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林梓萌離去的背影,我心中五味雜陳。
但更多的是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
那所謂能打開禁忌之門的鑰匙,為何線索會在我的記憶深處?
而這禁忌之門後,又隱藏著怎樣驚世駭俗的秘密?
還有,那禁忌之門又是什麼?
想了半天見想不通,我也懶得想了,打算出門轉幾圈,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用的。
和大城市相反,白天的三家坡冷冷清清的,並沒有晚上那般熱鬧。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玩的太晚,都沒起床。
正漫無目的的走著,突然听到背後有人喊我,轉身一看,發現是柴銘宇。
他坐在一個賣早點的攤位前啃著包子。
昨天听洛天河說他的身份,此時看到他毫無架子的坐在早點攤前吃著兩塊錢的包子,這違和感讓我沒反應過來。
我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
“柴哥!”
“坐,這家的包子很好吃,來兩個?”
柴銘宇說著不等我開口,就對著老板喊︰“老板,再上四個包子。”
昨晚喝了一晚上的酒,又吐了半天,我確實挺餓的,也沒有拒絕。
主要也是想從他嘴里探探口風。
雖然他昨晚挺不靠譜的,拋下我就走。
“柴哥,昨晚那叫林梓萌的女人是?”剛坐下,我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問。
“她啊?曾醫生的干女兒。”
伍志國的干女兒?
听到這話我差點蹦起來,但還是強行壓制住了心頭的激動。
“所以昨晚不是哥不幫你,是哥不敢啊,而且這大小姐吧……”
說到這,柴銘宇突然湊了過來在我身上聞了下,一臉驚訝的問︰“你昨晚住在梓萌家里?”
我問他咋知道。
“你身上這股香味太熟悉了,你去過她家里,才有這種味道。”
說完柴銘宇又靠近我,用力地吸了兩口。
那動作就像是一條泰迪,搞的我有些不自然。
要不是昨晚看到他摟著個美女熱舞,我都懷疑他是不是有那方面的問題。
听他說我身上有味道,我也聞了下,發現除了洗衣液的味道還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味,也沒啥特殊的味道啊。
“柴哥,我身上啥味啊?”我疑惑地問。
柴銘宇嘿嘿笑了下︰“死人味!”
死人味?
我心頭一驚,手里的包子差點掉地上。
但很快冷靜下來。
畢竟死人我見得多了,也處理的多了,味道自然沒少聞。
可也沒听說過誰家的死人身上是花香味啊。
尸鬼!
柴銘宇仿佛看穿了我心里在想什麼,用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別大驚小怪的,這里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已經不能算是人了,比如我。”
還沒等我開口詢問,柴銘宇雙手抓著衣服猛地用力一拉。
“嘶啦” 一聲,襯衫被扯得大開。
剎那間,我只覺頭皮發麻,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
映入眼簾的是他那布滿青筋與傷疤的胸膛。
而在胸膛正中央,竟有一個拳頭大小的洞。
洞口邊緣的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青黑色,好像被火給灼燒過,伴隨著一股淡淡的、帶著腥味的氣息。
透過這個洞,我能清晰地看到他那顆跳動的心髒。
“這…… 這是怎麼回事?”
我眼楮依舊死死地盯著那個駭人的洞,雙腳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無法挪動分毫。
柴銘宇沒有立刻回答,只是輕輕嘆了口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復雜的情緒,有無奈,有痛苦,更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決絕。
他緩緩抬起手,用食指輕輕戳了戳那個洞口,心髒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顫動,看得我膽戰心驚。
“就如同你看到的,我已經死了,但還沒死!”
柴銘宇拉上衣服,把那個恐怖的大洞給遮蓋住。
“雖說身體留下這個洞,可在我心中,這是曾醫生恩澤的象征,我想三家坡的所有人都應該和我一樣,對曾醫生滿懷無盡的感恩。”
“是他以超凡之力,賦予我們第二次生命,讓我們掙脫往昔的泥沼,重拾做人的尊嚴。”
見他一臉虔誠,我心里止不住的冷笑。
都把你們變成這樣子了,還感謝他?
看樣子趙老漢說的是真的,伍志國在煉尸鬼。
接著柴銘宇又繪聲繪色地講述著曾醫生是如何憑借妙手仁心拯救他們于水火之中,又是怎樣以非凡的手段救贖他們的靈魂。
嘴里翻來覆去就是 “曾醫生” 這三個字。
整個過程中,我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對曾醫生的崇拜已近乎狂熱。
本來我還想從他嘴里打听到一些關于伍志國的消息,但現在也不敢了。
我怕說錯話。
萬一稍有質疑曾醫生的言辭,哪怕只是一個字,我覺得他都會瞬間暴跳如雷,將我生生撕碎。
就像守護信仰的衛士,絕不允許任何人褻瀆他心中的神明。
正有一搭沒一搭的敷衍著,我突然看到一道熟悉的人影從街角處歪歪斜斜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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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近了我才看清,居然是洛天河。
洛天河的臉色有些難看,頂著兩個黑眼圈,臉色有些泛青。
看那樣子就像是被人給榨干了。
“洛哥。”
見洛天河過來,柴銘宇也沒在和我聊,只是說了句明天曾醫生就會回來,到時候他帶我們去。
“老陳,明天曾首富就回來了,我們咋整?再不跑路就是羊入虎口了。”
我苦笑一聲說能跑嗎?
我出門前林梓萌還跟我說,如果找不到開啟禁忌之門的鑰匙,那麼我就會被永遠困在這里。
她肯定不是在開玩笑。
臨走前她也不是故意給我變個魔術,讓花給枯萎,這分明是在威脅我。
我把這些跟洛天河說,他也是听得倒吸好幾口涼氣。
“那姑娘到底是什麼人?該不會也是妖怪吧?要不然怎麼能讓時間逆轉?”
我說她應該不是妖怪,這應該是奇門遁甲或者五行八卦中的一種,但不管是哪一種,這種大能都不是我們能惹得起的。
“就這麼被一個小姑娘控制?”洛天河憤憤不平的道。
我斜了他一眼︰“不然呢?要不你去收拾他?”
洛天河聳了聳肩,訕訕的笑了兩聲︰“別了吧,如果她是正常人,老子二話不說,把她擺弄成十八般武藝,你知道的,我最害怕這些東西。”
說著他話風一轉︰“昨晚不是在她家嗎?就沒發生點啥,沒用你的美男計把她拿下?”
他不說還好,一說我就來氣,問他昨晚去哪了?
洛天河嘿嘿笑了兩聲。
一看他這表情都不用他開口,我就知道他昨晚去哪了。
鐵定是跟那美女共度春宵去了。
不過我也知道怪不了他。
畢竟昨天他是受到了林梓萌的魅惑,被控制了心智。
“不過……”
說到這,洛天河飛快地看了眼四周,低聲說道︰“還真讓我發現了一件事。”
我問他是啥。
“爐子!”
“爐子?”我有些懵。
“他們之所以變成這樣,據說是進過一個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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