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甦啊，從哪兒說起呢？”
小何歪著頭陷入沉思。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一邊想還一邊晃著腿，小腿不停地往我這邊撞。
我往旁邊挪了挪，說︰“從白甦的母親說起吧，你上次和老甦說，是曾首富害死她的？”
小何點點頭，腦袋往我這邊湊︰“也不能這麼說，是我表姨媽沒錢治病，表姨夫一分錢都不願意給，表姨媽最後是病死的。”
這距離近的呼吸都往我臉上噴。
甦明揚不在就算了，我兄弟就坐我旁邊，你一個勁往我身上貼是幾個意思？
在看甦明揚，臉都黑成木炭了，一個勁的喝悶酒。
我干脆站起身和甦明揚換了個位置。
小何還想站起身跟過來，我指著她︰“要說就坐著好好說，不說就滾出去！”
小何臉色微微一變，倒也沒有生氣，只是眼神有些幽怨。
“其實我表姨夫以前對表姨媽很好的，可自從認識個大師以後就和變了個人似的，動不動就和我表姨媽吵架，有時還動手，後來還把我表姨媽趕出門，連帶著白甦也被趕出去，最後還是我媽收留她們母女。”
大師？
我調出爺爺的照片問她是不是照片上這個。
小何搖頭︰“我沒見過，這些都是听我媽說的，好像是個風水大師。”
我想了下問︰“白甦是不是很缺錢？”
“可不，老缺錢了，我表姨媽生病了住不起醫院，白甦把她同事的錢都借了一遍，還跟我媽借過錢，甚至借到我頭上，可我哪有錢借給她，我自己每個月都不夠花。”
這就說得通了。
怪不得當時在幻境里，白甦會答應去給沈曼的新房做[清潔]，想必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
只是她沒想到，錢沒借到，反而還把自己推進了萬丈深淵。
我接著問︰“後來呢？”
小何說後來有一伙人找上門，讓她散播白甦的謠言，干的好給她升職加薪。
包括之前給甦明揚的那些聊天記錄全都是用軟件搞出來的，還利用ai制作白甦的照片到處宣傳，就為了搞臭她的名聲！
甦明揚忍不住問︰“白甦不是你表姐嗎？你怎麼能這樣。”
小何冷笑一聲︰“你真以為白甦是什麼好人？你別看她整天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在得勢的時候不知道霸凌多少人，還給表姨夫下毒，要不表姨夫能這麼整她們母女？”
我懵了︰“下毒？”
“對啊，那次表姨夫直接沖到我家，問白甦為什麼要給他下毒想害死他，我猜是白甦想要家產，結果敗露了。”
這話一出，我和甦明揚都沉默了。
如果事實真如同小何說的這樣，那就完全說得通曾首富為什麼要害死自己的女兒。
但我總感覺有些不對，但是哪兒不對我又說不上來。
我又問了些問題，可小何知道的就只有這麼多。
臨走前，小何問我要手機號碼，說幫回頭找她母親問問，如果問出點什麼，就給我打電話。
我沒給，說有什麼讓他聯系甦明揚。
看著甦明揚呆呆的盯著小何遠去的背影，我很想說別看了，這女人就是一時心血來潮和你這窮逼玩玩。
就在我猶豫要不要勸他的時候，洛天河的電話打來了。
“哥們，手機破解了，在原來的包廂！”
……
拿到牛宏盛手機的第一時間，我先去翻了聊天記錄。
關鍵的信息沒找到，倒是找出來一大堆牛宏盛和公司女生大尺度的聊天照片，看的洛天河兩人眼楮都直了。
我最後是在一個加密相冊找到了一段視頻。
拍攝的內容是那天洞房里發生的事。
從視頻角度以及畫質來看，顯然是牛宏盛自己偷拍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想留著以後用來勒索村長。
就當我大感失望的時候，甦明揚突然指著視頻怪叫一聲。
“臥槽，有鬼！”
有鬼？
我忙問他在哪呢。
“就視頻結尾，你從外邊沖進來那會兒，右上角有個黑影閃過去。”
我再次點開視頻，快進到甦明揚說的那個地方暫停。
視頻顯示，在我踢門沖進去的那一刻，畫面出現了劇烈搖晃，人頭涌動。
在視頻將近拍攝結束的時候，右上角出現了一個戴著鴨舌帽，模模糊糊的人影。
可由于鏡頭晃個不停，畫面模糊得一塌糊涂。
我使勁兒盯著那身影，隱隱約約能看到熟悉的裝扮，好像正是救了我兩次的那個人。
可晃得實在太厲害，根本看不清五官，只能瞧見個輪廓。
我指著視頻里的那人問洛天河︰“洛哥，你看這人像不像當時救了我們那人。”
“咦，還真是哈！”
洛天河半眯著眼楮，隨後又搖頭說︰“實在是太模糊了，看不清臉啊。”
我問他有沒有辦法弄清楚這人的五官，說不定就找到幕後黑手了。
洛天河問我怎麼這麼肯定。
我說當時黃仙姑說過，她之所以瞎了，是因為她看到了一個老頭在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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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記得很清楚，當時我沖進房間的時候，房間里根本就沒有老頭。
洛天河摸著下巴想了想，說︰“行吧，我找物證鑒定中心的人幫幫忙，他們那擁有頂尖的技術專家和最先進的設備，對這些模糊視頻能提供一些清晰化處理。”
我怔怔的看著他，一時沒回過神來。
物證鑒定中心？這不是官方的權威機構嗎？
他一個混社會的，跑去衙門找人幫忙？
還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和他家開的一樣。
倒是甦明揚一臉激動的問︰“洛哥，我有個朋友想問，那什麼中心的人能不能給視頻做去除馬賽克處理？”
洛天河笑著罵了聲︰“我他媽也有個朋友。”
兩人心照不宣的嘿嘿一笑。
但下一秒，洛天河臉色突然巨變，一把搶過牛宏盛的手機，哆哆嗦嗦的再次打開那個視頻。
當我一腳踹開門從外邊沖進來的時候，牛宏盛的攝像頭正好轉到我的臉上。
洛天河艱難的咽了口唾沫，指著視頻里的‘我’結結巴巴的問︰“這……這是誰？”
甦明揚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他︰“你這不是廢話嗎，這不就是老陳嗎？沒想到我陳哥還挺上鏡。”
洛天河臉色煞白煞白的，拿著手機的手都在抖，滿頭大汗。
盯著我的眼楮，一字一頓的問︰“可是……可是當時我們在幻境里啊！你怎麼會出現在視頻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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