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著那機器里面傳來冰冷的聲音,我實在是有些慎得慌了。
這種情況,的確是太詭異了啊。
我趕緊是拉著依依往外走,直到走出了整個安檢站。
我這才剛剛發現,那就是這安檢站,看似是一個站,實際這根本就沒有地鐵或者火車。
是啊,我還在奢求什麼,這只是一個通道口而已。
哪里還能有什麼地鐵火車,這明明就是在水里面啊!
一時間,剛剛來到這地方,給我帶來的氧氣充足,讓我都有一點忘了,這還是在水里面了。
甚至于,在逐漸適應這地方之後,我甚至都是覺得此地比陸地上更加舒適一些。
除了這些,時而出現的詭異的家伙。
過了那安檢口走上沒有三分鐘,面前的路燈星星點點的已經是灑在大馬路上了。
我靠,這里還有馬路啊。
只不過這里馬路和陸地上的有一些不同,好像更老舊一些,並且沒有太多的安全線。
也確實啊,這里能鋪上水泥就已經很不錯了。
而在馬路上行走的那些車,大多數是懸浮車,速度也會更慢一些。
我心里也有一陣不住的吐槽。
而雷擊劍這一刻,他也是在我的腦海中傳音。
“主人,如果這里跟外面的城市都差不多的話,那是不是也有燒烤啊!”
我的心中不住的吐槽了一下雷擊劍,這里不僅會有燒烤,而且還有可能出現那神魔鬼怪呢!
到時候可都是要由你雷擊劍出手的!
雷擊劍則是連連對我表現出一副夠了夠了的樣子。
呵呵,僅僅是過了安檢,就是這樣的詭異,我難以想象,在這淺水區我們還能不能成功到達旅館了。
我手里攥著藍甲的信,略微的有些膽戰。
見到周圍的人,從零星幾個,現在也是稍微的多了起來。
不過,應該是時間的原因,他們現在都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我開始打量起周圍的景觀,而能夠確定這周圍沒有攝像頭的時候,才是看向了依依,緩緩的開口。
“剛才那兩個家伙,到底是人麼?這淺層區有些邪性啊。”
我的聲音帶著一絲警惕性,隨時不忘了打量周圍的一舉一動。
依依也是皺了一些眉,此時的她,能量恢復的倒是相當的快了。
不過和她的全盛時期相比,估計也是差了一大截。
“哥哥,這個我也不是太清楚,不過這既然都已經到了淺水區,就應該不會有太多的危險吧。”
依依的話語輕描淡寫,讓我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的確啊,她或許曾經來到過這里,那種先入為主的安全感,應該會或多或少的減少一些她對這里的抗拒。
不過,這里的確給了我一種相當詭異的感覺。
我則是詢問了一下身邊的雷擊劍,以他的感覺,這里也是有一點不對勁的。
甚至他都是在琢磨,那個灰色眼球的安檢員,總感覺渾身都是帶著一點粘粘的。
就好像是從深海區過來的那種。
我皺著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走吧!還是先去那郵局?
我和依依商量了一下,這地方雖然是第一次來,不過也沒有時間細細研究了。
總不能一到這里上來就壓馬路吧!
再說了,這可是快到半夜了。
我和依依順著最開始藍甲告訴我的方向,只是沿著這帶著一點亮光的馬路往前走。
由于是晚上,這里的透光量已經是少的可憐,而主要的光源則是兩側大樓電子屏上的那些五顏六色的光。
兩側的懸浮車給我的感覺,他們好像在漫無目的的行駛一樣。
不帶著一點加速,靠自動滑行以及水流的推動走著。
時不時傳來了一種和地面摩擦的轟鳴聲,在這種空曠環境下,顯得格外的刺耳。
走了大概200米左右,我猛地听到前方的街角傳來了一陣刷刷的響動。
那聲音完全就不是懸浮車的滑動,反而是一種十分機械的,摩擦地面的感覺。
“那是什麼!”
依依也是停下腳步,眼神中帶著一點驚恐。
我抬眼望過去,在十字街口站著的,正是一個穿著橙色工作服的女人。
她正背對著我們,蹲在那里,身邊是一些工具。
我們緊盯著這人,那刷刷的響動,時不時變成一下下的撕裂聲。
不會是在啃咬什麼東西吧?
在咬肉的動作?
半夜吃肉,那吃的還能是正常的肉麼?
而且那聲音,都是有些出奇的古怪,動作更是十分僵硬。
如果不是在霓虹燈之下,我都覺得這人。
不,更準確的說是這東西,像是套著衣服的一個木偶。
正當我們疑惑,女人卻緩緩的轉過身子,手上剛剛撕開一個大紙箱子。
我靠。
這人大概40歲左右,頭發大致是披散著的,見了我們,只是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
隨即,彎腰撿起來身邊的掃帚,開始在地上一下下的掃起來。
是個清潔工啊?
這大半夜的,怎麼在前半夜就已經工作上了?
我知道,清潔工都是比較刻苦的,如果是在陸地上,估計這一類人早的都是三四點開始工作的。
不過人家也確實賺的是這辛苦錢。
沒本事就不得不賣賣力氣嘛,賣精力也算力氣的一種。
我和依依緩緩的走了過去,這才發現,這女人十分的不對勁。
那詭異程度,遠遠不止她剛剛的行為舉止!
看我們靠近,清潔工也是稍微的打量了一下,我們隨即便繼續漫無目的的掃著。
她橙色的工作服表面有一層透明的薄膜,大概是用作防雨用的。
不過在這薄膜之下,我卻隱約看見了一些綠色的液體,是那種淡綠色的。
在這種炫彩的燈光之下,簡直就是一種一種比較違和的氣氛。
而她後背的那幾個大字“清潔部”,早就已經被侵蝕的有些模糊,甚至還掛著幾縷有些發黑的小海藻。
在這光芒之下,我都是有些看不清這女人的臉,仔細盯了好幾次,都好像是半透明的一樣。
甚至,我仔仔細細的看了一下,這人的五官,好像都是空洞的!
而只有一張模糊的臉型在半空中飄著。
嘴里則是不停的在反復念叨著什麼話。
我和依依稍微湊近了一步。
“掃干淨,回收……都回收掉……”
我的瞳孔一下緊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