甚至害怕在下一秒,清潔工身體里面的管子就一個個的全部脫落,隨即張牙舞爪的朝我們沖過來。
想到這里,我趕緊是拉住了依依的手腕,看了看周圍的路,都已經想好要從哪邊跑了。
畢竟這種東西,不沾惹上就算是好的,要是跟她沾上因果,恐怕我們在淺層就是要真的遭殃了。
到時候,就算是一直的逃,這貨也估計會一直追。
而她要是像深水里面的那家伙一樣,是個不死之身,那不就是更頭疼了嘛!
小心翼翼的盯著眼前的清潔工,她嘴里的念叨卻是變了一個聲調。
這次的聲音十分的粗獷,甚至如果從遠處听,都是有些像一個男人的聲音了。
“看……也是要掃的……”
這不是剛剛那種機械性的重復,是單獨發出來的聲音!
這種聲音反而是帶著一點尖銳的顫音。
這聲音乍一听,起來仿佛是那種勾魂的野鬼,讓我渾身都是有些難受。
而除了嘴上手上也是沒有閑著,眼看著她手握著掃帚的手,微微的抬起一些。
那剛剛刷地的圓盤就是直直的對準了我們的方向,圓盤邊沿的粘液開始往地下一滴一滴的落。
滴到地面上,瞬間腐蝕出了幾個細小的孔洞!
剛剛看起來人畜無害的,還具有腐蝕性啊。
話說這清潔工不應該是維護這一方的衛生安全的嗎,怎麼還要破壞起來了。
嗡!
雷擊劍也是不再等著了,只听得他這的一聲,藍白色的電弧已經劃過半空,立刻展現出了一股華麗的姿態。
這小子還真是及時啊。
我在心里默默的夸他,說實話,我都怕這時候雷擊劍不出手的話,女人估計就要把這掃把上的粘液滴在我們身上了。
而那女人身體里的綠光,在感受到雷擊劍的能量之後,卻是猛然的繃緊一下。
隨即,稍微的顫動了兩下,我看的很清楚,那幾個小管纏繞的非常深。
而經過一番簡單的纏動,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管又恢復了最原始的排布順序,而女人就好像是接收到了什麼指令一樣,這一下子她沒有剛剛的那種囂張了。
反而是嘴里面又恢復了剛剛的那種語句。
“掃干淨……回收……”
女人慢慢的轉過身去,而這一次,她的動作卻好像給我一種十分自然的感覺。
好像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平移的樣子,在這一時間,我甚至都覺得她是一個正常的人了。
難道是被雷擊劍嚇到了嗎?
在我看來,她是被雷擊劍的能量有些沖擊到了。
而我是稍微的給雷擊劍傳音了一下,雷擊劍則是一副十分自豪的樣子。
“我看這人鬼鬼祟祟的,也就不過如此嘛。”
雷擊劍的聲音剛落,這清潔工卻好像感知到了一樣,她繼續刮著那空無一物的地面,速度確實完全快了一倍!
我靠。
自從進了這淺水區,不,是進了這個龍宮里面以來,這個家伙是第一個感知到雷擊劍能量存在的!
而第一個卻是一個這樣半人半鬼的家伙嗎?
我有些驚奇的看了一眼這清潔工。
地下的綠痕已經是越來越濃密了,而她的兩只手也是動的越來越快,兩腳也是緊跟著掃帚的方向,踏著小碎步。
說真的,好像一只蜘蛛在織網。
雷擊劍在這一下也是猛的有些驚訝了。
我細細的感受了一下這人的周圍,的確是感覺到了一絲黑氣!
不過,當我把天眼落在這人體內的時候,卻是沒有看到一丁點有關黑氣的東西。
這倒是有些奇怪了啊!
不僅僅如此,這人身上的惡意也是基本為零。
我把這事情跟雷擊劍簡單的說了一下,而想讓他對這人進行一下檢測。
畢竟雷擊劍在通常情況下,他的感知能力也是很強的。
甚至在一些特殊環境中,可能他的感知能力都是超過了我。
“主人,剛剛她拿掃帚對準我們的時候,我感覺到了明顯的,一股奇怪的能量!
而且,大概正是她掃帚上一點一點的粘液,才讓凝露枝有了反應!”
我有一些驚訝,眼神則是匯聚在了清潔工的掃帚圓盤上。
的確,那上面邊緣的粘液,還在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