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听見洛天河“嗷”的一嗓子,我才如夢初醒。
那年輕男女早消失不見。
真是一對奇怪的組合。
我把那顆翠綠色的蛇丹貼身放好,才去看金爺和洛天河的狀態。
慘!
和車禍現場似的。
好在都是一些不致命的傷口,休息十天半個月差不多了。
我雖然也受傷,可不知道是不是剛才那個男人幫忙的原因,血已經不再往外流。
雖然還很疼,但還能忍住。
金爺和洛天河想要靠自己走回去顯然是不可能了。
我只能用上次在瑞尾村幫助賈七爺和小米那招。
把兩人身上的衣服褲子全都扒掉,擰成一股繩把兩人綁在一起拖著走。
等把兩人拖回曾偉家,我驚愕的發現曾偉和他表妹已經在等著了。
而且好像是知道我們會受傷,曾偉的手上還拿著一個醫療箱。
他表妹也沒有再披頭散發,而是把頭發扎成了高馬尾,露出那張有些奇怪的臉。
她的額頭格外寬闊,幾乎佔據了面部三分之一的面積。
雙眼間距較寬,眼角微微下垂,鼻梁塌陷,幾乎與臉頰平齊,扁平得近乎消失,使得整個面部看起來缺乏立體感。
嘴唇則異常豐厚,上唇與下唇像是腫脹起來一般,微微外翻。
怪不得她一直用頭發擋住臉,換成誰長這副模樣,也不好意思見人啊。
還沒等我開口,曾偉倒是率先問︰“你們見過周先生和雪兒姐了吧?”
我震驚的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難不成他也是高人?
可我左看右看,這小子怎麼看都不像高人。
但人不可貌相,此時我也不敢小瞧他,特別是他那個表妹。
曾偉也沒解釋,主動接過洛天河幫我分擔一些重擔。
見他扛著洛天河進屋,我也沒多問,不急于這一時半會兒,還是先救人再說。
再不給金爺和洛天河止血,這兩人真要涼了。
曾偉的醫療箱里雖然有針線和紗布,但沒有麻藥。
我想了下,讓曾偉給我弄點五靈脂來。
“五靈脂?”曾偉有些懵。
不止是他懵,我也懵。
曾偉不是異聞調查局的嗎?
從那兩個人對付巨蟒的時候來看,這個局里邊的人應該很厲害才對吧。
怎麼他連五靈脂都不知道?
可能是猜出我心中的疑惑,曾偉急忙擺手︰“別誤會!我們就是外圍負責情報的,其他的什麼都不會,就是普通人。”
曾偉的表妹在旁邊補了句︰“就是鼯鼠的糞便,在後山樹洞附近可能會有。”
沒想到她比曾偉還懂。
曾偉的表妹看了我一眼︰“我以前學醫的。”
學醫?
不是說她智商有問題嗎?
“啥?鼯鼠的糞便?”
曾偉嘴巴張得老大︰“這能有啥用?”
我哪有這麼多時間跟他解釋,讓他別問那麼多,趕緊去弄就行,再不進行縫合他們撐不了多久。
此時金爺和洛天河躺在床上,氣息微弱,傷口還在不斷滲血,要是在弄不到麻醉,我只能硬來了。
曾偉雖然還是一臉茫然,但還是很听話的轉身朝著外面跑去。
見曾偉的表妹站著不動,我開口問︰“你也是異聞調查局的?能跟我說說這個調查局是干什麼的嗎?”
她看了眼處于半昏迷狀態的金爺,輕聲道︰“我們只是負責一些外圍的情報,你如果想知道的話,問你旁邊這個老頭可能會更清楚。”
我看她這樣子不像是說謊,繼續問道︰“上次你在廁所的時候讓我小心那個老頭,說的是五爺吧?”
曾偉的表妹嗯了聲,接著又搖了搖頭,嘴巴動了動,有些欲言又止。
啥意思啊?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我追問道。
她微微張了張嘴,像是下定了決心要吐露什麼,可就在這時,金爺突然悶哼一聲。
我也顧不上再听她說話,一個箭步沖到金爺跟前。
只見金爺受傷的地方,血液和噴泉一樣咕嚕咕嚕地往外涌。
就連嘴唇也變得青紫,身體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怪事,血怎麼比剛才流的還快。
傷口突然就崩裂了,情況比之前更加危急,在不及時處理,他就涼了。
好在這時候曾偉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手里捧著一小包東西。
“給!可……可算找到了,這東西味道可真夠嗆。”
我把五靈脂放在一旁,讓曾偉把針線給我。
“不用了?”曾偉眨了眨眼。
我說情況危急,來不及了,直接縫吧。
本來我是打算用五靈脂放在瓦片上用小火慢慢焙干,然後和草藥混合研磨成粉末敷在傷口上,能有短暫麻醉的效果。
可現在來不及了。
對于縫針,我是專業的。
只是以前縫的是尸體,現在縫的是活人罷了。
“金爺,忍著點,馬上就好。”
盡管他處于半昏迷狀態,但卻是有感覺的。
特別是他左手臂的傷口,骨頭都裂了,必須清理出來,否則傷口根本無法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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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在沒有麻藥,哪怕是昏迷著,這鑽心的疼痛也足以將人疼醒。
我深吸一口氣,緩緩將針尖刺入金爺的皮膚。
當針尖扎到骨頭的那一瞬間,金爺的身體猛地一震。
緊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從他喉嚨深處迸發出來。
金爺的眼楮猛地睜開,雙手下意識地想要掙扎。
“按住他!”
話音剛落,曾偉已經迅速撲過去,雙手死死地控制住金爺的身體。
“陳哥你快點,我……快按不住了!老爺子力氣太大了。”曾偉咬著牙,額頭上豆大的汗珠滾落,手臂青筋暴起。
我一邊加快手中的動作,一邊轉頭看向曾偉的表妹。
“你去把五靈脂放在瓦片上,用小火慢慢烘烤,烤干後,再去院子里找找有沒有車前草,把車前草洗干淨,和五靈脂一起碾成粉狀,放在溫水里化開,快!”
曾偉的表妹轉身去找瓦片和火。
不一會兒,我就聞到了那股特殊的氣味在空中漸漸彌漫開來。
我這邊每縫一針,金爺都疼得身體抽搐一下。
曾偉在一旁拼盡全力壓制著金爺的掙扎,豆大的汗珠不斷從他額頭滾落,打濕了地面。
足足過去半個小時,金爺的傷口才算縫好了。
而此時的金爺因為疼痛又陷入了昏迷,臉色依舊慘白。
我抹了把頭上的汗珠,還是死人比較配合,從來不喊疼。
剛縫好,曾偉的表妹也端著一碗混合好的藥汁走了過來。
我接過藥汁又趕緊給洛天河處理傷口。
洛天河的傷勢也不容樂觀,傷口又深又長,皮肉翻卷著。
不過他比金爺幸運,有麻醉劑。
雖然不能和真的麻醉劑相比,但至少能少受點罪。
不像金爺,疼暈過去又醒過來,接著又疼得暈過去。
在我把洛天河身體翻過來,準備還給他縫背後傷口的時候,一個巨大的滿背紋身出現在我眼前。
畫面左側是一尊金色佛像,面容祥和,雙目低垂,周身散發柔和金光,寧靜慈悲。
右側是一尊黑色魔像。
面目猙獰,頭戴金飾,雙角彎曲上揚,怒目圓睜,獠牙外露,周身環繞黑色煙霧,壓迫感十足。
佛與魔分立兩側,形成鮮明對比,二者之間似乎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對峙。
而在神魔中間,一座寶塔在雲霧中若隱若現。
台階兩側的小僧人像雙手合十,仿佛在見證這場佛魔較量,也暗示著善惡之間,眾生皆在修行與抉擇。洛哥背後的紋身 這紋身好霸氣啊,比那些‘過肩龍’‘藝伎’‘睜眼關公’霸氣多了。
在給洛天河縫合傷口時,我再次忍不住看向那紋身。
就在一晃眼間,眼前的景象讓我心里 “咯 ” 一下。
原本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佛像,此刻嘴角揚起的弧度竟透著一絲詭異,像是在冷笑。
笑容里帶著幾分難以捉摸的邪性,與之前的祥和大相徑庭。
我以為是自己眼花,揉了揉眼楮,又湊近仔細瞧。
這一看,才發現原來這幅紋身之下,竟隱隱約約藏著另一幅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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