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整個人頭皮開始發麻。
這是什麼玩意啊?
雷擊劍都砍不死他。
或者說,雷擊劍最開始砍下去的,就不是一個活物。
而是一攤已經不知道過了多久的破爛水草。
我甚至深度懷疑,這怪人身上的水草,就是中間那所有公共區域的大片破爛水草了。
正當我拉著依依,到案板的邊緣上面,用血跡寫著的鮮紅字體,讓我整個人更是懵逼了。
“你的舍友殺不死!”
“順從”
鮮紅的字跡,還帶著一點血液的腥臭味,和這里面的珊瑚水草混合在一起,仿佛是地獄的詛咒一般。
我再度仔細的查看,這段比較清晰的字體下面,好像還掩蓋著一點殘舊的字跡。
“無敵的……輪回”
已經被水流沖刷的差不多了。
基本上很難看得清。
好像是之前的人寫在上面的話。
難道,這里已經不止有過我們一任客人了?
那這也就應該是,來自之前客人的囑托?
無敵,輪回,殺不死。
好像都是和眼前的這個室友對上了啊。
倘若真的如此,之前的這兩人,乃至更多的人,又去了哪兒?
我詢問了一下依依的意見。
依依給我的答復則是,他也不太清楚這種情況。
唯一可能的就是,這里面有一個人,準確的說,也可能是一個機器,在吸取生人的能量。
甚至可以說,這里面本身就是一個氣局。
日積月累形成的天然封閉處,自己本身形成一套完整而又詳盡的呼吸系統。
一呼一吸,一吐一納,完全都是這個系統整體做出來的反應。
我的心里開始不住的打鼓。
我現在倒是更加希望是有人在作祟了。
要是我們真的誤入氣局之類的東西,成為了系統的一部分,那估計就真的要葬身在此了!
我沒有多想,而是默默的照著紙條上面給的指示準備,並且和依依分享了我的看法。
“如果我們參透紙條上的要求,估計還有一線的生機!”
我們最開始,在第一個屋子的時候,要是傻傻的按照紙條上面所寫的內容照辦。
早就成了那些海洋生物的飽餐了!
我思索著,還有一種劫後余生的感覺。
好在沒有在那時候直接躲藏在桌子下面啊。
要是按照這個生存思路,應該把現在的要求以及這人的需求結合在一起,想出一個兩全的辦法!
依依听了我的想法,也是點頭如同搗蒜一般。
眼神之中,還帶有一點對于我說不上是欣賞還是敬佩的目光。
我和依依在這里假裝很忙的樣子,開始拿刀剁著腥臭的水草。
那奇臭難忍的味道直沖雲霄,我都怕自己沒被困死就被燻死了。
就這樣左右搖晃了片刻,我發現旁邊的舍友也是沒有任何的變化。
甚至可以說,這個家伙好像已經被定身在那里了一樣。
我在腦中對著雷擊劍傳音去試試這家伙!
雷擊劍本來已經是對這貨無計可施,不過再看到這呆蠢的站姿,雷擊劍蓄力。
然後往下砍——
最後又停在了半空中。
全程下來,雷擊劍的速度並不快,按我的心意,是蓄力必殺的一擊。
但是這舍友和剛才不同,他甚至都沒有進行任何的動作!
連最一開始被砍的動作,水草葉子撥弄海水的動作也沒有了!
唯一一樣的是散發著那種直沖鼻子的腥臭味。
我印證了自己的想法只要是我們是在按照他所說的做,這室友就會放下防備。
完完全全的任人宰割。
或者說,他的最基本的感官功能都是消失了。
活脫脫一具泡在水里、用水草當做裹尸布的死人身體。
雖是一陣的犯惡心,我卻情形,小聲地將此事告訴了依依。
看來現在就是兩個緊要事情。
幫他做菜,還是帶魚肉的拌飯。別停下來。
一旦停下來,就是海水的瘋狂振動,加上索命一般不斷提高分貝的催促。
不能停下來或者離開。
否則估計這案板子上面用來切菜的菜刀,就是給我們兩個準備的。
到時候,它這刀鈍不鈍,可就不是我們說了算了。
只要是還在忙碌,就不會惹怒他。
至于這個只吃素食,一時間我倒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如果按照最開始紙條上留下的字跡,按道理來說,這室友就應該不吃葷的,而只給他找素的就行。
素的?又沒有青菜,照現在的環境來說,素的應該也只有這水草了。
我總不能給他切兩片珊瑚放上面,這也不符合常理啊。
但是要是按照這室友口中的要求,應該去給他弄魚子醬的食物來做拌飯,這麼一來,我整個人都有些毛骨悚然。
難道現在身旁這肉就是他口中的魚子醬?
我好一番審視,撇了撇嘴。
這肉的形狀明明不是魚肉,也並非牛羊之類的。
兩種可能性,要麼這是我少見的動物,身上的肉,亦或者是海里某些平時見不到的魚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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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更有可能的,這上面還新鮮,掛著血絲的兩片鮮肉是從之前的房客身上剃下來,留留著拌飯的!
一想到這里,我整個人都是有些不住的犯惡心了。
難不成這貨嘴里的魚子醬是人肉醬?
依依眨著水汪汪的大眼楮看了看了我,隨即好像也是十分困惑。
“哥哥,這肉必然不能給他吃,不然就觸犯了剛剛紙條上最基本的要求了。”
我點點頭。
不給他吃的這肉的話,最多也就是沒有滿足這一任舍友的口上需求。
不過要是真把人肉送在他口里,我擔心這是他的能量來源啊。
到時候恐怕這怪人會直接變異,再匯聚多強大的能量也都說不定!
我沒有猶豫,拿起旁邊的那兩塊還新鮮著的肉。
不過是用水草包裹著的。
我實在覺得有些作嘔。
拿起這兩塊,臨急奮力的在水草上摩擦了兩下,就趕忙丟在一邊了。
我盯著地上的肉,眼楮直接瞪直。
那兩塊肉竟然迅速的粘合,和水草長在了一起!
最終呈現出一種水草粘粘的,並且帶有一點深褐色的血絲的一種形態!
依依後退了一步。
而我也徹底的震驚了。
這不就是最開始在公共區域看到的那些海草的模樣嗎?
難道毫無生機的植物,竟是聯合共生狀態下的水草和死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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